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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形狀和氣勢頓時愀然一變,齊遠方一愣,摩挲了一下弓弩的斷裂處。
鏡樓整個人透露著疲憊,這一箭幾乎用上了所有的內力,她能感覺到背後的溼熱,不住地喘著氣,看著弓弩開裂,不禁苦笑。
“我以為,它能支撐三箭的……”
書易拿著千里鏡望著對方開始後撤的陣型,看看鏡樓,兩人的視線正巧撞上,鏡樓朝他一笑,朝著齊遠方道:“放訊號。”
齊遠方一點頭,立刻跑走了。
江令辰也上前來,摸著弓弩,饒有興致地問她:“你是怎麼做到的?”
“內力。”鏡樓沒什麼力氣和他多說話,突然想到什麼,朝他一笑,“可願意領兵殺出去?”
聽到“殺出去”,江令辰的臉上戾氣一閃,讓鏡樓莞爾,這時,城頭上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伴隨著一道紅光驟地竄上天空。
“那是什麼訊號?”江令辰皺眉,感覺她像是剛回來,卻已經佈置好了一切,讓敵方一點一點地踏入她所佈置的陷阱。
敵方後撤的陣型突然亂了起來,因為在遠處的高地上出現了好幾片揚天塵土,隱約還能聽到馬蹄聲奔騰而來的巨響,書易正拿著千里鏡望著,看向那片塵土的時候,驟然兩眼放光,不可置信地多看兩眼,臉上的喜色掩蓋不住。
“來了,安積的兵馬!”說著,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顫抖,而確認了訊息的人,個個喜不自勝。
江令辰也拿起千里鏡看了看,上頭繡著“安積”兩字不錯,但是不見主帥旗,頓時,他明白鏡樓的意思,看向她,卻帶著懷疑和冷意,安積要如何出兵,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絕對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到達長平,她使了詭計,難不成也想針對他?鏡樓微微一笑,安坐在適才搬來的椅子上,睨了他一眼,說道:“只有你去了,他們才會相信那是安積的兵馬。”
頓時,江令辰大皺眉頭,確實,城內有他來長平時用的繡著“江”字的戰旗,剩下的“安積”字樣的戰旗應該被她拿去了,為了自己的性命,讓別人頂著他的名號去戰,常年征戰的優越和自尊也絕對不允許他這麼做。
他似乎明白了鏡樓的用意。
“給我五千精兵!”江令辰解下披風,裡頭是一件簡易的戰甲,從江家侍衛手中接過劍,屬於武人的霸道和氣勢全然彰顯出來,讓鏡樓自愧不如。
接著,他朝著鏡樓一拱手,道:“請指教!”
“見好就收,”鏡樓朝他點點頭,接著壓低嗓音說:“裝成死命地追,不要追上。”
江令辰不掩訝異,她怎麼知道敵方會潰逃?
“主帥已死,我就不信他們見了安積的援兵改能再戰!”鏡樓自信地說道,一邊悠閒地指指身邊的座位,對書易道:“師兄,剩下的交給大將軍吧,咱們拭目以待。”
就算主帥身死,也不會在沒交手之前就潰逃吧?江令辰半信半疑,打了那麼多仗,他還真的不相信。
不過,事實證明,鏡樓的猜測是對的。
“殺!”
江令辰的“江”字戰旗一豎,直接大開城門率領長平五千精兵衝了出去,不料對方一見他們就逃,遠處拖著樹木裝成大軍的人馬也跟在這五千精兵後頭追地不亦樂乎,察蒙哥的人馬自然是越逃越快,連營地也顧不上,捲了些糧草便跑了。
直到追出長平地界,江令辰才下令掉頭回城,裝成五萬大軍的長平軍並沒有棄掉拖行的樹木,反而將其一路拖回城裡,江令辰原本就疑惑鏡樓為何知道對方會潰逃,看到這種帶著累贅物的怪異行為更是滿心思的問號,終於在快到城門的時候,問了帶兵偽裝援兵的頭頭。
“督軍有規定,在條件允許下,不能有任何浪費!”那個黑黑壯壯的大個子咧著嘴笑道:“敵軍已潰不成軍,這些樹木還能做材料柴火,為何不拿回去?”
果然,反常一身紅衣的鏡樓聽到黑大個如此報告,大大地獎賞了他一番,說是“懂得度勢,嚴從軍令”讓一些守軍面露豔羨。如此詭異的場景讓江令辰又是大皺眉頭,等到鏡樓安排好了一切,他才找機會問這個問題。
“不就是一些破木頭,不用如此當回事吧?”
鏡樓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和她並肩的江令辰,用半開玩笑半帶嚴肅的口吻說道:“是啊,木頭是不值錢,若是糧草呢?沒有這樣的習慣,你猜他們會怎麼做?”
江令辰一愣,作為主帥,他絲毫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在他的觀念裡,有什麼比戰略兵馬更為重要的?可是今天鏡樓一說,他突然有一絲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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