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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臉。
就如她此時窩在被子裡一樣。
邵媽媽的小孫子確認是細菌性腹瀉,已經連夜住進了醫院,孩子才幾個月嬌嫩得很,邵媽媽的兒子又在廣州做事,一時回不來,單是小孩子住院初步算起來也要一週多,出院之後需要護理多少日子還不知道。周曉京已經囑咐過邵媽媽要在家裡住多少日便是多少日,一切以小孩子的健康為重。又派了秀枝買了許多嬰兒用的乳粉牛奶和其它補品去醫院探望。
周曉越臨走的時候,曾經苦勸周曉京搬到她名下的別墅去住,“二妹若覺得不自在,索性我把那幢別墅過在你名下,說起來分家的時候二妹也太吃虧了些!”
周曉京婉拒了,其實就算她名下再多幾處房子,她也還會選擇住在江灣的公寓裡,房子小有房子小的好處,不會顯得過於冷清。倒是一個人在偌大的房子裡睡覺,夜半無人時,望著清冷的月色才會更加地心事重重,徹夜難眠。
雪枝和秀枝都是周曉京的貼身丫頭,按理說邵媽媽不在,是該她倆來值班的,但是周曉京在國外唸書多年,一個人住慣了,有個旁人在側她反而更彆扭,因此還是讓她倆回了隔壁的房間去睡。
月色飄飄灑灑地散落下來,輕如煙,淡如雲,細如紗,柔如水,跌落進周曉京深不見底的心扉。空落落的心底更加沒有著落,更要命的是,往日周曉京一人獨居,只不過稍稍耽上一會兒,想著想著心事也就睡著了,但今天大概是頭一次見到兇案現場,死者又是昨晚才見到的活生生的人,就具有更強烈而深刻的刺激,白天明明根本想不起來的血肉模糊的情景,到了萬籟俱寂的時候,反而一刻比一刻更加清晰地襲上心頭。
周曉京想要拼命甩開這些想法,但越是搖頭那些印象越是堅固,孤寂無依中那種恐懼如同魔鬼的影子一樣越長越大,攫住了周曉京的呼吸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正在周曉京的神經繃得緊緊地快要斷掉的時候,突然——
“叮呤呤呤呤——”周曉京“砰”地一聲坐了起來,緊接著頭部一陣劇痛,在周曉京幾乎以為真的是強盜入門的同一時刻,她才意識到是起得太猛,以致於撞在了香樟木雕成的翻卷著的雲頭上。
周曉京恨恨地咬牙,慌忙披上乳黃團紗的織金繡花睡衣,跑到電話機旁,抓起聽筒“喂——”聲音不知不覺地就陰沉下來。
“大晚上的,聲音別這麼糝人好嗎?”聽筒那邊傳來一個無拘無束的好聽地男子聲音,“陰森森的,你剛看完恐怖電影回來嗎?”
周曉京一直吊在喉嚨裡的一顆心“撲通”一下就落在肚子裡了,像出現故障的飛機經歷無數兇險終於僥倖平安著陸一樣,不過女人十有□□都是口不對心的,尤其是對著某個人的時候,周曉京也一樣,銳叫著責備道:“我本來睡得好好的,卻被你無緣無故地吵醒了,這麼晚了你打電話有事嗎?怎麼我答應去明鏡工作的時候好像只答應一天工作八個小時吧,明鏡事務所有規定半夜可以隨時被叫起來加班的嗎——啊嚏——”東風臨夜冷於秋,周曉京不由自主地就打了個哆嗦。
“你先穿上衣服,我再跟你說——”霍雲帆不容置疑地說道。
這一回周曉京卻沒絲毫反駁,一方面是她的確凍得夠嗆,另一方面則是潛意識中希望這個電話打得長一點的,孤悽無人的夜裡,有個人陪著說說話,或許能沖淡那些血腥的記憶。
周曉京穿上一身沙籠布制的襖褲,那沙籠布上印著印度風情的花,烏金纏繞著橘綠,她重又拿起聽筒,薄嗔道:“你說吧!”
霍雲帆的聲音明顯帶著笑意:“我說你心口如一點好嗎?你明明就是想著白天的兇案現場睡不著,還要說我的電話吵醒了你!”
“你不要擺處一副無事不知的樣子行嗎?知不知道很令人討厭啊!就是因為要接你的電話,我頭撞在床頭上了,不知有沒有起包?”
“是嗎?要不要我過去看看?”霍雲帆有點慌張。
“不用!”另一邊卻斬釘截鐵。
“你瞧,還說你睡得好好的,睡得好好的人會一聽到電話鈴聲就起那麼猛嗎?”霍雲帆有點洋洋自得,心想,露餡兒了吧你!
周曉京直想抽自己嘴巴子,糊里糊塗地就忘了他可是偵探,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第24章 證人失蹤
周曉京不服氣地犟道:“你到底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要大晚上的打電話?難道是喬安琪的案子有什麼新進展了?”
她故意問了一個可以無限展開的問題,希望霍雲帆哪怕說上一堆廢話,也能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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