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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帆道:“從來沒住過!”
周曉京惶惑道:“平時又沒人住,這麼多種食材,一時怎麼準備得齊?”不只食材,還有油鹽醬醋和各種千奇百怪的調味料就更不用說了。
霍雲帆含笑道:“‘一時’當然準備不齊的,少說也要四五天才買的齊!”
周曉京的眼睛和心窩同時一熱,原來霍雲帆在得知她去外地找證據之前,就算到了今日這一遭,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周曉京找到了案件的真相,在一種既興奮且焦急的情況下急於找到霍雲帆彙報案情,霍雲帆叫她來這樣的地方,她是一定不肯來的。
“那麼你平時都住在哪兒?明鏡?”周曉京知道他在明鏡的三樓有個小臥室,可是那間房間既是頂層,冬冷夏熱,屋裡陳設也極為簡陋。
霍雲帆拈起一塊香蔥肉鬆餅,說道:“除了每週回一次霍家老宅之外,我在濱海路還有一套老式洋房,雖然不大,我一個人住也儘夠了!”
不過,霍五少爺嘴裡說的“不大”的洋房,至少也得是一般家庭居住面積的兩倍,只不過比起霍家老宅這樣的地方才能算是“不大”!
陳敬夫出院了,事實上,喬安琪一死,陳敬夫就已經繳不起高昂的住院金了。但是丹桂西街的案子沒查完,本身又是凶宅,更不適合陳敬夫住進去,高利貸時時追債,為了安全,陳敬夫住回了喬安琪才出道時住的一座弄堂的亭子間裡,屋子極為窄仄,僅容一床一桌一椅,但弄堂裡住的人多,加上又有警務公所的暗中保護,高利貸也不大敢到那裡公然鬧事。
陳敬夫的妹妹陳映霞在男朋友孫志虎被捕之後,一直很消沉,況且她也要上班,更不方便來照顧哥哥。糟糕的是,陳敬夫在喬安琪死後,在喪妻和負債的雙重打擊下,身體狀況一天天變差,竟比剛住進醫院時還要糟。
要說醫院還是很有點救死扶傷的精神的,儘管陳敬夫一貧如洗,仍舊派了一位護士每天來給陳敬夫打針吃藥。
陳敬夫第一眼見到這護士,就眼前一亮,他在福康醫院住了這些日子,怎麼沒發現還有這樣一處寶藏!
這女子長得雪膚花容,妙目生春,簡直比電影明星還要嫵媚三分,陳敬夫心裡笑開了花,面上卻肅容問道:“這位小姐面生的很哪!”
護士長睫微垂,羞澀地一笑,顧盼生春,道:“我是才從學校畢業,來福康醫院實習的,難怪陳先生沒見過!”
陳敬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這位護士,笑道:“原來如此!”這位護士自稱姓李,二十多歲的年紀,給陳敬夫打針量血壓,雖然看起來都學過,到底難免手勢生疏些,陳敬夫卻讚不絕口,笑道:“李小姐不但技術好,素質好,人才也好,可惜你這樣的人,做個護士是太可惜了!”
李護士嬌媚一笑,道:“陳先生過獎了!”
陳敬夫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笑道:“難為李小姐還要天天到我這簡陋的地方來,其實我跟亡妻還有一處兩層的日式房子,裝修精緻,地段也好,去年有人出價二十萬要買,我都沒答應!”
李小姐年紀不大,人卻機靈,笑道:“自然是不能賣的,陳先生年輕有為,日後自然還要續絃,總要有個地方作婚房才行!”
陳敬夫拊掌道:“沒錯沒錯,唉,其實家裡人也在催我續絃,我母親上個月才給我寄了五萬元過來,以充再婚的的彩禮。”
李小姐道:“陳先生與亡妻沒有孩子,又是這樣好的條件,續絃的標準也一定相當高啦!”
陳敬夫愈發高興,笑道:“條件好歸條件好,但我一心想找一位志同道合又談得來的姑娘,卻是不容易找到的了!”
李小姐笑得花枝微顫,道:“只要有緣,總會找到意中人的!”把給陳敬夫吃的藥收拾妥了,遞到她手裡,又給她倒了杯水,陳敬夫接過來時,故意將手指在李小姐腕子上一擦,只覺細膩如脂,心想,李小姐這一身細白皮肉,又軟又滑,看一眼就讓人垂誕欲滴!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莊肅模樣,笑道:“李小姐的話句句都說得透徹,正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呢!跟李小姐說話就是讓人心情愉快!”
李小姐眉目一轉,脈脈含情,直醉得陳敬夫不知身在所處。
如是幾次,陳敬夫與李小姐一天天熟識起來,起先不過是陳敬夫言語挑逗,李小姐欲拒還迎,直到有一天,李小姐似有意似無意地提起一個訊息。
“噯,陳先生,我以後怕是不能來照顧您了!”李小姐精緻地俏臉上寫滿了傷心和失望。
陳敬夫大吃一驚,問道:“怎麼回事,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