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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啦?”
“我……”我想說出來,但又不好意思說,於是便道:“等我下次宣召你的時候再告訴你。”
“那公主今晚宣召臣嗎?”駙馬問道。
“不宣。”我故意板起臉說道。
“宣嘛,宣嘛,公主。”駙馬拉過我的衣袖說道,“今晚宣召我吧,公主。”
我咬唇不語,他附上我的耳朵來,小聲道:“寧兒,我想你了。”
這是我和他二人在閨房之中的暱稱,從來都只有父皇和母妃這樣喚我,如今他竟在這大白天地這般叫起來我來,我的臉上頓時便發起燒來,一直燒到了脖子那裡,隨即輕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他。
我看到他歡喜地笑了,我也覺得自己如沐春風,以前太傅教到這個詞時,並不覺得十分地奇特,不就是在三月春風之下麼,不就是被春風吹得暖洋洋麼,有什麼大不了?可是今時今日,我無端端想起這個詞時,卻覺得莫名的繾綣、溫馨,中人慾醉。
回“宜園”之後,我便告訴梁嬤嬤,晚上宣召駙馬前來陪伴,梁嬤嬤卻陰陽怪氣地說道:“公主前日裡才宣召過駙馬。”
我於是道:“那又如何?前日宣召過今日便不能再宣召麼?”
梁嬤嬤搖了搖頭道:“公主,今時可不同往日了,以往你並未及笄,宣召駙馬前來即便勤一些也無防,但如今你已然及笄,就萬萬不可失了皇家的體面還有公主的尊嚴,依老奴看,公主日後每月只宜宣召駙馬兩至三次,多了的話,閒話一起,老奴可不知該如何向陛下和娘娘那裡交待了。”
我青春少艾,與駙馬又日漸情濃,雖成親以來一直守之以禮,但我亦明白,如今我已然及笄,是可以與他圓房的了,只可恨這趙嬤嬤卻將什麼皇家體面、尊嚴之類的話兒堵在了前面,我臉皮又薄,頓時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得不再提宣召一事,轉身回了房去暗自垂淚,萍娟和夏霜二人也唯有默默陪著我。
好一會兒,我終於還是放心不下,我答應過駙馬說今晚要宣召他的,只怕他會一直等著,於是便匆匆寫了一封信,讓萍娟悄悄拿了去送信給駙馬,但不知在哪裡竟走漏了風聲,萍娟被梁嬤嬤派人一頓好打,信也被沒收後撕毀,我抱著已經被打昏了過去的萍娟大哭了一場,夏霜也很難過,正所謂的“物傷其類”,可是,連我這個做公主的都沒有辦法可想,更遑論她一個小小的侍女呢?也無非是隻有主僕相對垂淚罷了。
而梁嬤嬤呢,卻不知怎的與那宦官趙進朝看對了眼,竟在那一晚與他結成菜戶,宮中也稱對食的,以夫妻名義過日子,我一個人獨坐在房內,獨守空幃,卻聽見前院裡一干下人們都在祝賀著梁嬤嬤和趙進朝,一邊敞開了肚皮喝酒吃菜,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我的眼淚、終於無聲地滑下……
☆、8、繾綣
雖然有梁嬤嬤的阻礙和為難,但卻怎麼也隔不斷我和駙馬的情義。
在梁嬤嬤的蠻橫和霸道下,我如今每個月只能夠宣召駙馬兩次,至多三次,我有時候感嘆著自己和他就象天上被隔絕的牛郎織女星一樣,只不過,牛郎織女星一年才見一回,而我和駙馬,相比較而言就幸福得多了,至少見面的機會要比牛郎織女多得多,這樣想想,心裡面稍稍平衡一些,也就不再埋怨了。
十日之後,我終於宣召到駙馬前來,他見到我極為高興,而我也是,這是我們自成親以來最長的一次沒有見面,我及笄以前一般都是隔上個三五日便宣召他一次的,而梁嬤嬤那時也並不阻攔,只因為那時的我於她而言,只是一個孩童的概念。
“公主,那晚我一直等了大半夜,哦,你真是狠心。”他執著我的手,這樣對我說道。
我趕緊跟他解釋,我告訴他是梁嬤嬤不許我宣召他,我還告訴他說我寫了信派萍娟去送給他,誰知道信被沒收,就連萍娟也被打得躺在床上,至今也還不能夠下地。
他聽了十分惻然,緊咬了下唇半晌不語,後來終於說道:“公主要一直這樣受她欺負麼?”
我垂淚道:“我有什麼辦法呢?我雖然貴為公主,可是她是我的教習嬤嬤,口口聲聲說的都是什麼皇家體面、公主尊嚴,我、我一個公主,與她一個嬤嬤即便是鬧到父皇、鬧到母妃的面前去又能怎麼樣呢?也不過是自己沒臉罷了。”
他見我哭得悽切,心下也是難過,摟緊了我,然後拿手輕拍我的後背來安慰我,柔聲說道:“寧兒,你別哭了,剛才的話原是我說錯了,你那麼美,又那麼溫馴,你象是天上降落的仙女一般來到我身邊,寧兒,別哭也別難過,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