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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手。
慢悠悠的對著湯藥吹氣,唐子奕轉動著眼珠子觀察周圍,這屋子的房屋結構看起來挺結實,蓋房的料子用的都是好料,按說住在這樣的房屋裡,家裡條件應該不差,但是與上好房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圍空曠的擺設,除了床以外,徹底詮釋了何謂家徒四壁。
“娘,”唐子奕便便扭扭的喊出這麼一個名詞,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也只能如此了,努力想象小孩子應該用什麼語氣說話,“這藥還有點燙,我慢慢喝,您看著我喝我不習慣。”
似乎這具身體之前就這樣說話,鄭氏沒有看出唐子奕已經換了芯子,擔憂且嚴肅拒絕,“不行,娘要看你喝完,不然不放心。”
此話一出,唐子奕差點給跪了,這算是親生母親“謀|殺”兒子嗎?這麼溫柔和諧的“謀|殺”氣氛是咋回事?看著手裡的黑漆漆的湯藥,可憐的唐子奕面臨著生死抉擇!
第5章 雲遊道士
手裡裝藥的白瓷碗外沿有一道簡單的藍色花紋,看起來很細膩,就這麼一道花紋便讓這個白瓷碗的價格提升好幾個檔次,看得唐子奕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家看似窮苦,用的東西卻較為精緻,這讓唐子奕更加好奇自己到底來到了一個什麼樣子的家庭。
看著黑漆漆近乎能反光的湯藥,微微吹口氣會產生小小的波紋。突然,唐子奕想到先前那個周神醫開的藥方,連忙在腦海裡詢問,“你是不是指那個藥方裡有一味甚至幾味藥,是我不能吃的?”
結果腦海裡那坨霧狀東西哼哼了兩下算是預設,不過卻很大爺的不願意多說,因為這貨絕對不會承認,它自己也不清楚具體是哪味藥對唐子奕有害。
這碗裡有自己不能吃的藥材,但周神醫開的藥方裡的藥材並無特別禁忌,可見是跟自己生的這個病有關。唐子奕感覺到自己可能快要找到事實真相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唐子奕的母親鄭氏微微皺眉,讓唐子奕快點把藥喝了,她則出去問問是誰。
透過窗戶可以看出,唐家的這個小宅院還算不錯,大門正對著一個小院子,裡面有兩間屋子,一間是唐子奕父母居住的,另一件是唐子奕的臥室兼學習的地方,別看房屋空曠,外間的書桌文房一個不少,可見唐子奕的父母非常重視孩子的學業。
悄悄把湯藥倒掉,唐子奕好奇的扒著視窗往外看,隱約看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中年苦修道士,似乎正在跟唐子奕的母親討碗水喝。從母親鄭氏口裡得知現在是明正德14年,由於皇家比較遵從道教,民間的道士地位相對也比較高,鄭氏自然不好拒絕一個苦修道士討水喝的小小請求,於是讓對方等在門口,自己關上大門並走到廚房舀了滿滿一碗水。
大門再次被開啟,唐子奕恰好跟外面那個道士對視上,對方目露驚訝,也不知道跟鄭氏說了什麼,甚至還拿出一個東西給鄭氏看,這才讓鄭氏又驚又喜的將人請了進來。
唐家沒有客廳,只能讓人坐在小院的石凳上。鄭氏進屋將自己這個身體的父親唐承之請了出來。這是唐子奕第一次見到自己名義上的父親,對方跟自己推測的差不多,一個病弱的書生。
鄭氏將唐承之請出來與那名道士對話,自己則又進屋將唐子奕抱到院子裡。
“是的,我乃上海縣仁濟道院的道士張永馨,沒想到竟然與唐兄是老鄉,真是緣分啊。”灰衣道士回了幾句後皺起眉頭,細細看了看唐承之的面色,恰巧這時候唐子奕被母親抱了過來,灰衣道士主動上前觀相摸骨,最後遺憾道,“唐兄父子兩皆有氣血兩虛證,這個病症的原因很複雜,如果找不到病因是很難找到對症治療的辦法。”
灰衣道士說的話,唐承之已經聽過很多遍,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好奇現在鄭氏進來跟他說的話,“道長,您之前說小兒……?”那個才是他更加關心的事情。
灰衣道士收斂笑容,慎重的點點頭,“如果可以,能否讓我與令郎私下聊幾句。”
唐承之夫妻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回到裡屋,將小院留給二人。二人離開後,看起來約40歲左右的灰衣道士面色一整,嚴肅道,“你的面相呈現死氣,按說應該活不了多久,可是死氣之中卻詭異的蘊含著生之氣,甚至這股氣息隱隱暗合某種天意。我能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唐子奕滿臉無辜的仰視灰衣道士,由於瘦弱而顯得特別大的眼睛眨了眨,沒有回答灰衣道士的問題。唐子奕又不傻,誰知道這事暴露了自己的下場會如何。
那名道士反覆問了好幾個問題,都沒能得到答案,最後只好氣餒的搖搖頭,“好吧,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