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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錢就行了，管她給八折還是五折哪。”

東方俠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凌小芳看到東方俠進來，先是一喜，隨即又是眼神幽幽一黯，接著看到了進來的米雪兒，眼神更是黯淡下去，向東方俠笑了笑，說：“你怎麼來了？不用上課嗎？”

東方俠靜靜的望著凌小芳，微笑道：“我朋友喝酒喝多了，我送她過來看看。你給她看看吧。”

米雪從東方俠和凌小芳的神情中，看出來他們這對“姐弟”之間，並不簡單，但也感覺出來，這兩個人若即若離，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在裡面了。

米雪兒笑著向凌小芳打了個招呼。凌小芳點點頭，向米雪兒淡淡一笑，請米雪兒坐下來，看了看她的肌膚，看了看她的嘴巴和舌頭，說：“她沒有什麼，就是有點面板過敏，面板上有小紅點，而且她的身子虛弱，可能是沒有吃東西的原因。輸液吧，輸兩瓶葡萄糖和消炎針，就沒事了。”

東方俠笑道：“我把她帶來，就是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凌小芳在桌子上收拾著什麼，裝做若無其事的向米雪兒瞄了一眼，淡淡的問東方俠：“你女朋友？”

東方俠還沒說話，米雪兒搶著說：“他想讓我當他女朋友，我沒同意。我不喜歡黑面板的男孩子，嘿嘿。”

東方俠一笑，凌小芳也是一笑，兩個相視一眼，都沒有說話了，凌小芳仍然在整理些東西。

米雪兒見東方俠和凌小芳之間有種很奇異的默契，自己夾在中間，反而顯得陌生起來，像個傻瓜一樣。她雖然看出來了東方俠和凌小芳的姐弟戀，卻不知道面前這個穿著白大褂的冷若冰霜豔如桃花的白衣天使，就是東方俠的第一個女人，東方俠的男貞，就是交給她了，如果米雪兒知道，肯定會吃醋的。

凌小芳配好藥劑之後，對米雪兒說：“你還是到裡屋躺著吧，要輸兩三個小時的。裡面有床鋪。”

米雪兒看了看東方俠，說：“你陪我吧？”

東方俠說：“有小芳姐照顧你就行了，我還要去上課哪。”

米雪兒皺起眉頭，嘟起小嘴，說：“兩三個小時，沒有人陪我聊天，我悶都悶都死了，乾脆不要輸液了。”

凌小芳一笑，對東方俠說：“你就陪著她吧，我還有別的病人，沒時間陪她。一個人是挺悶的。”

東方俠無奈的揚了揚眉毛，表示同意。米雪兒這才眉開眼笑起來，乖乖的跟著凌小芳進了裡屋。東方俠也跟著走進來。

東方俠一走進這間裡屋，心頭一顫。這個房間，就是他和凌小芳一夜纏綿的地方，就是在這張床上，他獻出了第一次，也得到了凌小芳的第一次。伊人還在眼前，卻已經離他非常遙遠了，他們之間，已經有一條深深的鴻溝。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淡淡的收場也許是最好的結果吧。

凌小芳也是芳心輕顫。她一個人面對著這個房間，面對著這張床時，倒沒有什麼，但現在東方俠就在她身邊，她和他共同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共赴巫山，又怎麼能忘哪？

兩人各交心事，都是心潮起伏，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凌小芳淡淡的瞅了東方俠一眼，東方俠也用眼角望了凌小芳一眼，兩人都是淡然一笑，笑容苦澀中帶著幾絲甜蜜。

凌小芳讓米雪兒躺在床上。米雪兒望了望床鋪，皺起了眉頭，望了望東方俠，不說話。凌小芳看出來米雪兒的意思，對東方俠一笑，說：“你朋友嫌這張床單髒了，我去樓上，把我的床單拿下來，讓你朋友躺下來。”

米雪兒綻顏一笑，說：“還是小芳姐姐瞭解我。我不是嫌你的床髒，我是想到這張床單上面，天天躺著別人，我感到不舒服。”

凌小芳笑了笑，說：“只要你不嫌我的床單髒，我就去給你取下來。”

東方俠望著米雪兒，嗔怪的說：“你的事真多喲，麻煩。”

米雪兒向東方俠眨眨眼睛，笑道：“女孩子，就是麻煩的，你不懂。”

東方俠對凌小芳說：“謝謝你啦，小芳姐，給你添麻煩了。”

凌小芳說：“沒關係的。你的朋友，又不是外人。你們先坐著，我上樓去。”

凌小芳說走就走，上樓去取自己的床單。

東方俠望著米雪兒，說：“你現在滿意了，人家小芳姐去樓上取自己的床單了。”

米雪兒微微一笑，說：“你是不是看她跑上跑下，心疼她了？”

東方俠苦笑道：“隨你怎麼說吧。”

米雪兒壓低聲音，對東方俠說：“你知道如果我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