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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心下會意,明鏡早就派人粗略查過陸令儀婆家的事,她的婆家早已敗落,陸令儀的小叔子絕對拿不出這樣大一筆錢,陸令儀的錢,應當是蔡子浚給的。
周曉京語音泠泠,責問道:“陸令儀為什麼要害少爺和少奶奶?難道少爺少奶奶妨礙到她什麼了?”
尤媽媽道:“這個老奴不敢問,但老奴私心裡想,恐是因為少爺是家裡唯一的男丁,以後陸家的大半財產都要由少爺少奶奶繼承,幾位小姐就得的極少了,可如今四小姐死了,只要少爺少奶奶一死,陸家就只剩了三位姑娘,大小姐雖是嫡女,在太太跟前還不如我們三小姐得臉,到時候分財產,三小姐當然大有好處!”
尤媽媽雖然愚鈍,到底是在世家內宅生活幾十年的,這個分析倒是頗為合理,但她不知道的是,四小姐陸美儀就是陸令儀害死的,人的貪慾永無止境,等她害完了少爺少奶奶,也未必肯收手,下一個倒黴的人是誰就不一定了!
陸令儀本是極其精明之人,卻不惜在陸家出了大案的風頭上甘冒大險,實在是貪心孃家的財產,以致於利令智昏。
霍雲帆把事情基本都審明白了,向周曉京打個眼色,周曉京會意,知道是要叫她去請程曦辰來定奪,立時就準備出去。才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跌足道:“你瞧我這身衣裳,可怎麼出得去?”
周曉京進入秘道之時,為了行動方便,穿了一身奶白色薄呢立領小西裝,可是西裝在秘道里屢遭泥土,奶白的顏色又不禁染,現在衣服上活像個大花臉,不僅如此,袖口和褲角處還被凸出的尖利石頭劃損得厲害,很有丐幫幫主的風格,周家二小姐還從未穿過這樣破舊的衣裳,堅決不肯穿著這一身走到閨蜜面前。
妙盞耳朵上的布早已被拿去,她是個心思靈活的人,聽聞此言,忙笑道:“周小姐不必擔心,咱們少奶奶的箱子裡有的是乾淨衣裳,您跟少奶奶身量差不多,穿著必定合適!”
周曉京心想,我跟你們少奶奶身量差不多的事,還用你說!那時她們在大學裡時常買顏色式樣一模一樣的“閨蜜裝”,連號碼都是一樣的,周曉京十分看不慣這個吃裡扒外,謀害程曦辰的丫頭,並不領她的情,只冷冷笑道:“你倒是乖巧,拿你們少奶奶的衣裳做人情,告訴你,你要害的人是你家少奶奶,要求情也得她應允,我是不會為你說半句話的!”
妙盞這才回過味兒來,深悔方才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如果過一會兒少奶奶嫌棄有人穿了她的衣裳,只怕要怪到自己頭上,倒不如不多說這一句閒話的好。
周曉京不需妙盞指點,徑自走到箱籠前,開啟箱子,揀了一件湖色泥金緞短袖旗袍,到耳房裡換上,這才走出門去。
碧雲館雖然有丫頭值夜,但周曉京亮明自己的偵探身份,也無人敢擋,不一時就在陸昊然的書房裡找到了這小兩口兒。
陸昊然和程曦辰見到周曉京,並不如何驚訝,只是以為周曉京又有什麼關於案子的事,趁著夜色來找他們,等到周曉京說明了從昨天傍晚起,直到今天這一天一夜,她和霍雲帆為了探索秘道之謎經歷的種種,兩口子才驚詫不已,周曉京已經把那些兇險離奇的事情儘量說得簡略平淡,卻仍舊使陸昊然夫婦瞠目結舌。
接著陸昊然和程曦辰就來到他們的臥室裡,聽尤媽媽和妙盞把事情又說了一遍,陸昊然這些天一些在為陸家的亂局頭疼,沒想到戰火竟然綿延到了他的屋裡,陸昊然輕易不動火的人,這時也氣得不行,他本是寬容之人,若在平時,興許也就饒了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奴才了,但現在陸家人各懷鬼胎,長此以往,家族必然要敗落,他畢竟是陸家唯一的兒子,肩上擔負著興旺陸家的責任,當下便把尤媽媽和妙盞交給了警務公所,這兩個人殺人未遂,倒也不會吃槍子兒,陸昊然也答應不起訴她們,但她們犯了大罪,牢獄之苦是免不了的了。
霍雲帆笑道:“這一回昊然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了——不過還要多虧昊然你教給我的‘入穴取魚勢’,若不然,別說探到寶藏了,我們倆連出都出不來,只怕真要如陸令儀說的,做一對‘絕命鴛鴦’了。”
程曦辰與周曉京是多年的好閨蜜,瞧周曉京那豔若桃瓣的雙頰便知道,這兩個人在秘道里,生死一線之間,難免要海誓山盟,許下些來生再結連理之類的誓言,沒想到陸令儀本意是為了害人的,卻無意間承全了這一對歡喜冤家。程曦辰有心要取笑她幾句,又怕當著兩位男士,讓周曉京惱了,只得留著以後再取笑。
陸昊然卻默然半日,嘆道:“我現在明白了,父親在我成年之前雖然不能將秘密告於我,但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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