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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他要對你和你家下手,我暗中買了東吳的股票,加上原來我媽留給我的,把他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拽下來了。”江寄白輕描淡寫地說。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裡面不知道包含著多少風雨。江寄白不想讓尤念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一年前,讓江寄白真正下決心暫時離開尤唸的,正是江振宏將近偏執的念頭,他發現父親在謀劃第二次催眠他的記憶,更有甚者,有可能以治療的名義對尤唸的記憶下手,這讓他不寒而慄。
除了找以前治療過尤唸的心理醫生,江振宏還找到了秦豐,秦豐和江寄白一合計,索性將計就計,設了一個套,江寄白就此回到東吳。
而秦豐也因此套取了一些八年前的秘密,找到了那個對江寄白實施催眠的已經遠赴他國的心理醫生。
江寄白最後能恢復記憶,除了電影的刺激,秦豐的治療功不可沒。
將近一年的殫精竭慮,加上好友們的鼎力相助,他暗中以宏宇的名義收購了大量東吳實業的股票,加上他原本持有的百分之十和母親留給他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超過江振宏持有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成了東吳實際控股的大股東。
就在電影上映的前一天,東吳正式召開董事會,江寄白突然丟擲了殺手鐧,取江振宏而代之,成了新任的董事長。
江振宏當場氣得暈倒,被江寄白事先準備好的醫療小組直接搶救送進了醫院。
病房裡陽光明媚,冬日的暖陽從落地窗灑進,老爺子住著柺杖站在窗前。
“爸,我帶小念來看你了。”江寄白叫了一聲。
“江……江伯伯你好。”尤念有點緊張。
江振宏緩緩地轉過身來,尤念嚇了一跳,如果說上次的老人看上去強硬犀利,而現在的江振宏好像一下子老了十來歲,神情晦暗。
江振宏理都沒理他,示意護工把他扶到床上。
“爸,你放心,公司我會安排好的,絕對不會拿你的心血開玩笑,這次的事情我也是不得已,你要是不對我動那種腦筋,我也不會被逼無奈出此下策。”江寄白上前扶住了他。
江振宏一下子甩開了他的手,順手抄起柺杖就要朝他打去。
“江……江伯伯,”尤念緊走幾步攔在江寄白跟前,結巴著開了口,“你別怪大白了,我……我的病好了,真的,我問過醫生了!他說了,我不是先天性的人格分裂,是後天受了刺激才得的病,是不會遺傳的!”
江振宏盯著她護崽子似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
江寄白的心抽搐了一下,尤念居然會去問這種問題,這對於她來說,該是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啊。
“小念,你別再胡思亂想了,”他忍耐地說,“這個問題我今天只說一次,以後誰都不許再提。你的病好了,我喜歡你,你的病沒好,我也喜歡你,至於會不會遺傳,那更是個天大的笑話,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爸,打個比方,如果媽能回來,我不相信你會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可笑藉口不和媽在一起!”
江振宏順手抄起個枕頭朝著他扔了過去:“兔崽子,你老拿你媽說什麼事!”
江寄白伸手一擋,枕頭飛了,他愕然看著江振宏,心裡有點奇怪,床頭櫃上這麼多飯碗勺子,怎麼就拿了個枕頭砸他?這不像江振宏的風格啊……
尤念都快急哭了,衝著江寄白的胸口捶了好幾下:“大白你少說兩句行不行?讓我和江伯伯說幾句先!”
“你給我出去,我有話單獨和她說。”江振宏的神情重新威嚴了起來。
江寄白當然不肯:“有什麼話我不能聽……”
他話還沒說完,尤念就把他往外推,雙掌合十拜託:“大白,你先出去一下,真的,我不會有事的,你在我們沒法說話,你彆氣你爸爸了,我不想你以後後悔……”
“砰”的一聲,門在江寄白麵前關上了,江寄白摸了摸鼻子,站在門口發愣。
過了約莫小半個小時,尤念出來了,輕悄悄地帶上了門,還“噓”了一聲示意江振宏已經睡下了。
“你們在裡面聊了什麼?”江寄白滿腹狐疑,他沒有聽到父親的咆哮和責罵。
“我求他不要拆散我們啊。”
“不用求,他拆散不了我們了。”江寄白有點惱火。
“那你還來幹什麼?直接斷絕父子關係不就好了。”尤唸白了他一眼。
江寄白語塞。
“你也希望你爸爸能諒解對嗎?”尤念靠在他身上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