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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沒有任何表示。

這一下子激怒了上官明睿，他一把揪起阿醜的衣領，怒道：“我問你話，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難道你當真一點兒也不在乎小月兒了？難道，為了你自己的目的，你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小月兒做出這樣的犧牲？方才小月兒的話你應該聽得很清楚明白了吧？如果在實現自己的目的之前荀承淮對她。她……”

“我聽見了，那又如何？”阿醜突然出聲打斷了上官明睿的話。

“你說什麼？小月兒她可是你的……”上官明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還以為在親耳聽到了蘇盼月的計劃和打算之後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會有所動搖跟改變才是。結果竟然……

阿醜直直地看著上官明睿——眼中一片死寂，他再度打斷上官明睿的話：“我現在只是一個已死之人。”

“可你沒有死！”上官明睿怒吼道。

但阿醜卻只是就這樣看著上官明睿，對上官明睿的話沒有任何表示。

面對這樣的阿醜，上官明睿竟有些不知道怒從何處出。

吸了一口氣，上官明睿鬆開了阿醜的衣領，道：“從小月兒剛剛的話中你應該也聽出來了，對於復國。她並不執著，也沒有這樣的宏圖偉志。她只是想要報仇而已。如果她知道你沒有死的話，她就一定不會再繼續留在這個皇宮，也不會為了仇恨而犧牲自己，只是你一句話。小月兒就可以不必承擔這些。”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無話可說。”

“你說什麼？”上官明睿怒不可遏地瞪著阿醜，“她這麼做可全都是為了你！”

面對上官明睿的質問，阿醜卻不再說話，只是看了上官明睿一眼便就轉身出去了。

對於上官明睿所說的這些，他心裡自然都明白，但……

阿醜望向承明宮的方向，眼中不再是死寂，有著強烈的恨卻也飽含濃烈的愛意。

在之後的時間裡。阿醜儘管一直在沒人注意的地方默默地注視著蘇盼月，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告訴蘇盼月，就這樣沉默地來然後又沉默地走。

在蘇盼月送他們出宮門的時候。蘇盼月有些怔忪的望了阿醜一眼，那個時候阿醜幾乎就要將自己的秘密脫口而出，但在望見蘇盼月旁邊的荀承淮之後他又選擇了沉默。

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還不是時候，阿醜一直這樣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直到轉身離去。

而望著幾人離去的蘇盼月卻莫名感到一陣悵然。她也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麼，可剛剛在看見上官明睿三人轉身的那一刻。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而且失去的還是她十分重要的東西。

偏偏她又想不到自己失去的究竟是什麼。

“怎麼了？”察覺到蘇盼月的異常，荀承淮輕聲問道。

收回久久落在離開的三人身上的視線，蘇盼月朝荀承淮笑笑，道：“總覺得有些捨不得。”

“怎麼，人才剛剛走就開始想念了？”荀承淮有些吃味道。

蘇盼月搖搖頭，“也許是因為見到了哥哥反而愈發想家了吧。”

“這還不容易？等有時間，我陪你回上官山莊一趟便是。正好，我也可以藉機與上官莊主談談你我的婚事。”

“什麼婚事？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蘇盼月否認道。

荀承淮卻不在意，反而笑得愈發燦爛，“我可是親耳聽見有人說已經離不開我了，現在才說不嫁給我已經太晚了。”

“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有說。”

“我剛剛有說過那個人是你嗎？”荀承淮湊近蘇盼月笑著反問。

“你……”蘇盼月一把推開荀承淮，“你再這樣捉弄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我不說。”荀承淮投降道。

“對了，下毒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嗎？”蘇盼月問。這些日子，蘇盼月不曾問過這件事情，荀承淮也不曾主動提起過，但蘇盼月卻沒有忘記這件事情，她還記得那天荀承淮下令將胡美人同德貴妃關押起來說他要親自審問，也不知道事情是不是有什麼進展。

荀承淮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其實，蘇盼月沒有忘記這件事情，荀承淮更加沒有忘記這些事情。他雖然什麼都沒有對蘇盼月說，但該做的調查他卻並沒有少做。

他已經查到在蘇盼月中毒的前一天德貴妃的確找過胡美人，但兩人究竟在房裡說了些什麼又做了些什麼卻無從知曉。

德貴妃同胡美人兩人的口供也依舊還是同先前一樣，德貴妃只說自己的確在蘇盼月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