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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桀畫的畫很漂亮。”
“媽媽,我很喜歡這個地方,真的很喜歡,可不可以永遠呆在這裡?”
雨水順著臉頰滑落,冰冷徹骨。
“我好累,真的好累,樸錚,帶我離開這裡吧。”一句話說得斷續不堪,最終頹然倒進那名站在雨中的男子懷內。
Part Three
Chapter23
四月,巴黎的天氣溫和宜人。回來兩個月,心情已沉澱。
週六的清晨,紅磚瓦的乾淨街道,行人極少,背上畫板去近郊的一個湖泊處寫生,那裡有一個教堂,是早期歌德式風格的,週末的時候會有很多人來禱告,教堂附近有一所古老的小學,裡面的孩子都是鎮上的居民,純樸開朗,有時我會受教會委託去教授一些孩子基本的彩繪油畫,通常是在週四的下午,因為那個時候比較有空。架好畫板,我從揹包裡拿出所需的材料,開始慢慢描繪起這金紅朝陽下的波光麗景。
中途有一些小孩會跑過來玩耍,但是不會太接近地打擾我。
一些情侶在草地上鋪上了餐布享受這難得的晴朗假日。
兩個小時後,用來平衡調色盤的右手到達極限,不得不停下畫到一半的畫稍微作休息。想到再過五天就要去芬蘭,倒是突然對這個一直不怎麼喜歡的時尚都市有了幾分留戀。
上個禮拜,以法國勒雷…笛卡爾大學法學院的學士文憑申請進入芬蘭赫爾辛基大學法律系國際公法的碩士,即使自己在第五大學還有半年的心理學碩士學業,但因為自身身體的緣故,還是聽從姑姑的命令提早去芬蘭。
下午回宿舍,老遠地看到了馬丹夫人,乾枯的頭髮在風中飛揚,蠟黃的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馬丹夫人跑上來親吻我的臉頰,聲音略顯激動,“哦,安,你總算來了,有一個美麗的東方男孩來找你,他等了你一上午。”
在這裡我並沒有相熟的東方人,就算有也都只是點頭之交,概是沒有熟到會來相找的地步。
“謝謝您,馬丹太太。”舉步行進,心中猜測著究竟會是誰。
也許已經猜想到是他了吧,美麗的東方男孩,所以在見到他的一瞬間沒有太多的波濤與驚疑。
葉藺站在宿舍門口的蓉樹下,一身白色乾淨的便裝,略長的頭髮已削短,看上去精神許多。
“什麼時候來法國的?”走近他率先開口,連自己都沒想到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平靜,也許是真的什麼都放下了的緣故。
“昨天。”葉藺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又淡淡開口,“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好。”我說,“不過我得先把東西去放下。”指指了身後的畫板“我等你。”
我笑著點了點頭。
回到宿舍,剛轉進來的新加坡室友在寫歌詞,另外的人不在,我走到小閣間放好畫板。
“安,早上有人找過你,他等了你一上午。”
“恩。”走進盥洗室清洗沾在手上的顏料。
室友好像很喜歡這個話題,“你見到他了?”
“恩。”
“我以為他走了呢,說實在,他長得可真好看,親人?”
“不是。”洗完手後發現衣袖上也沾了不少顏料,有些懊惱,走到衣櫃裡拿出一件毛線外套又折進盥洗室。
“男朋友?”
“不是。”對於這種蘊涵試探的問話通常我是不怎麼喜歡的,也很少搭理,不過這次倒是可有可無回答了。
“哈,安,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換好衣服從盥洗室出來,室友已經拿好筆紙站在我面前,樣子很興奮,“既然不是你的男朋友,那麼我去追求也沒關係吧?”
我不禁好笑,倒也挺實際地提醒她,“他可能馬上就會回中國。”
“距離不是問題。”室友擺擺手,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還真不像開玩笑了,不過,“我不知道他的號碼。”
室友看了我一眼,皺眉叫道,“對哦!上次奧德莉使壞偷翻你手機的時候就只看到姑姑和你哥這兩個號碼。”她有點不大高興了,喃喃自語著,“難得看上一個的。”
“我出去了。”沒有多說什麼。
“穿著黑色西裝的王子啊……”合上門的時候聽到室友這麼說了一句。
黑色西裝?我皺眉,但也未在意。
跟葉藺的晚餐,我帶他去了離第五大學不遠的一家義大利餐廳。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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