第6部分(第3/4 頁)
“淳兒,如何?想睡了麼。”
廣淳嚶嚀一聲,將自己淹沒進被中,不答話。
皇帝不是很介意她的回答,笑了笑,一邊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過了良久,像是決定了什麼事情,像外面的太監喝到:“來人,把十九公主帶到姚貴妃那裡去,然後把羽妃帶過來見朕。”
“是。”
外面又是悉悉索索地一陣聲響,兩個太監走進來,把坐在地上的鏡樓拽起來,而鏡樓則是拼命地反抗,“放開我,我不要走,我要見娘!放開!”說著,一邊使勁蹬著兩條腿。其中一個太監臉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當著皇帝的面又不好發作,暗中狠狠地擰了鏡樓一把,對另一個太監使了使眼色,趁著鏡樓痛叫的間隙兩個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合力將不斷扭動的鏡樓搬出宮殿。
宮裡就是這樣,一個失寵的妃子到處都是,失寵的皇子女也多得像芝麻,他們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得寵的下人,將一切看見眼裡的皇帝也不多說什麼。待鏡樓被送走後,一個太監躬身上前,“陛下,羽妃娘娘到。”
皇帝這時候依舊是開敞的單衣,將整個團在被子的廣淳摟進懷裡。
“讓她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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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樓只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痛,而且還有一個強烈的感覺,就是——她要尿尿!被兩個太監扛著走,一路上顛得她直想吐,而尿意也更強烈了。適才被太監狠狠擰過的胳膊火辣辣地痛著,鏡樓也無暇思考自己的處境如何。
顛到鏡樓幾乎就快崩潰的時候,天旋地轉,轉眼間,她被扔到了硬邦邦青磚上。
“貴妃娘娘,陛下吩咐,十九公主暫時安置在樂安宮,聽候傳喚。”
太監尖細的嗓音說完,鏡樓才發現四周一陣寂靜,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小臉上有著髒汙,視線也不甚清楚,只是隱隱約約瞧見一個扮相華麗的女人旁邊站著一個略顯瘦弱的青年,那個女人她沒見過,但是她認得那個青年,是皇太子月衡淵。
兩個帶她來的太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原本趴在地上的地上的鏡樓也緩緩站了起來,直視著高高在上的母子兩個。
“珠兒,帶十九公主下去洗漱,不得怠慢,若有不敬,本宮為你是問,讓廚房準備膳食,公主洗漱完畢就帶她前來用膳。”姚貴妃談談地開口,卻讓身邊的太子錯愕不已,他攔住準備去張羅的宮女珠兒,“母妃,您這是做什麼?”
姚貴妃眼神不動,說道:“太子,別插手。珠兒,照本宮說的做,另外派人去敷原宮通知羽妃,說她女兒回來了。”
太子明白拗不過姚貴妃的意思,只好退到一邊,眉頭皺起,對母親的做法很是不解。
於是,鏡樓被小心地抱起,細心地侍候著,當然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在被宮女抱走的時候,她看了看姚貴妃,而姚貴妃卻沒有看她,只是徑自看著遠處的宮門。
鏡樓被帶走之後,姚貴妃重新回到宮殿的花廳,坐在華麗的雕花貴妃椅上,姚貴妃是個美人,雖然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些許痕跡,但依然風韻猶存。如果說羽妃一是朵傾城的玫瑰,那姚貴妃便是一支雍容華貴的牡丹,無論何時都有著不屈於人的驕傲,坐擁**數十年可不僅僅有的是手段。
太子跟在她身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忍不住發問:“母妃,為什麼要給那丫頭這麼好的待遇,她……”她什麼呢?太子突然頓住,她不是什麼宮女太監,好歹也是記錄在崑崙府名冊上的皇室公主,皇帝是擺明了為難他們母子,看他們是怎麼對待這位身份尷尬的公主的。陰沉著臉想了半天,太子恨恨地咬緊牙,他才不想給這丫頭什麼好臉色呢,他把她送進錦華宮,為的就是用她來換回廣淳,沒想到這丫頭也就這麼點能耐,廣淳依舊在皇帝手裡,想到這裡,他臉色更臭了。
姚貴妃波瀾不驚地看了看太子,他現在想什麼,她做母妃的怎麼會不知道,這孩子啊,果然像極了當年的她,“太子,你是不是在記恨廣蘊換不回廣淳?”
當然,都是這丫頭的錯,否則廣淳早就回來了!月衡淵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對姚貴妃當然不會這麼說,“哪裡,母妃想多了。”
“放不放廣淳,也是陛下說了算,廣蘊一個六歲的孩子懂什麼,她是無辜的,所以希望太子不要去為難她。”姚貴妃如是說著,一邊覷著太子的神色,見他不接話,便繼續說,“現下我們也無暇顧及宮外的形勢,幸好有辛將軍為我們穩定大局,所以暫時不用我們去擔心,如果現在我們像九陽家族一般有勢力就好了,廣淳也不用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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