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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江雲昭回到院子,紅錦已經等在門口,把她直接請進了秦氏的屋裡。
將江雲珊的所求和做法一一講明之後,江雲昭說道:“我覺得她們的事情能不沾就不沾,過後尋個有由頭拒了便是。母親怎麼看?”
她不懂江雲珊為何忽然那麼迫切地想學規矩,但是已經有了四個子女的秦氏卻隱隱猜到了些許。
“那孩子,心大了。”秦氏搖搖頭,“不去管她。她若問你,你便說我身子乏了無暇去管這些。她若問得急了,你就說我和你爹都顧不上,秦家的人又都早已惱了她,讓她找馬家的人幫忙。”
江雲昭深以為然,便頷首應了。
孩童的身體本就容易睏倦。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太多,江雲昭早已累極。雖說下午歇息了不少時候,但晚膳過後,她依然是洗漱過倒頭就睡。再睜眼,天已大亮。
用完早膳,江雲昭與秦氏說了會兒話,又一起逗弄了下兩個小傢伙,這便有人來稟,說是廖家的世子爺和端王府的嫡長孫來了。
江雲昭去到廳裡的時候,廖鴻先正和端王孫湊到一起盯著花架上的一盆綠蘿細看。
兩人嘀嘀咕咕半天,最後端王孫忽然冒出來一句:“你說人家怎麼就養得那麼好?你的那個才幾天啊,就死絕了!”
江雲昭奇道:“什麼死了?”
端王孫聽到她的聲音,嘿地一聲跳將起來,搖手喚道:“妹子,你來啦!”
廖鴻先照著他肩膀就是一掌,“亂叫什麼?這是你姑姑!”
端王孫抻著脖子死命瞪他。
江雲昭抿著嘴笑,行到屋中,也朝那綠蘿看了幾眼,問道:“這東西還能養死的?”
廖鴻先笑得訕訕,端王孫說道:“廖大人屋裡那四棵,搬過去時還好好的,今兒早晨一看,已經全都不行了。剛才我們還說這東西肯定很難養。方才瞧見你這裡的活得那麼好,簡直是十分羨慕。”
廖鴻先突然說道:“許是你家的這個品種好。不如送了我吧。”
江雲昭完全不懂這個,聽他這樣說,便道:“那你拿去吧。若是覺得這種好養,過些日子我讓花匠再弄些給你送去。”
廖鴻先美滋滋地將綠蘿抱在懷裡,這才問道:“昨天怎麼樣?沒受難為吧?”
江雲昭琢磨了下,方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董氏來侯府之事。
她如實說道:“二嬸去招待的,好似被砸了一下。具體怎樣,我也不知曉。”
廖鴻先哼道:“她兒子做錯了事,沒膽量找我們算賬,專跑到你家來。這算什麼!”
說話間,一個少年邁步進到院中,揚聲說道:“你們怎麼來了?何時到的?”
因著昨日的緣故,江承曄和廖鴻先他們已然相熟,說話便沒上次侯府相見時那麼拘束。
廖鴻先隨口應了一句後,朝江雲昭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剛剛那個話題不要在江承曄面前提起。又微微側過身,斜睨著端王孫。
端王孫看了看臉色不善的廖鴻先,輕咳一聲,低聲說道:“他是來探望江姑娘的。我是來送東西的。”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物,略不自在地擱到了桌子上。
江承曄拿起來一看,正是陸元博生辰宴請的請柬。
陸元睿和廖鴻先說起那番話的時候,江雲昭在場,自是明白陸元博為什麼請她過去。
只是陸元博打好了主意,江雲昭卻沒打算讓他得逞——沒道理旁人挖了坑讓她跳,她就真傻乎乎跳進去的。
廖鴻先在一旁細細觀察,將江雲昭的神色盡收眼底。
他自然知道陸元博為什麼非要邀請江雲昭。
六公主和八公主與他一同長大,她們的心思,他一向明白。自從看清這一點後,他就疏遠了宮中的那些女孩兒們,只與少年們廝混在一起。
他從未給過她們任何希望,也沒想過和她們有什麼牽扯。
先前陸元博給他請柬讓他轉交江雲昭時,他就想到了其中的緣由,故而拒絕了。畢竟這事兒他自己搞明白就行了,沒道理讓江雲昭牽扯進去。
——才多大的小丫頭啊,也值當他們那麼緊張?!
誰知這東西到底被端王孫給接過來了。
一想到這麼個小姑娘因了他的緣故要受到難為,他的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不過既然麻煩找上來了,躲是躲不過去的,倒不如迎難而上。
看著江雲昭那不甚在意的模樣,廖鴻先知道她是不打算去了。
思量了下自己想到的那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