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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賈天在內的十名柳下門弟子被逐出柳下門。
賈天被驅逐之後,自立神龍門。這個小幫派僅存活了半年,就分崩離析了。從那以後,賈天開始了單打獨鬥,很快就闖出了“肥龍”的名號,漸漸成為一個眼準、手穩、心狠的江洋大盜。
肥龍積攢大量財富,這幾年逐漸收手。除非有超級買家出天價,他才肯小試身手。
“照許掌櫃的說法,這肥龍偷龍牙,是因為受人指使?”
——花郎問道。
許掌櫃點點頭:
“肥龍這些年養尊處優。現在寧願受盡顛簸之苦,行程數千裡來到這北冥王族的封地,來偷王族家廟裡的寶貝。三哥你想,如果不是買家出一個讓肥龍動心的天價,他肯做這個事嗎?”
花郎說道:
“既然‘碧血會’派你來阻止肥龍盜寶,一定是掌握了相關情況。許掌櫃可否告訴我們,是什麼人出天價請肥龍盜寶呢?”
許掌櫃說道:
“在下剛才已經答應告訴諸位肥龍盜龍牙的來龍去脈,那就不會食言。那個肯出天價的慷慨買家不是別人,正是北冥王族的人。”
我們對視了一下,北冥王族也鬧內訌嗎?
許掌櫃說道:
“疏不間親——所以這件事我們‘碧血會’只能自己想辦法,阻止肥龍盜寶。”
花郎問道:
“可知他是王族中的什麼人?”
許掌櫃搖搖頭說:
“這個人行事非常詭秘,到現在我們也沒查清他到底是誰,只查出是北冥王族的人。”
花郎問:
“肥龍可否知情?”
許掌櫃說:
“肥龍也是透過中間人來接活的。這個中間人我們也查過,他接觸的也是一個傳話人。等我們追查那個傳話人時,他已經死了。”
花郎問:
“被滅口了?”
許掌櫃說:
“不。是個意外。這個傳話人是位朝廷命官,官居五品。他被長江飛旗幫砍了頭。”
我心裡一驚,許掌櫃說的不正是柳道遠嗎?我不由偷看了花郎一眼,花郎他們三人均是不動聲sè。好在許掌櫃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我趕快恢復了常態。
花郎又問:
“你們認為,主謀者要自己家族的龍牙做什麼用?”
許掌櫃說道:
“我們認為,這也許和某種儀式有關?比如一種神秘的祭祀活動。不過,這只是一種猜測,北冥王族歷來神秘莫測,他們承襲了很多波斯的神秘傳統;我們中土人氏很難了解其中真相。”
花郎說道:
“所以你找一個波斯商人做東家,也是為了學習波斯文化;以便接近和了解北冥王族。”
許掌櫃說道:
“在下確實是這樣想的,開了這麼多年客棧,接觸過無數人,卻被你一語道破。”
花郎問:
“許掌櫃一定有所斬獲吧。”
許掌櫃說道:
“在下不敢隱瞞——確實小有收穫。主要是我透過波斯東家,結識了幾個沙家人。不過,這幾個沙家人只是王族的旁系,沒有什麼太高的地位。”
花郎又問:
“客棧都風傳你變賣房產,不rì將離開客棧。可有此事?”
許掌櫃說道:
“那都是我那小舅子——張大嘴在瞎白活。我是變賣了幾處房產,只是那些並不是我個人的財產。而是我替‘碧血門’代管的,出售也是上面的意思。”
花郎點點頭,說道:
“許掌櫃,我想問一句題外話:你們‘碧血門’的根基‘何黨’早已不復存在,你們為何還在堅持?”
許掌櫃平靜的說:
“二十年了,積習難改吧。”
我們四人聽罷,不覺動容。一句積習難改,包含多少辛酸、血淚和犧牲。錢大哥、錢二哥和花郎一定想起他們的血魂族。
在這小小山神廟的夜晚,思緒比也更深沉。
油燈燈芯爆出一個燈花,許掌櫃首先打破沉靜,指著肥龍問道: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肥龍?”
錢大哥說道:
“許掌櫃有何見教?”
許掌櫃說道:
“肥龍是你們擒獲的,在下沒有發言權。不過,如果諸位可以賣我個薄面,只要不是違背門規的事,在下願效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