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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傢伙今天不太對啊……怎的……”無常伸手撫了撫青蛇的頭,頓了頓,“怎麼跟當年我從天一教回來時一樣躁動不安?”
“啊?”碎痕一臉□□的表情,“我雖然也殺了不少天一教……但那都好幾年前的事了!小青小白,你們不會這麼記仇吧……螟兒也不全算天一教的啊……難道你們還想為瑪索那條大母蛇報仇啊?”
“不對啊……”無常自言自語,“我當年是因為身上帶著荼螟的生死蠱殘蠱……才會讓它們誤以為荼螟回來了。你怎麼會……”無常說著,走到碎痕身邊,搭上她的脈——
“師父……螟兒怎麼了?螟兒都死那麼久了……這又關小青小白什麼是啊?師父,你、你別嚇我啊!”
“你別吵,我還沒瘋呢。”無常瞪了她一眼,放開她的手。沉默半晌,對了碎痕一聲嘆息,說道,“果然……他把鳳凰蠱……留在你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對影(一)
【十七】對影(一)
“螟兒的鳳凰蠱在我身上!?”
碎痕炸了。她看著荼螟死後一直跟著無常的兩條巨蟒,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它們感應到鳳凰蠱裡的蠱蟲,以為是荼螟回來了……
無常沉默良久,卻沒有再說什麼。碎痕突然覺得,師父似乎老了很多。
他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進屋,甚至沒有再對不請自來的竹影說什麼。
碎痕有些迷糊。她由著竹影將她拉扯進屋,只是一直恍恍惚惚地捂著心臟——那裡跳動著荼螟的鳳凰蠱。
她當然知道鳳凰蠱意味著什麼。
那是五毒弟子的第二條命,是荼螟的第二條命。那是荼螟對她所有的愛。她一直以為,荼螟當初不告而別,走的那麼瀟灑,是因為在他心裡,碎痕跟允塵的位置都很輕很輕,輕到不足以撼動五仙教的地位。
可原來不是。荼螟似乎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活著回來了。
其實碎痕已經記不清荼螟是在她幾歲的時候離開,也算不清楚荼螟走了多少年:那時候在她看來,荼螟不要她,也不要師父,連一句告別的話、甚至一點預兆都不留給他們,就那樣趁著他們睡覺的時候離開,獨自去了天一教。回來的時候,便只剩一罈骨灰。
碎痕一直覺得,荼螟很殘忍:對當年還年幼的她殘忍,對師父便更殘忍。
時至今日,她才知道,荼螟並不是走得那麼瀟灑的。他是那麼的牽掛他們,以至於將一切生的希望都留給了當年的允塵跟幼小的碎痕。
給無常種下的是生死蠱,而鳳凰蠱則被他留在了當時還不懂事的碎痕身上。
碎痕恍恍惚惚,看著一青一白兩條巨蟒在自己跟無常身邊來回穿梭著,突然不那麼怕了。她想了想,問無常:師父,螟兒當年不告而別,你會原諒他嗎?
無常由著白蛇在他腿邊蹭來蹭去,搖搖頭:我不知道怎麼原諒。
他輕輕撫上自己心口,說:他甚至沒有給我反抗的餘地,便兀自決定代替我去死……你讓我怎麼原諒他?
竹影靠在一旁,看著沉浸在對荼螟的悲痛與糾結中的師徒倆。他知道自己插不上話,於是默不作聲。記得碎痕曾經跟他說過:螟兒死得……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其實這話說客氣了。
因為荼螟死得很慘。
天一教對叛徒和俘虜的手段,竹影在唐門是也略有耳聞。後來在碎痕跟無常的談話中,他才知道,其實當年允塵找到荼螟的時候,那個昔日裡俊美而驕傲的男子,已經被酷刑和劇毒折磨得體無完膚、奄奄一息。瑪索吊著他一口氣不讓他死,只是為了看看五毒教還有中原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接下來會怎麼做。那個如蛇蠍一般的女人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只等跟荼螟接頭的探子現身便將他們一網打盡。
只是她沒想到,去救荼螟的人,既不是五毒接頭人,也不是中原正派。第一個潛進天一教聖壇去就荼螟的,是跟五毒教一直不對頭的唐門的弟子。
瑪索並沒有料到這一點,但是她知道,唐家堡的人對於天一教沒有價值。於是瑪索下了死命令:殺了那個唐門。
行蹤暴露的允塵執意要荼螟跟他一起走,荼螟拗不過他,只得由他揹著離開。允塵配合著自己之前在外圍埋下去擾亂視聽的機關,趁亂殺出去。
後來允塵在亂戰之中受了重傷,觸發了荼螟不知何時種下的生死蠱,自己卻毫無知覺。等到他發現不對勁時,荼螟早已用自己的一命換了他的命。
於是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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