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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ìng格。
一路走過的商販大聲吆喝著,兜售著他們的東西。花郎給我買了一盒胭脂粉和一個玉簪,給花生大哥買了一頂斗笠和一雙結實的布鞋,給自己買了一隻八哥。
我心裡暗笑:花郎原來比我還要貪玩,不過這一路上有隻會學舌的八哥,倒也蠻有情致的。
優哉遊哉,我一度忘了自己是在逃亡,以為在和心愛的人一起遊玩。
好容易走過了人流越來越稠密,開始摩肩擦踵的集市。可以看到前方不遠處的的大石橋,我們要過橋到河的北岸。
牽著驢走在前面的花郎,忽然放慢了腳步。
我往橋上一看:上面已經佈滿了持刀的官兵和捕快。
花郎只是放慢了腳步,卻沒有停下,依舊朝著石橋走過去。
領頭的捕快驕橫的攔住我們,厲聲盤問道:
“你們幾個從哪塊兒來?家住哪塊兒?奔哪塊兒?”說的是揚州官話。
我心一緊,忽然想到花郎到揚州不到兩個月,能聽懂揚州話已是不錯了;一張口豈不是露陷無疑?
我正待搶過來回答,花郎已經怯怯的開口:
“我們是丁家莊那塊兒的,家在村東邊桃園。要奔王莊,看丈人爹。”
我不禁一愣,花郎的口音就像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捕快斜了眼我和後面的花生大哥,問道:
“這兩個是你什麼人?”
花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
“這個是我婆娘。後面是我老表哥。”
捕快掃了一眼醜醜的我,懶得多看一眼,忽然他走到花生大哥面前,問道:
“你家桃子去年賣幾錢一斤?”
前有花郎說家住丁家莊桃園,即便不是果農,也應知桃子的行價。這捕快果真老jiān巨猾。
我剛剛放下的心,又一次懸起來。就算花生大哥也會說揚州話,那他未必知道去年桃子的價格。
花生大哥抬頭看了一眼捕快,嘴裡咿呀的嚷嚷了幾句——虧得他機智,竟然裝起了啞巴。
花郎說:
“官老爺,我家老表是啞子。我來告訴你,桃子去年是三文錢一斤。”
捕快狐疑的看了看花生大師,又看了看花郎,揮揮手道:
“走吧。”
我們三人剛踏上橋,捕快突然喊道:
“站住!”
我當是身份被識破,不禁怒從心來,暗自運氣於指,想先廢了這個老jiān的捕快再說。
“把鳥留下。”
——捕快說道。
花郎略一遲疑,不情願的把鳥籠子給了捕快。
一直走了一里地,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的一幕實在驚險,我差點緊張的要死。
花生大哥還是不動聲sè,面無表情。花郎卻滿腹心事,眉頭緊蹙。
我見狀問他:
“花郎,剛才闖過了一關,說明我們的易容還是很厲害的,裝的樣子也像極了。你學方言的功夫更是了不起,我都被你給騙過去了。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花郎沒有直接回答,他說道:
“我們先就近找一個藏身的地方,我還要回去拿回鳥籠子。”
我笑了笑:
“傻哥哥我告訴你,那是一隻普通的八哥鳥。你要是喜歡八哥,我送一百隻最好的給你。”
花郎搖搖頭:
“剛才沒機會告訴你們:賣鳥給我的那個小販也是我的族人——那隻八哥不是普通的鳥,它關係重大,我必須要拿回來。”
我說:
“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
花郎道;
“一人行事方便些,你和大師留下等我。”
半天不語的花生大哥忽然問道;
“那隻鳥可是血魂jīng衛鳥?”
我一怔:那明明是一直普普通通的八哥,不知花生大哥說的是什麼意思。
花郎遲疑了一下,答道:
“大師慧眼,那的確是我族的血魂jīng衛。既然大師認得血魂jīng衛,我也不必隱瞞:這一隻血魂jīng衛事關重大,我必須要將它拿回來。”
我聽著他倆的對話,又是納悶又是生氣:我越來越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懂,而最信賴的花郎卻有好多事情在瞞著我;看來我自己才是真正的白痴。
那倆人顧不上我的情緒變化,看樣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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