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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連掉一根頭髮都能聽見響兒,就在這時,一個輕快地聲音響起來:“聽了眾位同仁的分析,我覺得霍先生與同事們的方向不錯,思路也不錯,之所以至今沒有查出真相的原因,恐怕還是有一些環節出了問題,需知世事雖然相通,卻也自有不同之處,咱們依照常理仍舊不能解開真相,只能說明案情與常理相比,有其異處!”這番話說得不急不徐,周曉京暗暗納罕,這位金櫻藤小姐沒有做偵探倒真是屈才了,這樣臨亂不亂的強大心理,還真是少見!
金櫻藤雖然說得在理,但連續在外面跑了幾天路的職員卻難免不服,甚至覺得她站著說話不腰疼,只聽職員小馮問道:“金小姐這番話說得十分有理,那麼依金小姐的高見,這案子到底與常情常理有何不同之處,只消金小姐指點迷津,我們這些人自當赴湯蹈火地去訪查就是!”
這話表面上聽起來謙遜,實則有薄責之意,金櫻藤水晶心肝玻璃人兒,豈能聽不出話縫子來,但她依舊不急不躁地笑道:“我不過是個整理資料通融人事的,方才也只是一家之言,至於該怎樣破案斷案,哪裡比得上眾位師兄半分?方才的話若有不到之處,還請馮大哥見諒!”
她自承無才,倒令小馮無話可說了,小馮是個直腸子的人,哪裡及得上金小姐的如簧巧舌,登時漲紅了臉,不料兩人這話題一開,讓方才不敢當著霍雲帆說話那些人紛紛談起案子來,一直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的方原這時也發話了,“依我看,喬安琪這案子的難處就在於她的人際關係過於複雜,眾位同仁在查察她的親友時還須謹慎再謹慎,精細再精細才好!”
身為法醫的方原本身就是以精細謹慎著稱的,所以在他的眼裡,旁人都是不夠謹慎,不夠精細的。
方原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並無責備同仁之意,但明鏡的職員們為著喬安琪的案子在外頭跑了幾天了,幾乎累脫了一層皮,這時被上司霍雲帆罵了一頓也就罷了,還被方原這樣的年輕人數說,一個個更加氣悶,於是小馮再次開口:“難道咱們辦案不謹慎,你小子天天在家裡吹著涼風,喝著閒茶,知道在外頭跑路的苦處麼?”
方原只在解剖屍體一項上業精於勤,在其它方面卻著實有些呆氣,尤其他還不擅言辭,哪及得上小馮這些天天在外頭跟人打交道的?一時間胸中有話卻不知該如何辯解,又覺得無意之中得罪了同事,正自懊惱不已,沒想到另有替他打抱不平的來了。
沈四喜脆生生地說道:“馮大哥,方原沒有嫌你們不謹慎的意思,前幾日方原還私下裡跟我說,馮大哥一干人頂著大太陽在外頭跑,比我們辛苦十倍呢!”沈四喜在明鏡向來人緣好,說上一句半句的好話,小馮等人不但火氣全消,且有幾個平日與方原不錯的,倒覺得方才是小馮錯怪人了,周曉京冷眼旁觀,見沈四喜說話時,方原卻詫異地望著她,又聯想到方原那敏於行而訥於言的一貫作風,想來他也不會背地裡說這些甜言蜜語的,沈四喜的話分明就是說出來打圓場兼化解矛盾的,不過,效果立竿見影,周曉京心想,沈四喜雖然是憑著親戚關係來明鏡工作的,卻絲毫不比其它職員遜色。
沈四喜又說道:“其實方原也並不是吹涼風喝閒茶的人,解剖屍體這樣工作,可不是一般人願做的,不信大家儘可以到街上拉過一個人來問問,叫他在解剖屍體和風餐露宿裡頭選一樣,看看大多數人會怎麼選。”
沈四喜說的話,句句發於真心,紅蘋果一樣的圓圓臉上還留著三分稚氣,一時說得眾人心悅誠服,方原見沈喜為他說話,不住紅著臉偷眼去看她,周曉京只在心裡暗暗好笑,心想,你如果真喜歡沈小姐,大膽表白不就行了,這樣憋在心裡不言不語,人家過一百年也不知道呀!
小馮是個實誠人,聽了沈四喜地話,慚愧道:“方原,咱們都是一起做事的好兄弟,方才大哥有說不到的地方,你一定海涵!”
方原這才收回一直籠罩在沈四喜身上的目光,訥訥道:“不妨,不妨!”
小馮道:“同仁們也莫怪我說話直,實在是這幾日,我們在外頭跑的人都累壞了,就說昨天,我們大老遠地從浦江跑到寧波去,在寧波瞎撞了一天,飯都沒顧得上吃,寧波那邊說話咱們又聽不大懂,住店的時候,跟人家說我姓‘馮’,人家還問我呢,哪裡來個‘甕先生’呀!”
明鏡的職員有一兩位是寧波人,一聽就知道是寧波口音中,“馮”“甕”相近,才鬧出了這樣的笑話!
周曉京清明的腦子突然“甕”得一聲,馮?甕?她猛然抬起頭,升騰起一股柳暗花明的狂喜,不過她立刻發現,眼睛裡與她放射出一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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