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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錯愕，兩人相視一眼，立刻抬腳悄悄跟上。

鏡樓看到巧遇的月衡澋，自然十分高興，想要親近卻見月衡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頓時覺得冷了幾分，十三收到鏡樓送的一對手槍作賀禮，正是高興的時候，連忙說話逗趣緩和了氣氛，這時莫蘭匆匆走了出來，臉色已經收斂起來，還帶著笑容。

“原來是十三弟，怎麼在外頭。”莫蘭看了一眼月衡澋，笑著和十三打招呼。

她直接忽略了鏡樓，月衡澋不動聲色，十三卻明顯地皺起了眉，說：“我們正說著要緊事，怎麼一個婦人跑來咋呼什麼？”

莫蘭還未嫁，說是婦人是貶低的意思，可惜莫蘭似乎沒放在心上。

“十三！”月衡澋警告地看了十三一眼，將莫蘭拉倒自己身旁。

十三不甘地看了莫蘭一眼，卻見莫蘭撲哧一笑，神色**在十三和鏡樓之間轉悠，其寓意不言而喻，看得十三心頭火氣，剛想衝上兩句，被鏡樓拉住了，此時林家姐妹也走了出來，看到站在一邊的鏡樓，頓時愣了。

“是你……”林曼喃喃自語。

鏡樓也看見兩人，笑笑沒說話。

“我還是先回荷園吧。”鏡樓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徑自轉身離開，一邊走著，一邊能感覺到心裡某處似乎被針紮了一下，刺痛異常。

月衡澋看著她的背影，眼神一閃，沒有說話，這讓莫蘭不安地環住他的手臂，想到至今為止，這個男人還沒有碰自己，這樣的不安更大了。

十三還不願走，可看著莫蘭竟然旁若無人地抱著月衡澋的手臂，還將胸脯貼得那麼近，心下更覺得不齒，一甩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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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開業鏡樓沒有去，她請十三去送了訊息，昨夜的一幕讓她感覺到自己的脆弱不堪，而出乎意料地，隔壁的林家姐妹走得靜悄悄，讓鏡樓深感無趣，簡單了用了早膳，把東西收拾一番，環顧這個冰冷的屋子，鏡樓深深地嘆了口氣。

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

走進來的是一個沉穩的丫鬟，臉上有一道胎印，不明顯，卻也讓原本平凡的臉有了幾分醜陋。

“請小姐用膳。”這個丫鬟進退有度，十分恭敬。

鏡樓坐下，自己似乎才用過早膳，為何一下子就要用午膳了？

“你叫什麼名字？”鏡樓不餓，拿起筷子來隨口問道。

“奴婢燕和。”

也是個好名字，鏡樓點點頭，又問：“你和雀衣認識？”

燕和驚訝地抬頭，隨即又低下頭去，說：“認識的，沒想到小姐還記得雀衣。”

“那是個好孩子。”可惜生在了王府，鏡樓琢磨著，在莫蘭那樣的主母手下，誰的日子都會難過吧？

“你把這些飯菜拿去分了吧，我不想吃。”鏡樓放下筷子，苦笑兩聲，“回去跟你們總管說，我先離開了。”

“小姐……”燕和有些不知所措。

鏡樓爽朗地一笑，像是舒展了，說：“放心吧，他不會責怪你的。”說完，扛起小小的包袱，想起自己的毛驢似乎在進城之後就被自己賣了，於是輕輕一躍，在牆頭上看著這一片王府，和不遠處的青山綠水。

自己還是過分苛求了吧！

燕和瞪大眼睛看著她幾起幾躍，直到消失在她眼前。

而另一邊的顧顏朵看著十三，忿忿地拿起剪刀卡嚓卡嚓把一邊的布料都剪碎，看得十三有些心驚膽戰，賀真諢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南域，此時正笑著看顧顏朵在一邊撒氣。

“都是你們幾個，每個都要欺負瑾瑜！”顧顏朵碰地一下把剪刀放到桌子上，賀真諢察眉毛一跳。

“好了，別生氣了，等日後你好好勸勸督軍就是了。”賀真諢察立刻取來危險物品剪刀，塞進一邊的筐子裡。

顧顏朵滿臉不甘願地盤坐在一邊，配上略顯稚嫩的臉，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女孩，賀真諢察替她看瞄了一眼店鋪的狀況，說：“時間差不多了，你早些準備。”

“哼……”顧顏朵小聲地一哼，不情不願地擼起袖管跑下樓去。

十三以看鬼的眼神看著賀真諢察。

“怎麼？”賀真諢察十分淡定。

“沒怎麼。”十三摸摸背後豎起來的寒毛，剛想再說兩句，只見賀真臉色一沉，急匆匆地說道：“那個女人來了！”

哪個女人？十三一下子還沒明白，一瞬間又明白過來，是莫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