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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福身。
“蔣姑娘府裡應是請了宮裡的姑姑做教養媽媽的吧?”詹姑姑問,蔣子容應是,詹姑姑道:“蔣姑娘的舉止合乎規範,規矩儼然,若是來宮裡請安是夠的,缺的是“活”,一點不靈動,頗有些老氣橫秋,泯然眾人矣。”詹姑姑沒有一絲兒客氣,蔣子容低著頭又福身:“多謝姑姑。”
“夏姑娘。”她點到了夏九鳳,夏九鳳抬頭看了她一眼忙又低下頭去胡亂福身。
“宮裡最不能沒有的,是骨頭!沒了骨頭,不用別人來踩你,你自己先就立不起來了。夏姑娘出身書香門第,規矩是足的,少了勢頭就顯得軟了。”夏九鳳確實是沒有什麼主見,如意只覺得詹姑姑慧眼如炬。
“趙姑娘。”如意婷婷福身,絲毫不怯。
“你和蔣姑娘一般,應該也是請了宮裡的老姑姑的,蔣姑娘的問題是“板”,你的問題就是“硬”,過猶不及,女孩兒家該有的柔軟在舉止裡總要露出一二的,你看你挺直的肩頭,哪裡是選秀,明明是木蘭從軍!”詹姑姑笑眯眯的說,如意也回以一笑,鬆了鬆肩頭。
“謝謝姑姑。”如意福身,詹姑姑繼續點評:“萬姑娘,怕是才進京不久?”
“姑姑慧眼。”萬信昭回道。
“萬姑娘雖然舉止無妨、言談也過得,只是…萬姑娘,聽老奴一眼,女子如水,水滴石穿方是長久之道,若化作冰塊,雖是利器卻是極寒的,傷人傷己。”詹姑姑這番話讓萬信昭低了頭無話可說。
“嶽姑娘,你卻是太活泛了些,在剛才,你抓耳發十四次,一直在玩絲帕,適當的活泛是體現女孩兒的嬌憨,太活泛了,那就是猢猻之流了。”這番話說得嶽寧嘟囔了幾句。
張義媛正了正身子,詹姑姑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張姑娘,你說,德言容功,哪項最重?”
“自然是德。”張義媛帶著些高傲,御史臺是文人風骨最盛之地,她可是御史臺御史中丞的嫡孫女兒。
“張姑娘說的是,女子之德,最忌驕嬌二氣,驕者站不久,嬌者,站不直。此外,德言容功,言排第二,這說話也是極重要的,口舌伶俐未必就討喜,最主要是知進退,曉得失,言有禮。”這番話,眾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張義媛臉色漲得通紅,咬緊了嘴唇,這老貨,就差沒言明說她沒教養了!
點評完眾人,詹姑姑依舊笑眯眯的。
“一個人的言語和行為,姿態與風度,就是所謂的言行舉止,就能決定別人對他的感官,好或者壞、柔還是剛。姑娘們能進宮參加選秀,本身就極為優秀的了,只是老奴少不得要雞蛋裡挑一番骨頭,正所謂醫之好治不病以為功,若太嚴厲了,還請各位姑娘多擔待。”
眾人先被她的一番點評折服,這會兒半絲兒脾氣也沒有,所以詹姑姑讓六人先站直了,眾人也就規規矩矩的站著,好在三面環水,涼風習習,雖然太陽當空但是六人尚能支撐。
詹姑姑看了眾人幾眼,蔣子容、趙如意、萬信昭淡然如昔,夏九鳳還在沮喪著,有些垂頭喪氣,嶽寧按捺住摩挲耳發的衝動,顯得有些浮躁,張義媛動了真怒,這會兒小身板繃得筆直,想要把周圍的人都比下去。
如意站著站著就神遊開外去了,琢磨著詹姑姑評點萬信昭的幾句話。
快到午時,詹姑姑才讓她們散了,各自回屋去。
詹姑姑是在尚宮局那邊用的飯。
“姑娘們可還好教?”葉姑姑問九個教養姑姑,她本是尚宮局的司儀,專門負責宮廷禮儀教育的,大到皇子皇女的規矩教養,小到粗使宮人的職業培訓。
“都算聰慧,只是養的太嬌氣了些。”說這話的是個長臉的法令紋頗深的姑姑,她是負責金正月和崔玉質的那組。葉姑姑少不得勸慰幾句:“你知道的,本朝重嫡女,妾不得扶正、庶女不進宮,是以嫡女都嬌寵得很,大面兒上過得去也就罷了。”
幾個姑姑紛紛點頭:“都是這樣的,說幾句就掉眼淚是常有的事,況且金家只是商家,規矩上也要鬆些,若不是太祖立的規矩,選秀、選官都要在士農工商裡找,惠及所有百姓,這金家哪裡能在朝廷有一席之地?”
詹姑姑在旁邊但笑不語,其他姑姑就是心中有不服她的也不敢當面相強,各自說了一回,先散了,留了葉姑姑和詹姑姑一道去儲秀宮。
“那六個,你看著如何?”葉姑姑問。
“主子娘娘的眼光素來極好,為了咱們爺,也真是用心良苦了。”詹姑姑依舊笑眯眯的,葉姑姑知道她心裡自有成算,問了一遭也就罷了。兩人剛要轉角進入西六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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