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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寄白,是譚文杉。
若有似無的失望從尤唸的心頭泛起,她捏住了被角,神情冷淡:“你怎麼進來的?”
“找保安爬的陽臺,我說我妹妹在裡面暈倒了。”
譚文杉邊說邊快步走到她床前,拿了一塊熱毛巾想要替她擦臉,尤念抬手困難地接了過來,迅速地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我沒事,你回去吧。”尤念強忍著疼痛下了逐客令。
“我能不管嗎?阿姨知道了得罵死我。”譚文杉無奈地搖了搖頭,“聽到你在電話裡哭,我都快急死了。等著,我泡了紅糖水,等會一口氣喝下去。”
紅糖水甜得發膩,熱氣蒸騰了她的眼睛。
藥店買來的暖寶寶貼放在床前,撕開的一個被細心地用薄布包了起來貼在了小腹上。
高壓鍋嗤嗤地響著,屋子裡滿是紅棗粥的香氣。
譚文杉在外面忙碌,尤念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
和從前一樣,那個關心她、照顧她的大哥哥好像回來了。表象是如此得迷惑人的心智,如果時間能撥轉回到三個月前,那她此刻的嘴角說不定也會掛上一抹淺淺的笑容。
傻人有傻福。
天真單純的尤念,如果能和青梅竹馬修成正果,那真是一件簡單快樂的事情,比和那個江寄白在一起好太多。
只可惜,這段被長輩們看好的感情出了偏差。
尤念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喃喃地對著空氣說:“傻瓜,有沒有被感動啊?譚文杉、江寄白,這一個個的,你身邊可真不讓人省心。”
譚文杉捧著紅棗粥走了進來,尤念接過來吃了兩口,譚文杉的手藝不錯,紅棗粥又暖又甜,吃進肚子裡連鈍痛都好像淺了一點。
譚文杉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皺著眉頭開口:“小念,別一個人呆在外面了,這樣叫我怎麼放心。”
尤念抬起頭來,似笑非笑:“你多慮了,就算是親兄妹,也該有各自的生活,你的擔憂完全沒有必要。”
譚文杉愣了一下,頭痛地說:“別和我鬧脾氣了好不好?我承認我用小穎刺激你是我不對,可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是假的嗎?總不能一棍子全打死了吧?你都氣了這麼久了,該消氣了。”
尤念懶得理他,幾口喝完了粥:“我吃飽了,你回去吧。”
譚文杉沒起身,忍了一會兒,終於嘆了口氣:“好吧,我敗給你了,你要是真想演戲,那就演吧,不過,可不許拍什麼吻戲床戲,這是我的底線。”
尤念揚了揚眉,覺得十分好笑,譚文杉難道還在幻想兩個人在一起嗎?看起來他從來不關心娛樂新聞,不然只怕他能逃多遠就多遠。
“你憑什麼不許?”她涼涼地回答。
譚文杉沉下了臉:“作為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子……”
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開啟一看,隨後按掉了。“會隨便和亂七八糟的男人拍這種戲嗎?一定要用……”
手機又響了,他惱火地接了起來,壓低聲音問:“幹什麼?我有事呢……不知道……明天再說吧!”
等他掛了電話,尤念靜靜地問:“吳柯穎?”
譚文杉有點狼狽:“她……總是纏著我。”
“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尤唸的聲音淡然,“你利用了她,當然也要付出代價。”
“我哪裡知道她會這麼難纏,居然還設計和我媽認識,跑到我家做客了。”譚文杉叫苦不迭。
尤念剛想說話,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螢幕上跳動著吳柯穎的號碼。
“別理她!”譚文杉的臉色一變,剛想去按掉,尤念先他一步接了電話。
“小念,你在哪裡啊?”吳柯穎在電話裡親暱得好像從前,“有空一起出來陪我喝咖啡嗎?”
尤念微微一笑:“不了,有客人在。”
吳柯穎頓住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是誰啊?請他一起出來玩唄,我請客。”
尤念只是覺得好笑:“你們倆用不著這樣在我這裡兜圈啊,對了,你的東西我還沒有還給你,我託他帶來。”
她掛了電話,掙扎著下了床。
“你不好好休息幹嘛?”譚文杉惱火地說。
尤念咬著牙,一步步地挪到了客廳,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她從茶几上拿起那個信封,抽出了那張內場券,放在眼前看了看。
很貴。
不過,沒什麼好稀罕的。
尤念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