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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樓梯口,站著四個男人,這四個男人都是眼神陰冷,一臉不好惹的架式,看到東方俠和唐瓊走了過來,伸手攔住去路,冷冷的說:“朋友,今天二樓不開放,請明天再來吧。”
東方俠微微一笑,一手仍然拉著唐瓊的手,另一隻手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攔住東方俠的男人一愣,說:“原來是一家人,但是看著面生的很。”
東方俠笑道:“我早就金盤洗手,現在已經不問幫裡的事了。”
那個男人苦笑不得,這個長帥哥比自己還要年輕,卻大言不慚的說金盤洗手,但沒辦法,人家剛剛打出來的那個手勢,在幫中的地位,明顯比他大的多,他不敢攔,只好放東方俠進去。
唐瓊悄悄的說:“你也是這個幫裡的人?”
東方俠低聲說:“我以前在這個幫裡做過臥底,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時侯這個天星幫還是在福建,現在在深圳的,是分幫……”
兩人剛走上二樓,就聽到了一陣混亂之極的物體墮地聲和鼓掌喝彩聲,氣氛十分熱鬧。
二樓的檯球桌子,都被搬到了兩邊,中間空出來好大一片空地,兩人男人正在這片空地裡決戰。
圍觀的人群,分成兩派,溝壑分明,正在對壘。
一派為之人,是個四十左右的男人,另一派為之人,竟然是個漂亮的年輕女子。
那個男人悠閒的坐在一張椅子上,靜靜的望著場中的決戰的情形,不動聲色,他雙眼開合之間,精芒四射,眉宇間帶著一種精明傲狠,一看就是工於心計的難纏人物。
那個女人不過二十二三歲,穿著一身重金屬的黑亮皮衣,腳蹬一雙黑亮皮靴,蹺著二郎腿,悠閒的晃悠著,一雙狹長的鳳眼之中,放射著冷酷的殺氣,腥紅的嘴唇間,叼著香菸,是那種江湖大姐的打扮。
此時場中的決戰,正在白熱化狀態,兩個年輕精壯的男人,正在激戰。
這兩個男人,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穿白衣的男人身材較高較瘦,穿黑衣的男人身材略矮略壯。
東方俠和唐瓊進來的時侯,瘦高的白衣人正被粗壯的黑衣人一拳打倒在地,那個女人身後的人群爆出陣陣喝彩為黑衣人加油,可以推斷,這個黑衣人是女人的手下,白衣人是中年男子的手下。
看情形是黑衣人佔了上風,女人的手下士氣高昂,爆出陣陣的喝彩,而中年男人的手下卻是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只有中年男人不動聲色,默默的看著場中的決鬥。
那個黑衣人一招得手,把白衣人打倒在地上之後,一個箭步搶上去,就是一陣猛踢,手段殘忍,決不留情。
白衣人無力還手,倒在地上起不來,只好雙手抱頭,倦曲著身子,護住要害,任憑黑衣人暴風驟雨般的拳腳打在身上,一聲不吭。
中年男人緩緩站起身子,鎮靜的說:“好了,這一局,我認輸了!”
這話一說出來,那個女人馬上一擺手,黑衣人才不再進攻,退出場來,去接受兄弟們的道賀。
那個女人也站了起來,冷冷的說:“老陳,咱們講明的是三局兩勝,第一局是你勝,第二局是我勝,現在是決定性的第三局了,來吧!黑東,你來打這第三場!”
隨著女人的聲音,她後面的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
這個男人上穿露肩黑背心,下穿一條黑色運動褲,一身黝黑的精壯肌肉,精力充沛,看起來如同剛剛從非洲草原上跑出來的豹子,他的眼睛也像豹子,冷酷、堅硬、充滿鬥志和殺氣。
他的光頭,在燈光的照耀下,閃動著讓人心寒的光澤,但是那光頭上的那條刀疤,更讓人膽戰心驚。
那條刀疤從頭頂,一直到眼眉,看來如同一條依附在他額頭上的蜈蚣,又紅又亮,縫針留下的痕跡,就像是蜈蚣爬行的腳印。
這個男人一走出來,那個中年男人的手下,全都不作聲了,這個黑東,是整個深圳有名的地下打手,曾經得到過數次散打冠軍,就因為下手太黑太重,被取消了正式拳賽的資格,進入黑幫之後,成了那個女人手下的席金牌打手。
那個中年男人也皺下了眉頭,他自己也思考過了,自己的手下,還真的沒有人是這個黑東的對手,看來,今天自己是輸定了。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就是輸也要輸的漂亮,不能臨陣退縮,打不過,也要打,總比不戰而退被人瞧不起要好。
中年男人暗中一咬牙,就想指派一個人上場,他自己知道反正是敗了,所以沒有信心,一時之間,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