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柔弱如水的身體,這一刻,變成了人世最堅硬的護盾,任東南風雨,不透一絲一毫。開心的笑容在可愛的臉上,更像是神話中不經人事的仙子。只是。。。。。。她,恐怕是掌管那奈何橋邊彼岸花的姑娘吧。妖豔紅色侵蝕著冰雪的肌膚,用最昂貴的代價,綻放出最美的色彩!
‘不!’凌遠惡,只說了這一個字,僅僅是這一個字,也可能,是馨晴今生今世,聽到的最後一個字了。。。。。。這一個字,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透支了所有的自尊,憤怒,牽掛,祈求,更或者說,哀求。只要時光倒流,哪怕一瞬,也願,用永恆的痛苦去換取。。。。。。
可是,時間,不會倒流。”
林江的聲音慢慢低落,長袖帶過,偷偷拭去一行清淚。沒有人說什麼,鬧市如山的嘈雜,被如洪的悲哀淹沒,縱然是靈動的風,也敵不過這份沉痛,靜靜消散。。。。。。
林江接道:“付雲華揪住了凌遠惡,拖了出來。然後,死死的抱著馨晴。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永恆。那樣平靜,那樣安詳,那樣,美麗。
凌遠惡死死抱著她,彷彿中了魔障一般,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彷彿這樣,就可以否定悲傷。
而付雲華,是怒髮衝冠,五官痙攣,一顆大牙也輕輕落下。饒是如此,仍不忘觀察四周,也就是這一刻,他才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沒錯,就是沐娘子。付雲華正自納罕,她便先開了口,靜靜的說道:‘付幫主,小女子知道您想問什麼,可此地不宜久留。’
‘你說的對,遠惡。。。。。。’
還沒等他說,凌遠惡便已經起身,沿原路,慢慢走著,臉上,也是那樣的,笑。
付雲華眼色一沉,彷彿萬物已被燒盡,仍在燃燒的火焰一般。沐娘子的眼裡,則是萬語不盡的哀苦,憐愛。
或許是收到了情報,一路上不斷有人湧了過來。他,靜靜走在前面,抱著她。朴刀連戰兩場,已經是遲鈍非常,可如今的他,是那樣的無畏,任千刀萬忍,無懼而往,依舊微笑,懷中的人,還在安穩貪睡。身上的刀口越來越多,古銅色的身體也慢慢染紅,和懷中的她融為一體,更像是地府的厲鬼。那為了掩蓋懦弱的叫喊在他耳中已經沒了聲音,只留下了她的笑。
一刀落下,又是一刀,刀刀雖慢,刀刀致命,甚至比那玉皇大帝的命令,更是有效。現在的他,就是魔鬼,就是閻王,活閻王。
朴刀在前,鋪出生命的紅毯,身後的兩人,毫不避諱那殷紅的血色,緩步而行,任腥風血雨,堅定不移,慢慢,也融入了這一幅血畫,畫中,那心如刀絞的美人,悄悄流下兩行血淚,不言,不語。”
“朴刀真性情也!”
“先生你也太煩人,幹嘛又說這傷人橋段。”
“茶都喝不下去了。”
林江輕輕彎了嘴角,剛要開口,便再無議論,接道:“就這樣,幾人回到了據點。雖然高調,卻無人阻擋,或者說,無人敢擋。凌遠惡痴痴得抱著馨晴蜷縮在一邊,低聲道‘累了吧,睡吧,我在這。。。。。。’幾人跑上前去,凌遠惡呢,只是在那,不動頑石。
付雲華對蠍美人緩緩一禮,剛有人想扶他坐下,他卻擺了擺手,輕輕道:‘多謝沐姑娘出手相助。’
‘付幫主客氣了,其實。。。。。。’說到這,她默默向凌遠惡投去思慕的渴望,又道:‘其實,七年前凌大哥把我從仇家手裡救了出來,後來他自己的對手發現了他,他為了不連累我,就把我氣走了。之後我遇到了我師傅毒手妙仙,她看我可憐,就收了我做徒弟隱居在苗疆。她也是個苦命的女子,所以一直都不讓我接近男人。直到前不久她老人家因病去世,我才想出來找凌大哥,可是雲華早就銷聲匿跡了,為了蒐集情報,我就用□□讓那些三教九流的江湖人產生纏綿悱惻的幻覺,再行套問。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在這次找到了凌大哥。’
‘空口無憑,姑娘可有什麼證據。’
沐娘子緩緩低下了頭,吞吞吐吐‘當年匆忙,並沒有什麼憑證。。。。。。’忽然她眼前一亮道:‘我曾經送了凌大哥一方手帕,上面繡著紅色梅字和一株紅梅,如果凌大哥還帶在身上的話。。。。。。’
影兒眉頭一鎖,若有所思。
‘這恐怕。。。。。。’
‘原來那手帕的主人就是沐姑娘。’影兒道。
‘怎麼回事?’左敏道。
‘我曾經聽他提過,他,惦記著一個女子,所以才不能接受馨晴,也給我看過那方手帕。說是她唯一留下的東西,我想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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