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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照進窗欞。
“夫人,不要咬被子。”
“……”被子被扯走了,聶清越皺眉。
“袖子也不可以。”
“……”得,剛披上的衣服又沒了。
“下唇最好也不要。”
“……”聶清越氣結,撲上去對著顏神醫的下巴狠狠啃了一口。
顏述輕笑,不退不讓,卻於她咬上來的那一瞬間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聶清越立刻就從從唇間溢位半聲低吟,虛軟地縮回去拿被子矇住臉,順帶摸出枕頭就砸過去:“你、你到底在幹什麼?”
“塗藥啊,夫人以為?”他表情很淡定,半晌抽出那根帶著馥郁藥膏香氣和溼意的長指,拎過一旁的布巾擦乾淨。見她仍躲在被裡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才笑著伸手把被子拉下,親了親她的額:“再睡會兒罷。”
聶清越眯著眼等了會兒,直到聽見他漸遠的腳步和關門聲才紅著臉把頭從被子裡探出來。被褥還留著凌亂的痕跡,小衣落了一地。
她看了一圈才發現床頭整整齊齊地擺了一套新衣,當即在床上穿好才下地。繞道屏風後想喝口茶卻看見那個本該走出屋子的某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圓桌旁,手上拎了一杯漱口的清茶,眉眼帶笑,眸光溫柔。
空氣空氣,都是空氣。
她視作透明地坐過去,漱口,洗臉,沒找到梳妝鏡只好用手扒了兩下頭髮。方才在床上情景曖昧她一時沒覺察出來,現在一彎腰一抬手都是渾身痠痛發麻。
聶清越為此進行了嚴謹而深入的思考,難道是這兩年運動太少?不對不對,要不是臨近清晨的時候,她翻了個身被虎視眈眈的某人逮住這樣那樣,她才不會一醒來就好像散了一樣。
“在想什麼?”顏述放下擦臉的帕子便看見他家夫人悲慼地抿著唇,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聶清越拼命搖頭,啪地放下茶杯蹭起身,拐著腿推開門就走了出去。甘苦與共是一回事,那啥那啥又是另一回事,她現在只想捂臉鑽洞。
走出去目之所及都是一片喜慶的紅,剪紙喜聯一溜地都貼在牆上門前。……她歪頭想了半天,估摸著是除夕來了。
顏府是鎮上的小戶人家,兩老住著大小合適的院落也沒有請下人,飯菜糕點都是一大早起來忙活的。
聶清越拐啊拐,慢慢摸進廚房就看見公公婆婆挽起袖子在一片粉團水汽中勞碌著。
小鍋滾滾地煮著水,發出溫厚悅耳的聲音。顏夫人一邊搓著手上的麵粉,一邊不忘絮絮叨叨地和顏老爺說著什麼。顏老爺就立在一旁燒水添柴。顏夫人聲音小,他便低下頭側耳靜靜地聽,偶爾還摸摸鬍子笑著應上一兩句。
聶清越立在門邊看著看著不自覺就愣了,似乎記憶裡,也有這麼一幕,不記得自己是在廚房裡做包子別的什麼,顏述就立在一旁替她燒水。那時候,她還開他玩笑,說君子遠庖廚。
心底逐漸被一種奇異的感覺充滿,淡淡的,尋常的,有點感動。
想著想著腰上忽然一暖,低頭便望見那隻名正言順環緊她的手臂,修長的指從青衫廣袖中露出,握住她搭在腰上的柔荑。
“怎麼看得那麼入神?”他下頷在她柔軟的肩上,表情很是滿足。
聶清越一感動也忘了害羞,拉著他走開幾步才低聲道:“本來想進去幫忙的,看到他們那樣反而覺得是打攪了。”
顏述微笑,抱起她到暖和的小廳,放到長椅上坐好:“唔,家父和家母感情素來很好,年輕時還是私定終身才成的婚。”
她瞪大眼,顏老爺那樣溫文儒雅的先生,會……
他點頭笑,拉過一旁的小暖爐擺到她面前,再蹲下身輕抬起她傷了的那隻腳,動作輕巧地拆去厚厚的紗布。傷口除卻邊緣小部分皮肉翻開,大部分都結了痂,混著褐色的草藥紅色的痕,把原本白嫩的小腿映得一片雜色。
“疤痕要等傷口好了才能去,可能要費上些時日,畢竟是耽誤了處理的時間。”他有些心痛,把冰涼的膏藥抹在新淨的軟布上,特意放到火面上烘得暖熱了,才妥帖地緩緩替她換上。
跳躍的火焰映出一點橙光在他眸間,專注的神情寧靜且溫柔。
“留著也無所謂,”聶清越忽然笑了,見他不解才慢慢補充道:“反正都嫁了。”
“什麼道理。”顏述失笑,換好藥,滿手的藥水晃著似乎就要故意揉上她的臉。聶清越低呼一聲向後退著,笑著正要鬧起來,忽然聽見什麼灑在地上的聲音。
兩人停住動作朝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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