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拜了磨喝樂,用了早點,便提前開了店門。一大早,待字閨中的小家碧玉趕著拜織女,寒窗苦讀的書生也忙著往魁星廟奔,大多都是空著肚子打算在路上買點吃食,邊吃邊走,加上王庖傑出的手藝,我這生意也好做不少。從日出東方到夕陽西下,大家夥兒忙的滿頭大汗,卻也樂在其中。
天色漸漸暗下,糕點也幾乎賣光。我讓王庖把剩下的留著當做飯後茶餘,提前打了烊。“小二你要不要一會兒和我們一起去廟會。”我問道,那小子擦了擦汗,樂呵呵得抱著盛滿飯菜的食盒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和我娘一起吃,然後陪她老人家再出來走走,掌櫃的你們先去吧。”
“那好吧,自己的事也多上點心,找個好姑娘,實在不行就跟我說。我讓城裡這幾個媒婆給你張羅張羅。”
“掌櫃說的是,小二記著了,放心吧,肯定上心!”小二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說,“掌櫃我先走了,明兒早上見。”
“好,回去吧。”和那小子話了別他就迫不及待的往家跑,我心裡總感覺不對勁,看著那小子跑到半路帶著一個女子往家跑不禁笑了笑。
吃了晚飯,王庖說累了,不想去看廟會,我也沒勉強,就讓他看著店。我上樓輕輕開啟房門,用好幾層棉布小心翼翼得包著瓷壇,抱在懷裡又關了房門。和林江夫婦一起出門前遞給了王庖幾碟小菜和一罈白乾兒。
晚霞如火,雲朵斑斕,西山的光芒把人影拖得老長。一路上不少成雙的蝶燕起舞翩然,妙齡少女和俊朗書生也各有各的風采,就連牧歸的老牛,今天也在堅實的雙角上插上了鮮花,畢竟今天也是老牛的“生日”。相傳,西王母用天河把牛郎織女分開後,老牛為了讓牛郎能夠跨越天河就讓牛郎把它的皮刨下來,駕著牛皮去見自己的心上之人。世人為了紀念老牛,便有了這“為牛慶生”的習俗。
越靠近廟會,人也就越多。我不自覺得把懷中的至寶抱得更緊。走到相去三里的地方已經是人聲鼎沸,行進困難。“小林!你陪著瀟湘妹子吧,我自己去走走!等亥時過半,咱們再在這碰頭回去如何?”
“好啊掌櫃,那我們亥時再見吧!”
“好!”
我緊緊抱著月兒,目送著他們夫妻二人在人群中走遠。林江貼身扶著穆瀟湘,在人群中巧妙得施展著“四兩撥千斤”的功夫不讓周圍的人靠近。“羨煞旁人啊......”我笑了笑,“奇怪了,我有什麼可羨慕的,月兒,你不是已經在我懷裡了嗎?”
記得在靈州戍守的時候,每年今天我們都一起看廟會。那時候還是軍前糧草,每次都是瞞著葉將軍去,回來啊,都少不了一頓軍棍。不過能和你一起看廟會,一頓軍棍算什麼......如果可以回到那個時候,就是把我打成廢人,我也心甘情願。
“你看看你,每次打仗都要受點傷,我會心疼的。”
每次受傷了,你都會那麼說。記得有一次回來傷的重了些,胸口的箭傷出了很多血。你在將軍府聽了訊息就往軍營裡跑。等到我的營帳裡的時候,已經是涕泗縱橫,哭成了個淚人。本來很一身乾淨的衣服,也弄得髒髒的,手上也因為跑來時摔出了血。當時看到你,真的很開心,很高興,可是看到你流淚,看到你受傷,心裡就像被針扎一樣難受。雖然對你的思念把我屢次帶出了鬼門關,可是那一刻,我寧可你還在將軍府伺候著你家小姐。
“還疼不疼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你強忍著淚,忍著哽咽,慢慢說話,很輕柔,就像春天拂堤的柳條。我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用還算乾淨的一塊指肚慢慢幫你擦著淚。你一把就抓著我髒兮兮的手貼在臉上,一下子就成小花貓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你還活著,如果.......如果......”“說什麼傻話,我武功這麼高,怎麼可能會出事嘛,這次傷的重了點,不過是個意外,沒事的。”你咬著嘴唇,怕我疼,慢慢把我的手放好。我原本以為你會幫我再看看傷口的,可是沒想到你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扯著哭腔喊著:“楚凡你個大混蛋!再敢受傷你試試,我不把你腿打斷!”那一巴掌真的好疼,可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你就撲在我懷裡,把我抱得死死的,一雙小小的粉拳錘著我,一邊大哭著,一邊說:“混蛋......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你個混蛋......大混蛋......”那一刻的聲嘶力竭,彷彿要把我的心撕成碎片,我咬著牙,微笑著,慢慢把你抱在懷裡......
我靜靜聽著你的哭喊,任憑包紮好的傷口重新流出殷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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