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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帶來了銀河的美麗;苟三,也帶來了我想要的訊息。
“楚掌櫃,查出來了。”苟三懶洋洋得坐在飯桌旁,大口享用著珍珠般潔白的饅頭,“那武琦蘭,是東營人,善於用毒,醫術也很高明。最近武林上可有件大案子和她拖不了干係。”說到這,眉毛一揚,買了個關子。
“她就是燒了無塵大師草廬的人,是嗎?”
“哇!到底是楚掌櫃,沒錯,就是她。聽說她來中原不久就和段殘葉搭上了,據說段殘葉被她下了毒,唯命是從。”
毒?我想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毒吧。
“她現在在哪?”
“這個不清楚,燒了草廬之後,她和段殘葉就像是人間蒸發了,誰也沒見過。”
我皺了皺,隨後道:“那。。。。。。”
“嘿嘿,楚掌櫃,二十年前那地方姓武的人不多,我只帶了一份卷宗,想必已經夠了。”
苟三說的沒錯,因為我要的,就是這份卷宗:
武琦嵐:
東瀛人,於弘治元年假商賈於沿海欺詐,後與眾武士燒殺搶掠為禍一方。多起慘案主謀,其中包括淩氏滅門一案,主謀。七年,死於凌飛掌下。據傳,膝下無子,僅有一女。
斑駁的紙箋,燒錄著時光的印記。我看過後,便遞給了一旁好奇的眾人。
林江道:“掌櫃,您打算怎麼辦?”說著,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著樓上的少女。
“掌櫃,這姑娘沒錯,前人犯錯,不應該讓後人承擔啊。那個時候她甚至還沒出生,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個來這裡找姐姐卻受那般折磨的孩子。”瀟湘妹子用急切和悲憫的眼光緊緊盯著我嘴角的變化。
“妹子,你說的沒錯,我也是想把她留下來,等我們幫她找到姐姐再說。”
瀟湘妹子臉上的烏雲瞬間被明媚驅趕,胖子也道:“掌櫃你做的對,我贊成!”
林江周皺了皺眉,隨即也笑著爽朗道:“好,我也贊成!”
幾個人相望、相視、相笑。的確,我們無法改變曾經的慘痛,但這一刻,還好,我們救了那時的自己。。。。。。
等到再一次日升月落,這裡,又有了新的故事
武琪櫻很讓人省心,一直待在房間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時我就算晚一點去看她,她也只是衝我笑笑,靜靜跽坐在那裡……
“上回書說無妄和尚深陷困境,諸葛孔朱敬以決鬥。咱們看柳志和施雪梅,兩人應了戰後也擺開了門戶。
常言道學武必學等,每次華山論劍那驚世駭俗的比試都要宗師們在那等上好幾個時辰甚至幾天幾夜才會動手,等什麼呢?等的就是看誰先露出破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擔心中了別人的圈套。一代宗師之間的比試後者的擔心自然會少一點,可如今就不同了。
一行人深陷困境,要說沒有防人之心,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柳志和施雪梅雖說是初出茅廬的雛兒,但是也是出身武林大家,這點道理還是懂得。再者說這些日子無妄和尚不斷叮嚀,也讓少年人的心性收斂不少,即使毛毛糙糙,可在這個節骨眼是絕對不會馬虎的。
三人一動不動,死死盯著彼此的身形,全身上下得每一個地方都彷彿是積壓在火山之下的岩漿,稍一碰觸,就要燎原千里。
兩人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可諸葛孔朱原本就比他們兩個的武功高焉能露出破綻。可是他為什麼也不動手呢?原來啊,在東瀛人心裡對名譽在乎的也不是一點點。諸葛孔朱雖然看出了不少破綻,可都是不能全身而退的地方,傷了一個,另一個必然也會傷了自己。若是單打獨鬥,兩人早已喪命,如今互為呼應確是大不相同了。對手已經大打一場,又掛了傷,這時候出手若不能全身而退豈不是讓屬下笑掉大牙。以後不好管那是後話,登時顏面盡失,宣告掃地才叫不好。
在側的武士一個個靜如石像,周圍的空氣被內力激盪,發出的雷鳴更是震耳欲聾。而這三人,就像是夏日悶雷下靜謐的古木,讓人喘不過氣。
雖然音聲再無,可是自己手臂上滴下的汗血,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可感。清晰得視野隨著時間流逝,柳志強做鎮定,不動如山。漸漸地,眼前的敵人越來越多,少年緊握雙刀的手指更顯蒼白。感知著清晰得心跳,壓制著多餘的動作,終於,還是如風中燭火,熄於黑暗。
就在柳志失去意識的剎那,耳畔靜靜響起一聲呼喚。那麼遙遠,那樣清甜,而他剩下的,只有無能為力……”
“哎……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