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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你。」宮莞心中有說不出的失望。吃不下,一個人用膳總覺得食不知味。
「可是小姐……」
「你有沒有看見冉護衛?」沃堂上哪裹去了?想讓他看看她著嫁衣的樣子。喜巾一蓋上,什麼都瞧不見。一路上渾渾噩噩,心情在谷底回湯,她完全感受不到喜氣,彷拂出嫁的不是自己。
「冉護衛不久前被主爺叫出去了。」丫鬟的臉蛋紅了紅。
出去?宮莞微愕。難不成色祺哥又一時興起,纏著沃堂試身手?可能是行程耽擱,惹煩了色祺哥吧。
奇怪,色祺哥為何堅持送她出雲陽呢?親事的瑣碎,都由三哥在張羅呀。
「知道他們去哪裡嗎?」外頭天寒地凍的……
「奴婢見他們徙左側小門出去了。」
左側小門?所以沃堂是要來找她的中途被叫走的。 宮莞還想問些麼,卻見丫鬟的臉無故赧紅,擔憂的眸子霎時柔和了。
她那麼留意沃堂的動靜,自然是對他有好感。雖然有些難受,還是高興沃堂不會孤老一生。呵,相貌出眾的他,必不難找到佳人相伴。
「我知道了,你也下去用膳吧。」宮莞回身望著窗外。
「是。」丫鬟走至門邊,忽然躊躇著。「小姐……」
宮莞納悶回頭,見她欲言又止,柔聲輕道:「有話直說無妨。」
「主爺……主爺不知問了冉護衛什麼,然後……」
「怎麼了?」丫鬟吞吐的模樣,讓宮莞心生了不安。
丫鬟先伸頭探探外面,確定沒人,才道「主爺好像在生氣。」
生氣?宮莞憂慮的瞥了下大雪紛飛的窗外。莫非色祺哥發現她為沃堂打點的行裝,以為沃堂私取宮家財物?
「嗯,你先下去吧。」怎麼都放心不下,還是去瞧瞧好了。
丫鬟一離開,宮莞立即沿長廊而出,欲轉向通往側門的支廊前,赫見臉色蒼白的宮色裳出現在長廊另一端。
「色裳,你的傷好了嗎。」宮莞驚喜地趨前。她不曉得色裳也隨行了,她也是特地來送她一程的嗎?
重創未愈,宮色裳禁不住寒意,背過身去,猛烈嗆咳著。
「好冷哦,咱們進屋談。」宮莞體貼的想拉她進屋,卻被她冷冷揮開。
「不必施捨溫情給我,我不會感激你。」宮色裳扶著牆面,氣息淺促。
「為什麼惡言相向,我們是姊妹呀,為何不能好好相處?」她即將遠離雲陽,難道這還不夠?
「少往臉上貼金,我從未當你是妹妹。」宮色裳斜眼瞪向宮莞。一向素淡的她,身著鳳冠霞紕因而通身喜紅,將臉上的淡妝映豔不少,也讓她的美麗有些不真實。
宮莞出嫁究竟想成全誰?是她,抑或冉沃堂?
「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宮莞黯然低語。「我是沒用,可是我已經盡力了,你也看見的。」
「你的存在讓許多人痛苦,所以我討厭你,非常討厭你。」像宮莞這麼軟弱的人,本就沒資格活著,何必理她洞房後會不會被色祺哥打死,何必在乎她代嫁的心情,那是冉沃堂要操心的事。
「除了我的軟弱令你不快外,你為什麼怨恨我?你恨我。色裳,我知道你恨我,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原因在恨我。我想知道為什麼。」嫁人李家前,她希望弄清楚呀。她存質問她?宮色裳錯愕。
「色裳,請你告訴我。」她真的很想知道,不想無緣無故被怨恨。
宮色裳心火頓起,恨她的敏銳、恨她的天真與無知,一切的一切。
「因為你被保護得太好,無知得太可笑,一點也不知道,色祺哥想要的其實是冉沃堂。你真以為他會為了你這種人浪費心神。他纏著你,完全是因為冉沃堂。」她恨她佔去色祺哥的心思,不管是何種方式的佔據,都不可饒耍
「不是的,色祺哥所以鬧沃堂是因為……」宮莞倏然啞了口。
兄長逐年焦躁的暴行與惡意的譏嘲,震碎的片段組合成一個鐵錚錚的事實;色祺哥折磨她,不純粹是因為討厭她,亦非單純的想和沃堂切蹉武藝,原來他想收沃堂為門下。是了,這就是色祺哥焦躁的原因。
一次次慘敗,一次次自尊受損,色祺哥因而焦躁不已;太過高傲,不屑施捨又放不掉,所以他痛苦不堪。多麼複雜的心思,既欣賞一個人同時妒恨他,不想輸卻又贏不了,這是多麼痛苦的執念。
色祺哥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怎會以為她還會將沃堂讓給一個不尊重生命的人去踐踏?
「可是,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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