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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笑坐了過來,先起手試了幾個音,然後便道:“那我便為駙馬彈一首‘清平調’吧。”
“好”,駙馬說道:“彈‘清平調’甚好,曲意平和之中帶了歡樂,其實,只要是公主彈的,我是一定喜歡的。”
我的臉紅了紅,便開始靜下心彈起琴來,駙馬也端坐一旁靜心聽琴,屋內的兩個人呵,柔情滿懷,但卻又有誰知道,屋外聞到琴音響起,早有人在一旁窺伺查探呢?
一曲既終,駙馬滿心歡悅,上前來自身後摟住我的肩道:“寧兒,你真好,你真是……,唉,我冉興讓何德何能,竟能讓我娶到了你,寧兒,我真是天底下最有福氣的人。”
我窩在他的懷中不語。
他低下頭來,柔軟的唇順著我的臉頰滑過,一路向下,我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他的手從我的肩頭撫過,薄薄的夏衣已然從肩頭悄然滑落,我無知無覺地陷入了他的愛戀之中,全然不知道門外此刻已經是嚴陣以待。
“寧兒……”他輕聲喚我道。
“駙馬。”我回喚他道,仰面望向他時,看見他眼中閃過的光芒是那樣的熾熱,我卻軟軟地不想動彈,只深深地凝望著他。
正是兩情繾綣之時,卻不想“哐”地一聲門響,寢宮的大門已然被人一腳踹開,梁嬤嬤好象要殺人一般地領了一幫人闖了進來,我和駙馬頓時目瞪口呆,一腔柔情頓化成滿懷的冰水。
☆、9、受辱
我看到梁嬤嬤還有趙進朝帶了一幫人闖進了我的寢宮,驚呆之餘,尚不待我開口問話,梁嬤嬤便已經先發制人地指著駙馬大聲吼了起來:“你一個奴才竟然對公主無禮,簡直是反了天了,快,快來人,把他亂棍轟出去。”
那一幫人向來都是聽梁嬤嬤和趙進朝的指揮的,此際聽了梁嬤嬤的話便趕緊要動手來轟駙馬,我趕忙伸手攔阻道:“嬤嬤,有話好說!駙馬是我宣召前來的,你憑什麼轟他出去?”
梁嬤嬤拿眼斜睨了我一眼道:“呦,這倒是公主替駙馬說起情來了,公主,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你看看你,把皇家的尊嚴、還有儀態都丟到哪裡去了,大白天的,和這個奴才在房裡衣衫不整,不三不四的,還有臉替他說情?”
我這時才驚覺自己竟然衣衫散亂,左肩的衣服滑下肩去,竟是有半個肩頭露在了外面,頓時大窘,趕緊拉趕快自己的衣服。
卻見梁嬤嬤說著說著便走到了我的面前來,指著我垂落下來的髮絲又說道:“公主,你看看你,這樣子,可不是失了你金枝玉葉的形象?”
“我、我哪有失什麼金枝玉葉的形象,你、你不要亂說。”我極怒地喝斥道。
梁嬤嬤卻不再與我爭辯,腹中酒氣上湧,“呃”地打了一個酒呃,越發心裡面來了氣,一來是剛才賭錢賭輸了,二來是今日又未曾收駙馬的“買路錢”,三來卻是因為公主一慣順從,今日竟為了駙馬與她頂嘴,讓她覺得沒面子,於是也不管那許多,走至駙馬身旁,手往前一伸,竟是一把將駙馬的衣領子揪住,硬是想把駙馬拎起來丟出去,可惜卻沒那麼高大威武,也沒有那樣的勁力,而駙馬則拼命掙扎著,一張俊臉已是脹得通紅。
那趙進朝見狀,手一揮,連同他一起又上前來幾個宦官,從我的身旁繞過,拉的拉,扯的扯,就是強行要把駙馬趕出去,而駙馬本就是個白面書生一般的人物,從不曾與人拉拉扯扯過,臉被脹得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到駙馬已然被欺壓到了這個地步,實在是按捺不住了,便上前來勸解,需知,如此這次仍然是退讓了事,忍氣吞聲,下次、下下次,只怕她們越發會變本加厲,那麼我和駙馬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於是我說道:“梁嬤嬤,你不要在這裡拉拉扯扯的,象什麼話,你還不快放開駙馬的衣服,還有,你、你、你幾個”,我指著趙進朝那幾個宦官說道:“你們這些奴才,還不快給本公主滾出去,駙馬也是你們能動的麼?”
趙進朝聽到我說的話,頓時臉上訕訕的,同那幾個宦官一起停了手,梁嬤嬤卻不依不饒地說道:“哎喲,還虧了你是個公主啊,受了奴婢這麼多年的教習,如今這一有了個男人,便什麼都顧不上了,大白天便在屋子裡不清不楚的,還敢為了這麼個下賤的奴才罵你的教習嬤嬤,哎喲,老天爺,可得找個人評評理呀,這可是陛下親自下的旨,讓老奴好好照看公主的呀,這如今公主行差踏錯,這可怎麼辦呀,奴婢有負皇上和娘娘所託,沒臉去回皇上還有娘娘的話了。”梁嬤嬤在一邊哭天嚎地起來,又一邊夾七夾八地混罵著,市井上的汙言穢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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