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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念本能地想反駁:“沒有……我想和你在一起的。”
江寄白笑笑沒有回答,只是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淡淡地說:“你心裡想什麼,瞞不過我的眼睛,小念,你還不如另一個你誠實。”
當晚,尤念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想了很久。
她很委屈。
她從來沒有這麼想要和江寄白在一起過,她都願意把她最寶貴的東西給他,他為什麼要冤枉她?
可她隱隱心裡有些害怕。
江寄白一眼就看穿了她想要隱藏的內心,她不得不承認,其實他說的都是真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能和他白頭到老,她甚至壓根兒不想去見他的家人,也不想走進他的生活圈子,她希望江寄白就是這麼一個遊手好閒的男人,有著諸多怪癖,卻會安穩地呆在她身旁。
一連幾天她都有些萎靡,江寄白對她一如既往,她卻覺得那份體貼中帶著疏離。他開始討厭她了嗎?
劇組裡的人都看出她的不對勁了,大家都是年輕人,平時關係都不錯,一溜兒地調侃她是不是夜生活太豐富了。
“和男朋友吵架了該怎麼辦?”尤念虛心求教。
大夥兒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送件禮物給他。”
“燉碗愛心粥,分分鐘把他拿下。”
“小念你撒個嬌,你男朋友骨頭就酥了吧?”
……
“我男朋友不是普通人,普通的招數對他沒用。”尤念鄙視地看了他們一眼,“我在想什麼,他一眼就看穿了,所以,要出奇制勝。”
“小念,你這話一聽就不對啊,你被你男朋友壓的死死的啊。”
尤念仔細一想,好像是啊,太沒用了簡直。
大夥兒正笑鬧著呢,有人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站在人群前。白襯衫黑西服,文質彬彬的中年人,禮貌卻強勢地打斷了他們的閒聊:“對不起,請問,哪位是尤念尤小姐?”
☆、40
黑色的加長轎車,年長的老者,鷹鷲般的目光。
尤念再傻,也明白眼前的人是誰。
事情來得這麼突然,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好吶吶地叫了一聲:“江伯伯你好。”
江振宏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沉聲說:“尤小姐,寄白這陣子打擾你了,他就是這麼任性,四處留情卻不知道收拾殘局,我替他道歉。”
尤唸的臉色有點發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們倆之間不管發生什麼,都不需要第三者的道歉。”
江振宏卻壓根兒沒理會她的話,自顧自地往下說:“你的一切我都已經調查過了,父母、家庭、學歷和職業,原本我也不是老古板,如果寄白非要娶你,我願意為他退讓一步,我們家,也不需要聯姻來鞏固財力,可是現在,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你不可以和寄白在一起。”
尤念快要氣炸了,哆哆嗦嗦地開口:“你憑什麼調查我?我能不能和大白在一起,為什麼要你來告訴我?讓大白來告訴我啊!”
江振宏冰雕一樣的面龐上沒有一絲表情:“我關心兒子的配偶,做個調查是舉手之勞,有什麼不可以?寄白告不告訴你,我不關心,我有辦法讓他聽我的,我現在只是來告訴你我的決定。”
尤念掐了掐手心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多謝你的決定,可很抱歉,我沒覺得我和大白之間有什麼障礙。您受累了,回家歇著吧。”
她抬手就要開車門,江振宏靜靜地開口:“你父母有個小貿易公司,我讓他們破產只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尤念一下子轉過身來,愕然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現在小有名氣,我可以讓你的努力付諸東流,沒人會來找你演戲寫劇本,”江振宏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別用前陣子那兩個人導演的鬧劇來和我的相比,你會悄無聲息地消失,寄白也無能為力。”
“還有什麼?你一次性說個夠吧。”尤念反而平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他。
“我還聽說你在籌備一部和你過去有關的影片,我建議你放棄,不會有人和你合作。”江振宏說著,朝著前面拍了拍椅背,前面的中年人遞過來一張紙。
“你和寄白在一起,不管為財還是為名,我都不想追究,但是,我保證,你繼續下去,哪一樣你都得不到,”江振宏把紙放在她的手中,“這是支票,是我能忍受的最大數目,拿去繼續你的事業,隨便拍什麼其他片子,和寄白好聚好散。”
尤念拿起來一看,上面圈著好幾個零,大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