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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呢?”
孫媽媽憤憤道:“太太是浦江的紅人,老爺只是一般職員,要是不在夜總會做了,老爺一個人哪負擔得起她的開銷,唉!要我說,這種女人就是禍水,哪個男人沾上了都要倒黴的!”
周曉京問:“陳家和喬家的親戚你都見過誰?”
孫媽媽道:“這事兒說來也奇怪呢,我來的時候,老爺太太剛辦完婚禮,一時沒有親戚上門,也就罷了,可是他們平日也從不談起各自的家裡人,倒有些奇怪。”
周曉京問:“他們不曾談起,你有沒有聽說過什麼?”
孫媽媽道:“太太的父母早就過世了,聽榴寶說,她家裡還有個妹妹,可是不知為了什麼事,好像太太的妹妹得罪了老爺,太太的妹妹一直不上門,連電話信件都沒有。”
周曉京又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喬安琪是什麼時候?”
孫媽媽道:“昨天傍晚,我給太太做了飯,還開了一瓶酒,太太說沒有事了,就讓我先回去,那時大約是五點多鐘吧——哦,我做的飯菜還在桌上呢!”
周曉京看了一眼圍著大紅桌披的餐桌,果然杯盤狼藉,還沒有收拾過。
第12章 截然相反的證詞
周曉京問:“你走的時候她在吃飯嗎?”
孫媽媽道:“已經開始吃東西了。”
周曉京問:“那時候她心情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緒?”
孫媽媽道:“沒什麼異常的,太太一向對工作很上心,從來都是提早出發。昨天她吃飯前還說,是第一天去‘江畔明珠’上班,不好遲到,要抓緊時間吃飯呢!”
周曉京又問:“從你五點多離開這裡,回家之後直到午夜十二點之前,你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證人?”
這是在確認她的不在場證明了,畢竟在真兇落網之前,一切與喬安琪有關係的人,都不能排除作案嫌疑。
孫媽媽道:“我在替兒媳婦帶孫子,我們住的是老式弄堂房子,我老伴兒走了之後,就把一層租給別人家了,我住二層,大兒子一家住在三層。後來九點鐘的時候,小孩子直打盹兒,媳婦就帶著他回去睡覺了。我第二天早晨還要趕早市給太太買菜,也早早地睡覺了。”
周曉京道:“也就是說,九點鐘之後,你就沒有時間證人了!”
孫媽媽急道:“啊喲小姐哦,你不會是懷疑我吧,我一個孤老婆子,哪有膽子去殺人哪!”
周曉京安撫她道:“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確認一下,您不要激動!”
孫媽媽有些沮喪道:“啊呀啊呀,本來我那個小兒子是跟我一起住在二層,可以給我作證的,可昨天他跟朋友喝酒去了,半夜裡才回來,啊呀,這可怎麼好?我是真的早早躺下睡覺了,我可以發誓!”
周曉京道:“你放心,我們只是查案,這些都是依照慣例詢問的。”霍雲帆繃不住暗地裡直樂,心想你真敢說,頭一回出來查案,還“慣例”!周曉京卻沒看到他高高挑起的眉毛,又問道:“那麼請您說說榴寶的情況吧!”
孫媽媽聽周曉京問到榴寶,臉上立時現出一副不屑的神氣,“榴寶麼?雖然我跟她一起做事的,可是一老一小,實在沒什麼話說,這丫頭長得有幾分姿色,又是伏侍這樣的主子,整天打扮的妖妖條條,唉,如今的姑娘啊。。。。。。”
周曉京怕她越扯越遠,連忙打住她道:“她跟喬安琪的關係如何?”
孫媽媽挑起一邊嘴角笑道:“榴寶嘴甜舌滑,很得太太信任,關係自然界是好的嘍!”
周曉京拿出相簿子,遞給孫媽媽看,問道:“這裡面的許多相片都被拿掉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孫媽媽皺眉道:“剛才我說了,我在這個家裡只管做飯,旁的一概不管——小姐可以去問榴寶呀!這個家的事,她知道的可比我多得多!”
周曉京衝霍雲帆打了個眼色,霍雲帆立即收到並回復,點點頭,意思是說周曉京詢問得非常仔細,他並沒有什麼可補充的。
孫媽媽被帶出去之後,榴寶也進來了,她十七八歲,尖臉兒,水蛇腰,兩隻水汪汪的眼睛溜溜轉,背後垂著一條油光水滑的辮子,額前梳了虛籠籠的留海,雪青緊身襖子,蔥白線鑲滾,湖水綠的縐綢窄腳褲,外頭套著桃花色地子平金馬甲。她腳上好像受了什麼傷,走路一瘸一拐的。
周曉京打個手勢,榴寶就老實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笑道:“先生小姐要為我們太太申冤哪,我們太太可是個大好人,不知是誰這麼狠心竟然下得了手去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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