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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渲染而紅,還是被大火點燃而紅。火光中擦出的點點星光,隨著一陣風,衝上雲霄。
“哐”的一聲,女子所在的寢室的門被破壞掉,三五個強盜站在門口奸笑著。
“哈,新娘子。門口的花車就看出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嫁妝一定帶了不少。說,放哪了!… …算了,你死了,這裡的東西就都是我們的了!”帶頭的強盜露出兇狠的表情,舉起手中的刀,一步一步向女子走過來。
刀劃破衣服,穿透血肉的一瞬間,女子早已面無懼色。金色的髮釵一個一個的掉落,鮮血順著紅袍流下,女子躺在血泊中,黑色的長髮散落滿地,帶著陣陣的血腥味。女子蒼白的面容沒有不安、恐懼、憤怒,反倒釋懷似的望著那隻依然停留在視窗的黃鶯,直到大火殆盡,留下一片黑炭般的廢墟和一片漆黑寂靜的夜空。
“女人,為什麼不畏懼死亡?”本應空無一人的廢墟中傳來另一個女子細柔的聲音。
“誰… …?”女子徘徊在死亡邊緣,用最後的力氣回答著。
“吾乃千年修行的梅花妖,借這黃鶯鳥之口與你相辯。女人,報上你的名字。”剛剛還在窗前的那隻黃鶯飛到血泊中女子的眼前。
“伊… …”
“伊,吾願將千年之修行換你新生,未知你等可願簽下這生死之約?”
“… … ”女子輕輕閉上雙眼,接受了這未知的契約。
一聲巨大的雷響劃破夜空的沉寂,瞬間風起雲湧,天空聚集了一大片的黑雲,旋轉著,呼嘯著,彷彿漩渦一般。順著黑雲的漩渦,一束光照亮了那名叫做伊的女子,在光亮中,傷口漸漸癒合,心臟也重新開始跳動。“你將在此捨棄人的命運之道,與吾共享生命。”那隻黃鶯振著翅膀,飛走了。留下血泊中那名叫做伊的女子,而她體內似乎存在著兩個靈魂:一個是伊原本的靈魂,另一個則是那契約之中的梅花妖。
遠處地平線漸漸泛起光芒,黎明灑在這片沙漠中的廢墟。也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但站立在這片廢墟中的那位紅衣女子,伊,走向了不同的命運。
沙漠中,一位紅衣女子迎著風沙,不分黑夜白天的前行。她似乎正走在來時的路上,可風沙肆虐,早已將一切痕跡抹去,迷失在黃風之中。
“吶,伊,為什麼你的表情總是充滿悲傷?”寄宿在伊體內的梅花妖,總是這樣問著。而回答她的,一直都是一陣沉默或是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浮生若夢·無名
金城,一座靠西邊的郡城,坐落在中原通往西域的要道之一上。長居人數雖不多,但人來人往的商販和過客卻使得這座城市充滿了生氣。在人群中,大概12歲的我還沒有名字。沒錯,我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兒,對父母沒有任何記憶。從記事起,每天的日子就是在思考和拼命完成“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直到這一年寒冬臘月的某一天,我被初升的太陽凍醒,呼著寒氣。走出這間被廢棄卻“好心收留”了我一晚的小廟,太陽依舊不友好的跟我打招呼,刺眼且冰冷。街上已經有一些商販在叫賣著熱騰騰的早點,人群來來回回走動,我卻只能繞著他們走,孤零零的。我不敢抬頭,害怕那比太陽還冰冷的眼神,還刺痛的輕蔑。
“好餓… …”也只能是心裡想想。看著兩步遠的剛出爐的,熱騰騰的包子,我只能嚥著口水。
“哪來的小乞丐?走,走,快走!”賣包子的攤販看到了我,甩著手裡的抹布,一臉的嫌棄。
我還是逃開了,雖然餓了好幾天,雖然好幾次想衝上去拿起食物就跑,雖然… … 雖然想了很多,可我還是逃了,本能的。
“給,包子。”一個清脆的男聲。我順著聲音抬頭看過去,是一位小少爺,美如冠玉。一身白色綢緞,還繡著好看的黑色梅花紋路的衣著,像極了一幅水墨畫。俊秀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輕蔑,好看的笑容讓我覺得陽光不再那麼冰冷了。
“我嚇到你了麼?”他可能見我呆滯了太久,關切的問著我。
“沒… …沒有… …謝謝… …”嘴上這麼說著,其實心裡想說,“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你笑起來真好看。”“我… …可以認識你麼?”可我一句也沒說出口。
拿過包子,我看了他一眼,他只是笑著看著我,不說話。我胡亂的把包子塞到嘴裡,想回報他一個笑容,後來才想到我一定醜極了,一身破爛不堪的衣服,亂糟糟的頭髮,黑黑的臉,滿嘴的食物。可是他只是笑了笑,告訴我不用吃的那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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