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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寄人籬下的生活倒是改變了她,終究學會了收斂性子。
這時耳畔傳來了楚月華的低語聲。
她湊到江雲昭耳邊,問道:“你這個姐姐,可曾定親了?”
江雲昭不明白她為何這樣說,卻還是老實答道:“去年定下的。對方是劭罄孟家的。”
因為並非高官望族,楚月華並不知曉,聽過便也罷了。但她卻是特意叮囑江雲昭,道:“往後你莫要與她多接觸。”
這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江雲珊了。
江雲昭笑道:“姐姐忘了?我與她素來水火不容,又怎可能與她親近?”
楚月華說道:“話是這樣沒錯。不過,再提醒你一句,你能記得真切些,總是更好。”
江雲昭這才意識到不太對勁。
眼見楚月華眉眼間滿是凝重之色,她忙問道:“姐姐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妥?”
楚月華頷首後又搖了搖頭。
江雲昭鍥而不捨地追問,楚月華無奈下,只得說道:“她眉眼間有股子媚態,並非大家女兒的模樣。”
江雲昭待字閨中,不懂何為‘媚’,只覺得江雲珊的舉止言語都比當年要沉穩許多。她想要細問楚月華,對方只說那是做給男人看的,其他的卻怎麼也不肯與她解釋了。
眾人正說著話,江雲昭的舅母們到了。
羅氏和趙氏與一位神態和善的夫人一起走到屋中,向江老夫人問過好後,就有相熟之人笑著招呼道:“侯夫人可是來遲了,等下一定要罰酒三杯。”
羅氏與趙氏都是官夫人,此人所指的‘侯夫人’,自然是一同來的第三人、涪安侯府的樓夫人了。
樓夫人笑著說道:“先前本要早點來,誰知家中臨時有點事,給耽擱了。”又朝江老夫人歉然說道:“老祖宗,可是對不住了。”
江家與樓家相熟,江林氏也是見過樓夫人多次,便笑著說道:“家中有事自要先處理好。”
此時時間也算不得太晚,先前那夫人不過是打趣幾句,哪曉得樓夫人竟是被家中事務纏住了?便好生問詢了幾句,又寬慰她一番。
樓夫人聊了一會兒後,突然問江雲昭道:“聽卿言說你日日都要讀書。這些天是在看哪些?”
江雲昭老實地一一答了,又赧然道:“我讀書不夠用功,看的大都是些雜書。”
樓夫人還未說話,大舅母羅氏已然說道:“又不需要考功名,看得太精太專有何用?倒不如多讀些閒書,也好多知曉些事情。”
二舅母趙氏笑著接道:“是這個理兒。”
樓夫人莞爾,喚過江雲昭來,拍拍她的手,“好話都被你兩個舅母說了,我也無甚好誇你的了。送你個玩意兒玩吧。”說著,將手上的鐲子退了下來,順勢給江雲昭戴在了腕上。
金屬上尚帶著些許體溫。雖不燙,卻灼得江雲昭手臂好似在火辣辣地燒。
沉甸甸的金鐲子,價值不菲。
這倒也罷了,畢竟富貴之家時常會送小輩們貴重的禮物。
江雲昭真正在意的是江雲珊來之前,楚月華的那番話。
——樓夫人以往來的時候,時常給江雲昭帶些好吃的好玩的,卻並未給她過首飾。如今不僅突然給了,還作出這樣大的手筆……
讓人無法不暗暗揣測。
難道凌妃打聽她的事情,真是為了樓家?樓家真有那個意向?
她問詢地看向走到舅母身旁的秦氏,秦氏並不知那一茬,只含笑地回望著她。
長輩所賜,不能無故推辭。
時間已經過去了片刻,而樓夫人送這東西確實沒表現出旁的意思。江雲昭只得將東西收下,好生朝樓夫人道了謝。
樓夫人笑容愈發溫和起來,打量了她一番,說道:“是個好孩子。”
江雲昭幾乎是逃回座位的。
楚月華忍俊不禁,說道:“沒事。改日讓我娘給你個更好的。”
江雲昭頗有些哭笑不得,“這又關楚伯母什麼事了?”
楚月華只抿著嘴笑,並不多言。
江雲昭覺得不對,側過頭去看,就見江雲珊正死死盯著她手裡的金鐲子。
江雲珊自小就愛打江雲昭首飾的主意,江雲昭並未放在心上,只當她終究裝不下去了,只如以往那般,眼饞的‘病症’又犯了,便將那鐲子又往袖中收了收,並沒放在心上。
誰料她沒跟江雲珊計較,江雲珊反倒要自己挑起事來。
眾人言笑晏晏之時,江雲珊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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