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墊。
我心想,一個蒲草墊子有什麼好看的,正要轉身看看別的東西。花郎站了起來,手裡捏著一個東西說:
“花娘你看,這是什麼?”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長長的頭髮,髮絲尾部微微卷曲。
我不解的說:
“是一根頭髮啊,有什麼奇怪的。”
花郎說道:
“準確的說是一根女人的長髮。”
我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女人的頭髮?”
花郎說:
“我學過如何判斷男人和女人的頭髮,這就是一根女人的頭髮。”
我看花郎捏著一根女人的頭髮,心裡有些不快,我沒好氣的說:
“就算是女人頭髮又怎麼樣,女人也會掉頭髮的。”
花郎沒理會我的醋意,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邊走邊說:
“我們馬上找那位老者問一下,打掃老宅的是男是女。”
………【第三十五掌 齋心堂(一)】………
我們走到前院,正好看見老者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說著什麼;見我們來了,老者揮揮手,那個男人看也不看我們一眼,快步出了宅門。
花郎問道:
“老人家,那一位是何人?”
老者笑著說:
“他是喬五爺的遠房侄孫,叫喬仙林,本地人。平時就是他幫著打掃和照看老宅的。”
花郎接著問道:
“這麼大的宅院,就他一個人打掃?”
老者說:
“說來話長——這個喬仙林也是命薄之人。父母早逝,沒有兄弟姐妹,家境又不好;自己還老實巴交,至今連個媳婦都沒有。喬五爺看他可憐,就讓他專心照看老宅。每年給他五石米糧,十兩銀子,就算他不用做別的,也可衣食無憂。”
花郎問:
“這喬仙林每天都來清掃吧,我看每間屋子都一塵不染的。”
老者說:
“那是,他手腳勤快的很。也沒人督促他,自己又擦又掃的;什麼時候回老宅來,甭管去哪間房,都是乾乾淨淨的。”
花郎笑著說:
“他也是念及喬五爺的恩德呢。對了,他好像不願和生人打交道啊。”
老者苦笑著說:
“這人木訥的很,你說十句,他頂多哼一下。這不剛才他來打掃,我說今rì不用了。給他一些銀兩,讓他去買一些菜蔬魚肉,中午過來幫廚。我這交代半天,人家總共哼哼了三聲。不過,他做事情還算穩當。”
花郎又問道:
“老人家,你之前說這老宅平時沒人居住,那喬仙林既然是照看老宅的,又要天天清掃;為什麼不住在這裡呢?”
老者笑了一下說:
“他不願住在這裡,說是半夜會睡不著。再說他家不遠,也就幾步路。本來是兩間草房,五爺給了些銀子,重蓋幾間青磚瓦房,結婚生子都夠用了。”
我插嘴問道:
“他以前窮找不到老婆,現在也算殷實了,幹嘛不找一個老婆呢?一個人,不孤單嗎?”
老者對我說:
“我也奇怪啊,有時候也問他,問急了,他就蹦出一句話:算命先生說他命犯太歲,會剋死親人。”
花郎又說了一些閒話,我倆就告辭回到廂房。
關好房門,花郎放低聲音道:
“花娘,佛堂真的來過女人。”
我點點頭,說道:
“是啊,喬仙林天天清掃,到處都一塵不染。唯獨這草墊上出現一根長髮,因為他今rì沒有打掃。說明一定有個女子來過那裡,而且還跪坐在墊子上。”
花郎點頭說:
“正是,我看香爐內的香灰,是昨rì留下的,應該是喬仙林上的香。他昨rì來過佛堂,而且把每一處都清掃的非常仔細,如果那時草墊上有一根長髮,他不會看不見的。這根頭髮,正是喬仙林昨rì離開佛堂後,一直到我們去佛堂為止,這一段時間內,一個女人留下的。”
我問花郎:
“那我聽到的那個聲音,是這個頭髮的主人發出的嗎?她是不是還在這老宅裡?”
花郎說:
“她反覆對你說做功課,一定有原因的。我們等到午飯後,如果僧雲大師他們還沒回來,再去佛堂探究一下。”
午飯照例還由老者送來,花郎客套一番後,問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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