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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樣呢？

這在他眼中，這明明是千羽硯的孽種啊。

呆愣愣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千羽嵐坐在窗前，開始怔怔的發呆。

千羽韶交代了侍劍和藥童之後，便立即追來了。

好幾次千羽嵐都差點掉到宮中的池塘中，也有好幾次都差點撞上假山。差點擦到草坪花卉中。

看的千羽韶冷汗直流，為他捏了無數把汗，還好，在最後的最後，他總會驀然回過神繞道而行。

就這麼一路跟到千羽嵐的住處，在千羽嵐坐到窗前後，他也站到了千羽嵐的身後：“小鬼。”

他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是的，從小到大，他看上去是不喜歡這個弟弟的，但是在一起時間久了，他也認命了，而且也很開心有這麼個漂亮可愛的弟弟。

那時，除了彼此母親在皇宮中的地位之外，他對千羽嵐態度惡劣，也只是幼稚的因為千羽嵐搶了千羽風的關注而心裡不平衡罷了。

而現在，整個千羽國都沒有了，他母后也死了在皇宮崩塌中。他還有什麼理由去因為母親，而敵視千羽嵐呢？

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知道，千羽風和千羽崗帶給他的，完全是不同的感覺。

一個是他所能信服的哥哥，一個是他所能玩著欺負著甚至以欺負的方式寵著的弟弟。

他早已不會幼稚的嫉妒千羽風將千羽嵐看的重要了。

因為他明白，他在千羽風眼中是弟弟，而千羽嵐在千羽風的眼中，則是愛著的人。

千羽韶不得不承認，在國子監的那幾年，三人形影不離的生活中，其實他已經在心裡把千羽嵐當弟弟了。

“小鬼。”

見千羽嵐不理他，千羽韶忍不住在再出口。

千羽嵐睜著漆黑的大眼，回頭望了他一眼，又百無聊賴的轉過了頭。

“小鬼，到底怎麼了？五弟？嵐兒，告訴四哥，你和三哥到底怎麼了？”

千羽嵐的眼底依舊沒有一絲光輝，千羽韶甚至有一種，千羽嵐的魂魄不在這裡的錯覺。他的心底升起一陣恐慌，忍不住把往日惡劣的稱呼改成了五弟，又改成嵐兒，自己也自稱四哥了。

千羽嵐已經不在意這些了，他也沒有答話。

“我們沒事。”

說話的是剛剛趕到的千羽風，在覺得自己足夠冷靜的時候，千羽風終於回來了。

他還是想千羽嵐親口確認一下，他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他想讓自己的心，再血淋淋的受傷一次，然後痛苦的發狂的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順從自己的慾望，將千羽嵐禁錮在自己的身邊了。

然後，不論他對千羽嵐做什麼，在心底他都可以對自己說，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心再受傷而已。

147 不死不休

“四弟，你先回去吧，我和嵐兒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