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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帆清了清嗓子,沉聲問道:“孫先生,您曾經對來調查案情的人說,喬安琪一年之前就單方面與你解除了戀愛關係,那麼你們在分手之後,還有聯絡嗎?”
孫志虎嚥了口唾沫,道:“說單方面解除戀愛關係是好聽的,其實無非是她嫌我沒錢甩了我的,這種見利忘義的女人,我再同她說一句話都不算是男人!”
“真是這樣的嗎?”霍雲帆輕鬆地揚了揚眉毛,說道,“你們既然沒有聯絡了,那為什麼喬安琪結婚,你還要給她隨禮,還要參加喬安琪的婚宴?”
孫志虎的臉色一下子變作慘灰,嘴巴張了幾張,道:“誰。。。。。。誰說我。。。。。。我我我去參加她的婚宴了!”
這小子是個沉不住氣的!霍雲帆暗暗高興,這樣的人最好對付了,霍雲帆沉下臉,森然道:“孫先生,不要以為你們把結婚隨禮賬冊上的名字撕掉,就可以讓你置身世外了,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表明,你為喬安琪的婚事隨了禮,還參加了她的婚宴!這件事現在你承不承認都不要緊,反正證據在我們手裡!”
訊問嫌疑人是一門藝術,霍雲帆故意說“你們”撕掉了賬冊上的名字,而不說你,是因為他現在還不確定,悄悄溜進喬安琪家給賬冊動手腳的,到底是孫志虎本人還是另有他人,而且關於孫志虎參加了喬安琪婚宴這件事,因為榴花把名字記成了“沈自福”,所以目前還停留在推理層面,不能說有確實的證據,霍雲帆卻一口咬死,對孫志虎這樣膽怯浮躁的年輕人,“兵不厭詐”還是很好使的!
果然面對霍雲帆張開的圈套,孫志虎一頭就鑽了進去,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嚎叫道:“我是去參加婚禮了怎麼樣?難道憑這個就說我殺了喬安琪?我跟喬安琪戀愛的事是我的**,你們警察也沒資格問的!”
霍雲帆沉靜的雙眼不怒自威,隱隱輻射出一股凜然之氣,把孫志虎激得一哆嗦,霍雲帆不緊不慢地說:“孫先生,你最好搞清楚,喬安琪被謀殺,只要是與她有過親密關係的男人個個都有嫌疑,我們尋找真兇,同時也在幫助無辜的人洗清嫌疑,當然,這裡有個前提,就是每個被調查者都必須要說實話,而您,恰恰就沒有說實話!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種場合下說了假話會給自己招來什麼吧!無論你是出於什麼目的!”
孫志虎一下子認慫了,
他使勁撓撓頭皮,無奈道:“其實。。。。。。這。。。。。。這是因為。。。。。。”
“什麼?陳敬夫是你的哥哥?”周曉京今天在孫志虎這裡看到陳映霞,就已經讓她大跌眼鏡了,現在得知陳映霞是陳敬夫的親妹妹,喬安琪的小姑子,她的眼鏡直接碎了一地!
那麼這樣是不是說,孫志虎參加喬安琪的婚禮,就有了充分的理由,慢著!既然如此,為什麼有人要費盡心機地撕去孫志虎的名字?豈不是欲蓋彌彰麼?
裡面一定有玄機!
暖風燻人欲醉,春花向風中盡情搖擺,濃濃的香氣氤氳在軟溶溶的溫風裡,吹在人的脖子裡,酥酥的,癢癢的,周曉京努力消化著今天這一個又一個的驚雷。
陳映霞感受到周曉京的訝異十分高興,抬頭往孫志虎的亭子間方向望了望,笑道:“看來霍大神探一時半會兒還問不完哪!這案子有點棘手,哦?周小姐!看起來當初我沒進明鏡倒是福分了,不然也要像周小姐這樣,去案發現場看喬安琪血肉模糊的屍體了!啊呀呀,這明鏡事務所也不大守信用嘛,當初明明說是招文職,怎麼把周小姐招進去之後,又逼著你做這樣嚇人的粗活?這可不是女人乾的哪!”
這裡面的種種周折,跟陳映霞哪裡講得清?而且周曉京也壓根不想解釋給陳映霞聽,她是作為工作人員來查案的,所以儘管陳映霞百般譏諷,周曉京只當是她在唱歌,不答一言。
陳映霞得意地笑笑,懶洋洋地道:“哎呀!我可沒什麼耐心站在這大太陽底下等人,失陪先走了!”
周曉京攔道:“等等!”
陳映霞扭頭,道:“還有什麼事?”
周曉京笑道:“不管怎麼說,喬安琪也是你的親嫂子,可是陳小姐彷彿對她的死不怎麼上心哪!”
陳映霞笑道:“我上不上心跟你們查案有關係嗎?是不是我不上心,你們就要懷疑我殺了嫂子,我要是上心你們就覺得我是無辜的?喬安琪死的那天晚上我在工廠裡做兼職,後來還值了夜班,直到早晨下班時,有四五個證人可以證明我從未離開過,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喬安琪的死跟我毫無干係!”
作者有話要說:老相識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