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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來這裡會相好,被妻子截住抓了現形,不過就算“江畔明珠”抓了現形,一般的妻子也不敢當場大鬧,也不瞧瞧這裡的老闆是誰!
那邊一對男女難分難捨,男的像個商場小k,女的打扮妖豔,顯然是個舞女,女人拉著男人的手作最後的溫存,眼裡還含著淚,哦,想必是哪個做舞女的跟客人動了真情——不過動了真情的舞女,可不是好舞女,最後受傷的還不是自己!
才滿臉堆歡地送走客人,躲在橡木漆花的後門口抽支菸歇口氣的舞女香君,在朦朧的暗影中辨出了周曉京的模樣,又甜又糯的聲音軟軟地招呼道:“啊呀呀!二小姐,閒來無事到我們這裡坐坐啊!真是蓬蓽生輝啊!我家太太天天想你來呀!”
香君話音才落,門裡一位穿著大紅洋緞平金繡鳳旗袍的美貌少婦就掀簾子迎了出來,新燙的鬈髮上彆著一朵粉荷色的絹質花朵,她拍拍周曉京的手背,笑道:“死丫頭,多久沒來啦!把姐姐忘了吧!”
這位少婦就是“江畔明珠”的老闆趙琬珠,周曉京對趙琬珠笑道:“這不是來了嘛!咱們姐妹心有靈犀,知道我要來,特意到這裡來迎我麼?”
趙琬珠又不會先知先覺,哪知道周曉京要來?她站在夜總會的後門,是為了迎接另一位貴客的!不過趙琬珠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兒,聽得周曉京此言,嫣然笑道:“可不是嘛!想你想得吃不下飯咽不下水,天天在門後翹首等著你呢!就怕你這位周家小姐嫌棄我這個地方!”
周曉京豈能不知趙琬珠是在開玩笑,不過她習慣了,當下便說說笑笑地同趙琬珠走進“江畔明珠”。
趙琬珠招了招手,旁邊一個打著麻花辮的小大姐阿琴快步走過來,趙琬珠附耳對她道:“我這裡有貴客,你在門口瞧著,霍家五少爺來了,你立刻去叫我。”
其實霍雲帆與周曉京不過是前後腳到的“江畔明珠”,他眼看著趙琬珠親親熱熱地陪著周曉京從後門進去,大是驚詫,金尊玉貴的周家二小姐周曉京,怎麼會跟一個舞女出身的趙琬珠如此熱絡?
阿琴眼尖,已經看到了霍雲帆,腳步輕快地湊上來笑道:“五少爺來了,請到貴賓包廂寬坐,我這就去叫太太過來!”
霍雲帆一擺手,道:“不必!我且問你一件事,你家太太怎麼會認識週二小姐的?”
阿琴有些尬尷,周曉京和趙琬珠的關係,也只有她們幾個心腹知道,趙琬珠曾嚴令她們不許多嘴,可今日叫霍五少爺瞧了個清楚,若不言明,反而不美,當下阿琴只好對霍雲帆道:“不瞞五少爺說,我們太太與週二小姐是表姐妹!”
“什麼?”倒叫霍雲帆吃了一驚,舞女怎會跟赫赫有名的周家攀上親?
霍雲帆心念一動,對阿琴道:“既然你家太太有客人,我且等等也無妨,你先別去驚動她!”
說著,掐滅了手指間的雪茄煙,信步向前走去。
周曉京早飯只吃了小半碗洋蔥湯和幾片冷牛肝,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時眼裡冒著綠光恨不得連盤子也吞進去,可惜“江畔明珠”只有茶水點心,趙琬珠要吩咐人給她煮碗雞湯麵,被周曉京拒絕了。
她是來訴苦的,自從周曉京的母親去世後,趙琬珠一直在周曉京面前充當知心大姐的角色,周曉京對這位表姐也是傾肝吐膽。
不過,一個淪落風塵的舞女,一位身份貴重的小姐,怎麼會是表姐妹呢?
原來周曉京的外祖父姓謝,是前清的秀才,謝家也算書香人家,後來謝老爺子在功名上並無寸進,索性去坐館教書,掙些家用。謝家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了趙家,就是趙琬珠的母親,琬珠的父親原先也是個讀書的,家裡開著一爿雜貨店,日子倒也過得去。
後來到了謝家小女兒說親的時候,周家的媒人便找到了周曉京的外祖母。說道周家大爺周長生新近喪了嫡妻,周太太有意為長子納謝二姑娘做姨太太。
媒人一張嘴把稻草說成金條,說周長生嫡妻沒留下一兒半女,房裡又無姨太太,謝二姑娘嫁過去,名份上雖是姨太太,卻與正房太太沒有兩樣,若能為周大爺添丁進口,過個幾年扶正了也未可知。
謝家家世雖然清寒,謝太太卻是個很有骨氣的人,心中不喜歡這頭親事,卻也不得罪媒人,笑微微地對媒人道:“你去轉告周家太太,周家大老爺身份何等貴重,想續絃也是極容易的。我們家姑娘就是轉世投胎也高攀不起,只是有一樣,無論如何也是絕不能給人當姨太太的!”
媒人碰了個軟釘子,只好支支吾吾地把謝太太的話說給周太太說了。周太太非但沒生氣,反倒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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