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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下意識地伸手撥拉兩下,卻哪裡是眼前這個強行闖入者的對手!領頭縱火的人將手按在男主人的後頸中,先是向前一推,再向後一拉,就已經牢牢抓住了他的大椎穴,這男人頓時全身痠軟,想喊叫都叫不出聲來。
霍雲帆高呼一聲:“莫要傷害無辜,你說出指使你的主謀來,我保你無事!”
那人冷冷一笑,道:“聽說霍朗神探身手不凡,我今天可算是見著了!怎麼樣?你是要抓我,還是要這個人活命?”
霍雲帆心思一沉,心想這人不但功夫了得,而且心思極其靈活,剛才霍雲帆表現出的腳力武功皆不在他之下,他在逃跑之間,已然意識到住在呂記鞋店裡的人不是真正的呂老闆,而是偵探霍朗,如此說來,今晚一役,可算是背水一戰了,如若不然,那個想謀害呂老闆的主謀再也不會到呂記鞋店來自投羅網,錯過了這個機會,他可能今後都再難尋到一絲半毫的證據了!
霍雲帆在這一霎那間,腦子在飛速運轉,他想當此危急之際,應以智取為上,因此只頓了一頓,身子稍微向左一斜,讓月光剛剛從透過棉紙糊的窗戶,照在那人臉上,霍雲帆於是瞧得清楚,這人魁梧的身材,長臉,吊梢眼,寬嘴闊鼻,霍雲帆笑道:“我的目的不在於抓你,而是想知道指使你的人,你的面貌身形,已經被我瞧得清清楚楚,只要我回去找人依形畫像,嚴令通緝你,任憑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躲不掉的!”當然還有一點,霍雲帆沒有說出來,這個人的口音是浦江本地口音,就算不是本地人,也一定是在浦江生活過多少年的,如果拿他的畫像去挨家排查,一定能排查出某些線索。
誰知那人卻絲毫不懼,冷笑道:“是嗎?那麼霍神探就試試吧!不過,你只要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立刻讓這個人變成炸乳豬!”
男主人嚇得面無人色,霍雲帆也在心中叫苦不迭,這戶人家既是預備炸油條,早就將一鍋熱油在屋子裡熬上,待那邊妻子和麵切好了,就可以下鍋去炸,卻沒想到這一鍋熱油,竟成了一柄潛在的殺人利器,若是簡單的對峙,則霍雲帆也不太擔心領頭縱火的人對男主人下毒手,畢竟動手殺人是需要時間的,如果那人敢下毒手,那麼男主人固然會為他所殺,而霍雲帆也可以乘機撲過去,那人與霍雲帆近身肉搏,若是驚動了旁人,未必能佔到便宜,但此時多了這一鍋熱油,那個縱火之人只要把男主人向鍋裡一推,男主人不但要受重傷,在這狹窄的小屋裡,就連霍雲帆都要被濺出的熱油波及。
這時那家的女主人已經聞聲趕來,見到丈夫被人挾持,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只是不住口的哀求,縱火之人得意洋洋,擺出要把男主人推進油鍋的架勢,左手製住男人的後頸,右手卻在面前劃了一個半弧。。。。。。
霍雲帆恍然一驚,指著那縱火之人叫道:“你是華拳門的!”
此言一出,縱火之人也是臉色一變,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不屑地笑道:“是又怎麼樣?看你抓得住抓不住我,小心了——”隨著這一聲呼喝,男主人的身子向前傾倒,那人的推力極大,男主人腳步虛浮,眼看就要扎進油鍋裡去,霍雲帆顧不得去追那個人,先縱身攔住男主人,才免得他一場大禍!
就是這一阻,那縱火之人又從後窗逃跑了,霍雲帆雖然抓住男主人之後,立即拋開,繼續追趕,可是志安巷既是條死衚衕,這一片民宅眾多,街巷錯雜,那人既然跑了出去,卻還哪裡尋得到蹤影!
霍雲帆在這些街巷中找尋了大半個時辰,只是找不到那人半根頭髮,最後,他孤零零地站在巷口,望著東天上漸漸浮出的魚肚白,暗自咬牙懊惱。
明鏡事務所裡比較低氣壓,雖然案件未破獲之前,除了小馮幾個參與破案的職員,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霍雲帆一連多日沒來事務所,大家就知道一定是有重大案件要查,但是今天他人過來了,卻是一臉的灰敗黯然,不用說,一定是案子查得不順利,於是大家心有靈犀,一改往日的歡樂氣氛,都埋頭作努力工作狀,只有新來的初雁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今天她考得小圓甜麵包不合大家的口味,一個勁兒地問大夥要不要再一人來杯咖啡或椰子茶。
明鏡事務所招聘職員的時候門檻極高,招進來的人也是個個四清六活,千伶百俐,這種時候,面對初雁的殷勤服務,誰還肯做出一副貪吃鬼的樣子來,給老闆看到了作筏子,因此誰也不理初雁,初雁不明所以,還以為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引得大家反感了,因而傷心不已。
問過幾遍之後,大家仍只是敷衍初雁,初雁只好無奈地回到位於二樓的職員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