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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昭莞爾,“你太兇了些。”
魯靜芳不以為意地擺了下手,“我那些話不過是簡單的敘述罷了。若她心裡沒有存著痴念,那話傷不得她半分。如若她暗藏著別樣的心思,可就怪不得受奚落了。”
前段時日廖鴻先和江雲昭的親事還沒公開的時候,江雲昭聽說廖鴻先拒了不少人,傷了不少人的心。只是有幾個心有不甘死纏爛打的,到如今婚事成了定局,依然不肯死心,有事沒事就冒出來鬧一鬧。
吳倩然便是其中之一。
廖鴻先懶得再搭理,就託了幾位姐妹幫忙。魯靜芳與吳倩然對上,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江雲昭想到吳太妃那個親戚的撒潑做派,就心中厭惡。再不肯多提這些人,只去到一旁的書案上,拿了一本書準備與魯靜芳一同詳閱。
魯靜芳抬手將書按到桌上。
她從袖袋裡摸出一封信來,交到江雲昭手中,“他託我帶了這信過來,又讓我與你說,他如今進不來,你好生等他就是。”
她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廖鴻先了。
江雲昭紅著臉開啟信封,只往信上看了一眼,就連忙掩上。
——那裡面滿滿的都是情話。許是怕被人攔截,未曾寫收信人和寄信人的姓名。
她做這番動作的時候,魯靜芳探頭往外看了幾眼,問道:“侯爺夫人呢?”
江雲昭便道:“母親今日進宮去了,還未曾回來。”
魯靜芳嘆道:“早知道夫人不在,就讓他過來一趟了。”
江雲昭一聽這話,顧不得剛剛的羞意,抿著嘴笑了。
前些日子廖鴻先來府裡,明示暗示要見她,都被秦氏斷然拒絕。
廖鴻先忙問為何如此。
秦氏便道:“規矩便是這般。直到成親,你們都不可隨意私下見面。”
這可愁壞了廖鴻先。
此種規矩是幾百年前的老祖宗們定下來的。如今民風開放,絕大多數人都早已不把這個當回事了。哪知道秦氏居然非要遵守?
他本想著,二人的親事定下來了,便能正大光明去見她了。如今倒好,都成了泡影。
可是他再急得跳腳,也不敢惹惱了未來的岳母大人。一邊苦哈哈地聽著秦氏的訓誡,還一邊得陪著笑臉連連稱是。
魯靜芳想起廖鴻先愁容滿面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又道:“他讓我問你一句話,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惹了侯爺夫人那麼不待見?”
江雲昭笑道:“你只管告訴他,就說‘母親她們都在緊張地準備哥哥的婚事,哪來那麼多閒心來為難你?’”
想到江承曄和葉蘭馨,魯靜芳便鬆了口氣。
這一對也是訂了親後,基本上沒見過面的。偶有的幾次相見,都是大庭廣眾下與旁人在一起。
廖鴻先倒也不用太過擔憂秦氏的態度了。
心事放下後,說話就也隨意許多。魯靜芳問道:“聽說你們的日子還沒定下來?”
江雲昭哪知道這許多?思量了下,猶豫著道:“母親今日入宮,好像就是為的此事。”
廖鴻先的親事定了下來,最歡喜的,莫過於太后了。
這孩子被先帝抱到她身邊的時候,才那麼一丁點兒大。從小到大,她將他視如己出,親自教管。看著他一點點成長,越來越出眾,她的心裡,當真是欣慰至極。
可惜這孩子什麼都好,就那脾氣太擰了些,眼界也太高了些。這麼些年過去,挑挑揀揀,就沒個合心意的。
思及此,太后心裡不由暗歎。
得虧了先前那次趕得及時,江家的女孩兒和楚家沒成。若是真成了,那可麻煩大了。
太后重視這樁婚事,說什麼也要親自過問。
讓欽天監選定一個諸事皆宜的日子,她在這天將秦氏召進宮中,為的就是商議廖鴻先他們的婚期。
依著太后的意思,這件事是大喜事。左右宮裡頭的主子少,各司都比較閒,不如將東西趕緊置備齊全,將喜事趕在年前辦掉。
秦氏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就冷了大半。
太后完全未曾察覺,還在那邊滿心歡喜地兀自唸叨:“鴻先已經十九了,來年可就二十了。趕在年前辦,還未束冠,年歲小一些,更為適宜。”
她一點點分析著利弊,楚月華卻是看到了秦氏臉色不好,忙道:“昭兒還小呢。”
“不小了。”太后說道:“我十三歲就嫁給先帝了。”
楚月華看了看秦氏,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