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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言,與書院兩位大儒與好些位先生爭執不已。後來僵持不下之時,有人好生相勸。江四老爺卻高聲言說那書院風氣不正,逼人改變信念,又說自己在那地方呆不下去。
周先生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當即拍了桌子問他可還願意留下?他若不肯,大可自由來去!
江四老爺頭腦一熱,說既然書院的信念與他相悖,往後他就不去了。
周先生便重重道了個‘好’字。
酒醒後,江四老爺記起當時自己的豪言壯語,後悔不迭。但話已出口,無法挽回。
他知道江老夫人對他寄予多大的厚望,心中忐忑,沒有將這事告訴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前一日晚上才發現了不對勁,從他口中問出了此事,登時氣極,訓了他大半夜。
吳管事去請老夫人時,她說自己的火氣還沒消下去,精神也有些不濟,直言不肯參加江承曄的婚禮。吳管事又問江四老爺,江四老爺因在侯府會見到昔日熟識,面子上抹不開,唉聲嘆氣地拒了。
四夫人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能獨自前來。
吳管事細說中,秦氏進到屋裡來,聽了大半。待到吳管事說完,她徵詢江興源意見,問他要不要想法子將老夫人請來?
“母親是家中長輩,婚禮不在場,說不過去。”秦氏斟酌了下,如是說道。
江興源撿起手邊的書,敲了敲桌案邊,沉聲說道:“他們既然不肯來,那便算了。沒道理一件喜事,卻要我們求著才肯參加。”
秦氏本也心裡有了猜測,看到江興源這斬釘截鐵的模樣,心中更是肯定了七八分,問道:“老爺的意思是……”
江興源將屋裡人都遣了出去,這才低低與秦氏說道:“母親分明是算準了家中就她一個長輩,我們不得不請她過來,想要借了這個機會,逼我們答應幫四弟再回書院授課。”
見秦氏沉默不語,江興源又道:“先前母親一再相逼,我們顧念著親情,總是退讓。如今既已分了家,母親又懷疑我們的品行不肯與我們同住……”
他望了望屋外的紅燈籠投到窗上的暖光,眉端一擰,神色冷了下來,“這是曄兒的大喜之事,本該和睦順遂地過去,她偏要這般算計,著實太過涼薄了些。”
秦氏亦是想到了這些,聞言微微頷首。低聲安慰了江興源幾句,便出了屋子繼續忙碌去了。
兩人都壓根沒有想起過二房和三房人。
三房因著惹上了官司,到如今都沒能出來;至於二房……
那江承珍一心買官,填了無數銀子過去。先前承諾他可以辦成事的人,本就是個騙子,已經卷了銀子跑路了。江承珍如今為了銀子,不惜賣了自己的親妹妹。二夫人和二老爺早已氣得病倒。這一家,如今亂作一團。
但是他們亂或不亂,都不是侯府人在意的了。如今大家的心裡頭惦記著的,就是兩位小主子的婚事。
這天,是江承曄的大喜之日。寧陽侯府中瀰漫著洋洋喜氣,江家人一大早就都忙碌了起來。
賓客盈門,那些個規矩,便也沒有十分嚴格了。
江雲昭幫助母親看管著各項瑣碎事宜,又擔心著江承曄那邊沒有準備齊整,不時地過去查探一番,叮囑江承曄一些細節。
江承曄做出苦笑的模樣,和身邊的好友們說道:“今兒我才知道,自家的妹妹也是個不容小覷的。先前只母親一人管著我就也罷了,如今已有兩個了。”
江雲昭正在屋裡仔細檢視江承曄等下出門要用的一應物品,聞言笑著看了過去,道:“從今往後是變成兩個人沒錯,不過第二個不是我,是嫂嫂。”
江承曄先前打趣她時,沒深想這一層。如今幾句話下來,江雲昭沒什麼事,他卻鬧了個臉上發紅,訥訥不能言。
江雲昭查點完畢,放下心來。看到哥哥微微發窘的模樣,笑著說了他幾句,正準備出屋,剛行了兩步,卻是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了身前。
今日來的都是客。
她揚起笑容正要與對方打個招呼,一抬眼,卻是愣住了。
楚明彥立在門口,定定地望著她,神色冷淡而又疏離。
江雲昭暗暗嘆息著,恍若沒有察覺他的疏遠,笑道:“哥哥在屋裡,你過去去尋他吧。”說著就要繞過他出屋。
楚明彥一把拉住了她。
他一個字不說,也不看她,只是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半刻也不肯放開。
這般逾矩的舉動,他先前從未有過。
江雲昭試圖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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