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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的展中南,被久候的一句話定住,呆呆的目送那對夫妻散步去。
傍晚的淡淡輕煙飄起,捲過長長的銀杏道,繞進溪畔柳條。
「我很少見沃堂笑過。」宮莞倚在他懷裹,低語道。
冉沃堂彎了彎唇角,帶她走上索橋。
「小姐,小心腳下。」
「你、你還叫我小姐?」宮莞氣惱地放開他的手。
「已經習慣了。」他淡淡一笑,笑容裡似乎帶有那麼一點羞赧。
「我想聽你喚我的名。」她期盼的瞅著他。
冉沃堂保看她一眼,咳了咳,偏開臉,伸手向她,「走吧,莞兒。」
「嗯。」莞兒抹去眼角突然湧出的淚,緊緊握住他的手,讓他牽著過僅容一人行走的狹長吊橋。
「這橋牢不牢?」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長橋中央,莞兒突然淘氣地問。
「剛剛檢查過了,很牢,你放心。」他不時回頭檢視她是否安好。
「不可以放開我哦。」叮囑聲隱含絲絲笑意,前頭專注於過橋的人並沒發現。
「不會的。」
「要小心牽著我哦。」
「嗯。」
「要疼我一輩子哦。」笑意加深。
他停步轉望她,無言凝視她淘氣的笑臉良久,綻顏一笑,回頭繼續前進。許多死去的感覺,正逐漸復甦,母親為何選擇出家,他也在差點失去莞兒時頓悟,一切只因母親太愛父親。無法勉強付出丁點愛兒子,亦同樣痛苦。
莞兒輕搖被他緊緊牽著的手,有些羞怯地說:「要……要愛我一輩子哦。」
這次他沒答話也沒回頭看她,僅輕輕點了下頭。
想起往日的種種,莞兒莫名生起一股恐慌,冷不防撲上前抱住前頭人的背,橋身因她的舉動而輕晃著。冉沃堂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將她騰空抱入懷中。
「沃堂真傻,若有危險你該先保住自己,而不是抱著我。你這樣,橋若斷了,咱們不就一塊跌下去了?」雖知他將所有的感情都給了她,她仍是希望他能多愛自己一些。
「那就一塊跌吧。」他淡然說。「我不願比你長命,你也不會舍我而去,對嗎?」
宮莞溫柔笑著,纖纖玉手攫住他的手。「若是我真不小心跌了下去,便這般抓住你,拉你到陰間做夫妻。好不好?相公。」
相公……他喜歡聽她這麼喚他。
「嗯。」冉沃堂見腆地揚唇一笑,眼睛不自在他垂視映著天光雲影的溪流。
「怕我不見,你便這樣抱我一輩子可好?」她揩去眼角的淚水,試圖逗他開心。她喜歡這樣,她不再是小姐,他也不是默默忍受一切的護衛,他們只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平凡且與世無爭的恩愛夫妻。
「若小姐願意。」他輕淡的語氣蘊藏無比認真。
「又小姐?」她氣惱。
冉沃堂笑著,低頭先以唇碰了碰她柔軟、香甜的唇,才深深地輾吻她,將所有的愛意密密的傾注在這記甜蜜的纏吻裡。
「我已經叫了十九載,你明白。」
「沃堂,不要動,在這裡待一會。」這片天色讓她想起沁山頂的藍天,和那段不堪的過往。
「協…莞兒,怎麼了?」他見她眼眶紅了。
「現下,我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哭。」為色裳、為宮家,然後痛苦的、傷心的過往,都將隨波水流逝,成為心裡的回憶。
冉沃堂懂得她的心,將她抱高,讓她埋進他結實的肩窩裡。
「小姐,別哭了。」頸畔被拂熱,肩膀還沒沾上半滴淚,他已捨不得。
「我、我不叫『小姐』埃」宮莞抽抽搭搭抗議著。
「別哭了好嗎?莞兒。」他的心,很痛。
「再喚一次。」淚水滴落得更兇。
「莞兒。」
「再一次。」
「莞兒。」
「我想再聽一次。」
「咱們走了好嗎?莞兒。」淡然的口氣有了人味,有了莞爾笑意與濃厚的情。
「嗯。」她滿意點頭。「這樣,有沒有習慣一些?」她退開身,對他破涕而笑。「遲早會的,你毋需操之過急。」走下吊橋,他放下她,深瞳隨著她纖弱的身子輕輕飄移。
小姐的手好軟,正是記憶中的溫暖,不論是初遇時、抓周時……總能在他最旁徨之時,拉他一把。
愛了她一輩子,將感情收斂在內心深處,他看得到的角落。守護她不純粹是職責使然,對她的感情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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