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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尤念急急地走了一段,卻沒能甩掉這個尾巴。路上的風景依舊,她卻再也無心觀賞,眼底抑制不住地發酸,水意模糊了她的眼睛,幾乎都要看不清路了。
她完全不想讓自己的狼狽暴露在江寄白麵前,轉頭鑽進了樹叢。
“你快出來,”江寄白在外面無奈地說,“人家看到了以為我怎麼你了呢。”
“不用你管。”尤念強忍著哭音說。
外面沒了聲音,尤念終於忍不住抽噎了起來。
太難過了,她的初吻,就這樣被江寄白奪走了;更難過的是,她居然很喜歡這樣被江寄白吻的感覺;最難過的是,江寄白好像不是認真的,他不是因為喜歡才吻她。
她該怎麼辦?騙財騙色,都沒有騙心來得難過。
她揪住樹葉一片片地撕成碎片,就好像在撕扯著江寄白的頭髮。
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壓抑的情緒好像發洩得差不多了,她從樹叢中探出頭來。
外面沒人,江寄白不見了。
心口空落落的,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尤念慢吞吞地朝外走去,一路遊蕩,到了後來都找不到住的地方了,一路問著服務生才到了別墅。
別墅裡點著燈,江寄白卻不在客廳,尤念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隻精美的小蛋糕。
蛋糕上拙劣地用奶油畫著一個人頭,旁邊寫了一行字:吃了我吧,這樣你就消氣了。
尤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門外有人輕咳了一聲,尤念回頭一看,江寄白從浴室裡出來了,頭髮溼漉漉的,圍著浴巾光著上身,水珠在他的肌膚上反射出好看的光澤。
看不出來,平時這麼雋秀文雅的一個人,身材居然還挺有料的。
尤念好像被燙到似的,飛快地撇開了視線。
“不生氣了?”江寄白凝視著她,再次道歉,“這次是我不對,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尤念抬手狠狠地用蛋糕刀戳在了那張醜臉上。
“哎呦。”江寄白應聲呻吟了一聲,“毀容了。”
尤念使勁抿著嘴唇,讓自己的嘴角不往上翹,配著她紅腫的雙眼,神情有點可笑。
心口處莫名疼了一下,江寄白輕嘆了一聲,走到她身旁,抬手替她揉了揉眼睛:“傻瓜,明天還要拍戲呢,別瞎想了,睡吧。”
尤念咬著唇點了點頭。
“晚安。”江寄白柔聲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尤唸的瞳孔驟然放大,愕然張大了嘴巴:那寬闊的右後背上,儼然盤踞著一條七八公分的傷疤,猙獰而可怕,彷彿上好的美玉上一條無法抹去的瑕疵。
☆、22
尤念一個晚上沒睡著,在心裡一遍遍描摹著江寄白的臉。
江寄白的五官和江臻的有幾分相似,但又不盡相同,江寄白的偏柔和,江臻的偏深邃,一個雋雅,一個帥氣,一個潛潤無聲,一個一見驚豔。
再加上那道傷疤,她會認錯也情有可原。
可是,江寄白完全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性格,和記憶中那個溫暖勵志的大哥哥完全對不上號啊!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該怎樣面對他?特別是在昨天那莫名其妙的一吻之後。
他會不會早就把那件事情忘光了,以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瞎編出來想要套牢他的?
她左思右想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直到深夜才模模糊糊地睡著。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江寄白開車把她送回了基地。一路上的氣氛都很沉悶,江寄白心不在焉,就連嘴角那抹熟悉的笑容都消失了,看得出來,他在儘量和尤念保持距離。
尤念有心想要確認一下八年前的細節,幾次開口,卻又吞了回去。
下車的時候,尤念不甘心地回頭看了看,正好撞上了江寄白專注的目光。
江寄白有點尷尬,衝著她揮了揮手,叮囑了一句:“好好拍戲,被人欺負了打電話給我。”
尤唸的眼眶有點發熱,迅速地跑進了大門,心裡賭咒發誓:再也不要理這個朝三暮四的男人了!
…
劇組已經開始工作了,場地裡正在拍江臻和盧晴的對手戲。
看到尤念,羅麗的神情有點古怪,催著她說:“快去化妝,剛才劇務來找你了。”
尤念有點心虛,壓低聲音說:“黃導有沒有發現我不在?”
“發現了你也不用怕啊,”羅麗奇怪地說,“連盧晴都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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