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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臥雪不想連累人,彎腰拾起地上的油傘,塞到傅歧月手中。
傅歧月愣愣的盯著殷臥雪,一個懂得關心別人的人,怎麼可能用殘忍的手段置人於死地。皇叔說她失憶了,失了憶連本性都變了嗎?傅歧月突然握住殷臥雪的手道:“我送你回去。”
“能進入這宮闈內的人,必定不是尋常人,我不想連累你,走吧。”抽回手,殷臥雪撇開目光,凝望著面前的幾個字。
金鑾殿,莊嚴肅穆,群臣議事之處,傅翼居然讓她站在門外,安的是什麼心。又或許想要提醒她什麼?可她不是眠霜,無論他怎麼做,也是枉然。
“傘你拿著,我會幫你。”說完,傅歧月將傘塞進殷臥雪手中,轉身朝金鑾殿內跑去,如果皇叔不發話,強行帶走她,只會弄巧成拙。早朝雖散,他深知皇叔一定還在裡面。
殷臥雪握住傘的手緊了緊,“我會幫你”,這句話猶如在她平靜無波瀾的心中,激起了層層的波浪,在這個陌生的國家,與自己非親非故的人,誰願意真心幫你。
抬頭望著頭頂上的傘,它真能為她擋風遮雨嗎?嘴角溢位苦澀的笑,黯淡而空靈,閉上雙眸,手一鬆,任由雨傘滑落,雨擊打在她仰起的臉頰,彷彿可以穿透面板,襲擊骨頭。
“失憶的你,囂張的氣焰散去,*人的本事不僅沒退化,反而更上一層樓。”一道冰冷冷的聲音響起,殷臥雪扭頭,就見傅翼撐著傘站在自己面前,危險十足的眯著鳳眸。
殷臥雪將傅歧月給她的手帕縮成團,緊握在手心裡,睜開眼睛,面對盛氣凌人的傅翼,臉上依舊是冷清的神色,不驚不惱,福了福身。“見過帝君。”
“知道行宮中禮儀,看來銳氣被磨礪了不少。”冷冽的聲音冰冷的寒刺骨,傅翼看著淡漠從容的殷臥雪,渾身被雨水打溼,頭髮鬆散,卻不見絲毫狼狽,宛如雪峰上的雪蓮,清冷而絕豔,魅惑人心,不敢褻瀆。
“帝君說笑,眠霜本就出生皇室,豈能不懂宮中禮儀。”冷清的聲音飄出,不卑不吭,殷臥雪並非不怕傅翼,只是怕有什麼用。
“警告你,別去招惹歧月,否則朕立刻起兵南下,滅了殷氏皇朝。”傅翼狹長的眼眸,寒冷陰森,一隻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力氣收緊。他是真的惱怒,歧月居然為她求請,這是他萬萬接受不了的。
歧月是他的侄子,不恨屋及烏就算了,反而還替她求請。
殷臥雪不笨,傅翼的話,隨即讓她聯想到剛才那個白衣儒雅的男子,原來他就是傅歧月,傅翼的侄子,未封侯,身份卻尊貴,在傅翼的羽翼下沒人敢招惹他。“謹記銘心。”
第十六章 突發哮喘
傅歧月嘆口氣,走近殷臥雪,撐著油傘的手伸出,為她遮雨,另一隻手將一條手帕遞給了她。“你似乎跟傳言不一樣?”
他在遠處觀看了她很久,刁蠻公主,怎麼可能逆來順受。就算深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身為公主的高傲,不可能這麼快就識時務者為俊傑。
“是嗎?”殷臥雪沒有拒絕,接過手帕,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這男人身上的氣息清雅,讓人忍不住想接近。
“你真是那個恃*而驕的刁蠻公主,殷眠霜嗎?”傅歧月收回手,垂於身側,溫潤的嗓音,如沐春風。
殷臥雪擦拭著臉的手頓了下,壓抑著心虛,將手帕還給傅歧月,平靜的道:“謝謝。”
“送你。”傅歧月微微一笑,溫潤如玉,隨即呼吸有些急促,油傘從傅歧月手中滑落,單膝跪地,喘氣不穩。“咳咳咳。”
殷臥雪一驚,立刻反應過來,蹲下身,一手拍著他的後背,一手在他胸前上下滑動。片刻後,見傅歧月有些好轉,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他嘴裡。“好些了嗎?”
傅歧月點了點頭,清清涼涼,緩解著傅歧月胸口的痛,呼吸也順暢。“什麼靈丹?”
二十多年來,他吃過不少藥,卻沒她給的藥見效,也不苦澀,反而甘甜。
“緩解哮喘。”見傅歧月沒事了,殷臥雪將他扶起來。“你身體虛,需要多注意休息,別大雨天出來漫步。”
“你也有哮喘?”沒有同病相憐的慶幸,傅歧月蒼白的臉上是擔憂,哮喘,他深知發病時的那種痛苦。
對眼前這個女子,儘管皇叔恨毒了她,但是他恨不起來。
“沒有。”殷臥雪搖頭,有哮喘的是破浪哥哥,從出生她就被送到外公身邊,三歲時她將犯病的破浪哥哥撿回去,從那時起,她就下定決心跟外公學醫,七歲那年,爹孃戰死沙場,她被哥哥接了回去,也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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