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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露在外頭,黑夜之中異常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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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擬定了進攻戰略,鏡樓因為缺乏後援,必定要拖上幾天,況且在最北端的濛川鄉已經首戰告捷,鏡樓已經定下心來,戰局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而濛川鄉帶兵的齊遠方,也迎來首戰首勝,原地整兵,鏡樓已經下令次日南下自闕子鎮與打得略顯艱難的況冕匯合,不日這五個小城池就會被收回。
原本以為程蟠也是猶豫的性子,不會急著出戰,不料次日前方發現程蟠點兵出城,竟然是直奔自己的營地來了!
“督軍,程蟠集兵十萬,已經出城來了!”
“立刻列陣迎敵,架炮,一旦程蟠進入射程裡,立刻開炮。”鏡樓下令,一邊召集所有將領準備,拿起輿圖來,對比早先的資料,若火炮一開,也只能抵擋一會罷了,要真正重創地方,必須要有應對的法子。
“江指揮,分四陣,”鏡樓拿起人偶示意,“程蟠善用雁行陣,中規中矩,這樣的人都喜歡給自己留後路,現在他是衝鋒的陣型,若是被我們打散,必定會用上此陣,而此時應分四路,先切斷兩翼,再斷後路,最後一組人馬在前方虛晃一招誘敵深入,要切斷兩翼必須要帶上火槍隊。”說到這裡,鏡樓停下來,看看江令辰,道:“你帶人切斷後路。”
“督軍,萬萬不可!”江令辰立刻反對,“若我帶人繞路,前方必定要大人帶隊,太危險了。”軍中若是少了主將,必然軍心大亂!
鏡樓搖頭,說:“我意已決,整軍出發!”
江令辰反對不得,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雖然督軍的武功一流,但也不可能以一敵萬,若是出了差錯。
“督軍……”還有人想再勸,被鏡樓一眼瞪了回去。
“出發!”鏡樓沉聲道。
等鏡樓帶人上馬,營地外圍的火炮已經拉響!
“開門!”鏡樓大聲喊道。
“殺!”
鏡樓看了江令辰一眼,勝敗在江令辰那後路的表現了,而江令辰沉重地一點頭,只道聲“小心。”隨即帶人衝了出去。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鏡樓在確定江令辰已經在右翼的掩護下繞過程蟠的人馬後,舉起刀來,身後的大旗遙遙地豎起一個“瑾”字,握懷瑾瑜,她是握在書易手中的刀,會為他劈開阻擋一些的荊棘。
“殺!!”
喊殺聲不絕於耳,程蟠的主陣壓上前來,兩翼的火槍隊已經退後,此時兩方人馬交接在一起,已經不適合用槍。像程蟠這樣舊時代走出來的將軍,還是習慣真刀真槍地對決,講究排兵佈陣,鏡樓立刻讓人擊鼓,兩翼開始往後退,鏡樓一夾馬腹,衝向程蟠手忙腳亂的陣型中。
“是長平瑾瑜!”
對面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在人群中的程蟠立刻豎起了寒毛,在人群中的那抹紅色怎麼也掩飾不了,張揚至極。
鏡樓能感覺到萬人交戰的氣勢,而她並不想輸給這份氣勢。
“將軍!”手下的人驚恐地看著紅衣的女子以狂風之勢直衝向他們,程蟠立刻後退幾步,他清楚地看見了長平督軍所帶領的那些兵,一個個手起刀落極為利索,傳言果真不假,就是這瑾瑜一手把長平的懶貓變成了猛虎!
“注意左右,給我頂住!”程蟠咬牙下令。
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向心髒,在鏡樓後撤,已經裝填上新的彈藥的火槍隊立刻衝了上去,但顯然時機沒有抓穩。在一片混亂中指揮那麼多人,鏡樓發現自己開始力不從心。
幾輪射擊過後,程蟠的陣型早已不復存在,對方扯著嗓子又是鳴金,但軍隊依舊不受控制地開始往後撤了那麼一點,顯然對方的軍心開始不穩。
“他們才多少人,給我上!”程蟠大吼,才一小會,先鋒的五萬人已經遭此重創,後頭還有不是自己帶領的五萬人後陣,卻遲遲不來!頭一次,程蟠感覺到異常焦躁,衝著副官大吼:“增援的人呢,我不是安排了後陣嗎!”
副官直搖頭:“將軍,傳不出訊息,後路被封死了!”
“什麼?!”程蟠踉蹌後退一步,“放訊號,放訊號!”
沒等他說完,後頭已經開始打了起來,於此同時,在小山坡上的重型火炮立刻轟鳴地響起,而那個方向,程蟠幾乎傻了。
“是增援的方向暴露了!”副官大吼。
完了……程蟠這才後知後覺,戰場瞬息萬變,他就不明白,長平督軍哪裡來的本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握住他的一切動向,還能做出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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