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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最出色的還是亡妻給自己所生的一兒一女,周承深年輕有為,周曉越生意做得有聲有色,找的夫婿又好,當初他們兄弟三個,大哥穩重,三弟聰明,最不受父母寵愛的是他,可是現在他的子孫是最旺的,周長祿不由得暗暗欣慰,只是這種欣慰無法對人言罷了。
屋裡的三個女人都不傻,都看得出周長祿的臉色在漸漸緩和,甚至還有了三分喜色,淩氏心急之下,想著今天若不把事情挑撥到底,以後這樣的機會再難尋找,才要上前再扇風點火,卻被周曉越搶了先,笑道:“剛才在門口就聽見父親大聲說話,我嚇得什麼似的,沒敢進來,隱隱約約地好像聽見父親在訓斥二妹,到底為著什麼事啊!”
周曉越的這番甜蜜攻勢,別說淩氏,連周曉京都忍不住暗暗好笑,周曉越會“嚇得什麼似的”“不敢進來”,天曉得,當年周長祿吼起她來,可比剛才的分倍高多了,什麼時候把他嚇倒過!
周長祿當然不會不記得當年的事,可是兒女總是看著自己的好,周曉越一軟下來,周長祿瞧著這個女兒只有無限得可疼之處,哪裡還記得往日的不愉快?
周長祿道:“我也是為了曉京好,當初你三叔就是因為跟霍家老二交好,所以才。。。。。。”
周曉越曼聲道:“曉京不是說了麼?連警務公所的宋警官都說此案有疑點,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宋警官這個人很好的,父親忘了那年承濟惹了事,還是宋警官幫忙擺平的!”
一句話又揭到了淩氏的痛處,淩氏變了一變臉色,周長祿每每想起淩氏把一雙兒女教養得不像話,就忍不住怒氣滿胸,衝著淩氏吼了一聲道:“你也別在這裡站著了,快出去看看早餐擺好了沒有,可貞身子不方便,你這個做婆婆的也不知體貼體貼!好像不是你的親孫子一樣!”
這話說得非常重了,淩氏咬牙切齒,卻也沒有辦法,只得懷著一腔的恨海難填走了!
周曉越道:“其實周家和霍家這樣鬥下去,對兩家都沒有好處,如果二妹真的跟霍五少爺能讓兩家化干戈為玉帛,也是件不錯的事!”
周長祿道:“生意場上那些恩怨倒也罷了,只是你三叔的事不明不白,咱們總不能輕輕掠過,若是宋士傑果然有本事能解開當年的懸案,證明不是霍家老二做的,莫說答應這樁親事,就是叫我去霍家賠理道歉我都認了,可要是這案子解不開,就算勉強和解,兩家也不可能真正和好!”
周曉越難得的沉默了,周長祿說的是實情,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可是。。。。。。十年前的一樁懸案,哪裡這麼容易!
周曉京從周家老宅出來,天像是洗得發了白的薄綢子,稀稀拉拉的,透了絲絲的光線下來,瀰漫在空氣裡,像撲天蓋地的淡金的煙塵,籠罩著整座老宅,隔了這淡金的煙塵,遠處現出一帶青色的山麓,那青色讓她在迷濛中有一種隱約地不安,又虛飄飄地,不甚真實。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掛電話給霍雲帆。
“為什麼我二嬸會聽到風聲。。。。。。我大哥大姐都是守口如瓶的人,絕不會洩露半點訊息,我敢保證,我大哥在對我二叔攤牌之前,連我大嫂都不會告訴!大姐也不會告訴旁人!至於莊傑暉就更可不能了,律師最起碼的職業操守就是保密,如果洩露秘密的話,再好的律師,這輩子的事業也完了!”周曉京越想越覺得是霍家那邊的人露了風,對霍雲帆說話的口氣不由得冷硬了幾分,霍雲帆一面好言哄勸,一面也覺得周曉京說的有道理。
“你放心,我一定把洩露訊息的人找出來,我就不信了,浦江神探霍朗,連這點毛毛雨的小事都查不出來!”
霍雲帆給女朋友打了包票,卻並沒有像破其它案子似的去外面找證據,像這種交際圈中女人的閒言碎語,根本就不需要找證據,也無證可尋,只要他稍加推理,也就**不離十了。
周曉京那邊的人排除完了,那就剩下他這邊的人,那個人說出了霍五少爺跟周家二小姐交往的事,卻沒有說出霍雲帆就是霍朗的事實,證明那個人或是隻知道前一件事,或是雖然兩件事都知道,卻在選擇性地散佈訊息,那麼,是誰呢?知道他與周曉京交往的,就那麼幾個人!
霍雲帆走進屋裡,只覺得四面的几案椅榻全部擠了過來,黑壓壓的,擠得人透不過氣,霍老太太正坐在紅檀團刻鳳紋的椅子上吸水菸袋,頭頂上掛了一隻蝴蝶紗燈,以檀木為骨架,骨架上雕著流雲,每隻角上俱垂下長長的大紅流蘇,白底紗罩上繪著“十面埋伏”的彩畫,這燈有個名堂,叫做十面埋伏燈。屋裡只掛著一盞燈,因此也就不甚明亮,霍老太太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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