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3/4 頁)
駒以最大的惡意猜度西府諸人,如意搖搖頭:“驊大奶奶和馭**奶相爭,實際上就是西府老太太和西府太太之爭……”西府老太太不滿意小郭氏,但是對羅氏也未必就滿意得很。這樣的情況下,兩人合謀的可能真心不大。
“西府太太是兩府都誇的和善人,未必願意把把柄給西府老太太。”如意接著分析,元駒也以為然。
“夫人得空了問一下太姨娘或是徐先生。”元駒一錘定音,如意應了,又問他:“這滎陽的酒菜可好吃?”元駒抱著她坐在膝上,擠在貴妃榻上:“菜倒是一般,酒醇厚,但是後勁太大了……彭遠田說他的夫人會擇日拜訪,你看著侯府先收拾一處出來,免得吵到老太太。”元駒想起來這事兒,如意戲謔:“看來夫君和彭知縣倒是相處甚歡?現在離飯點尚早,夫君給我說說這滎陽地界上都有什麼頭面人物,讓我也長長見識。”
元駒捏了一把如意的臉:“小狐狸不是都修煉成精了麼,你掐指一算不就都知道了?”話雖如此,還是一口把烏梅茶喝了,就說起今日的事兒來。
如意聽著元駒給她科普滎陽黃頁:“……除了知縣,還有兩個致仕的翰林,一個守孝的御史,彭遠田的夫人是個秀才的女兒,兩個翰林一個姓齊,一個姓付,守孝的御史姓陳;其他的人還罷了,這個陳御史可千萬不能得罪…今兒我那好大哥喝了酒胡言亂語一通,被陳御史指著鼻子從頭罵道尾,我那好爹爹都氣的恨不得拿繩子勒死驊大爺,以求耳根清淨。”
如意好奇的問:“今兒怎麼回事兒?”鄭元驊可不是個性子綿軟的主。
碧波樓在滎陽縣是數一數二的飯莊,緊挨著縣衙,又靠著滎江,眾人都知道,這裡有彭遠田的份子,是以都願意去捧場,碧波樓是高朋滿座,生意興隆。
彭遠田在此設宴宴請鄭善佑並鄭元驊三兄弟,特意請了當地士紳作陪。
元駒先在滎陽縣城逛了逛,等到差不多午時才去碧波樓,碧波樓的二樓雅間都被彭遠田包圓了,不許外人上去,元駒一到,亮明身份就被小廝殷勤的請到了雅間。
彭遠田親自迎出來:“郡王爺可來的晚了。”
“滎陽繁華,看得入了迷,就耽誤了,還請彭大人見諒。”元駒在人前素來知禮得很,彭遠田打著哈哈:“無事、無事,我等也是剛到,想著定郡王初次來,怕是走岔了也是有的。”就把他迎進去。
眾人都起身了,只有鄭善佑和鄭元驊穩坐不動,鄭元驊聽到彭遠田的話冷笑道:“走岔了也就罷了,只要別岔到了那繡樓、粉頭家,讓那如花似玉的弟妹空閨獨守可就白費了……。”鄭善佑聽著這話不像樣,咳嗽了一聲,元駒向前給兩人見了禮,鄭元馭也給元駒見了禮,鄭善佑招呼元駒到身側坐下:“我派人去找你,說是早就出門了?”元駒把在門口解釋的說了一遍,鄭善佑就沒了多的話。
包間裡是個大圓桌,主位上坐著鄭善佑、元駒、挨著元駒的恰是回來守孝的御史陳夠。
元駒詫異道:“聽聞陳大人去了翰林院,怎的卻在這裡碰到?”
陳夠道:“我還在御史臺,正式的調令還未下來,就遭遇家中有事。”元駒這才看到他穿著素服,就知他因孝回來的,忙道:“陳大人節哀。”陳夠道:“多謝郡王,先考年歲已高,走得也安詳,算是喜喪。”
鄭元驊重重的把酒杯一放,道:“我聽說他的爵位被皇上奪了的,陳大人這一口一個郡王的…倒把我們都唬住了。”陳夠沉著臉,說的一本正經:“郡王之爵乃是郡王自己親自去求了皇上收回去的,這是為全宗室體面,皇上奪爵也是全了滎陽侯的父子天倫,我等只有佩服的,郡王此舉不慕權貴、忠孝兩全,實乃我輩的楷模。”眾人都應極是極是,鄭元驊撇撇嘴,只把酒一杯一杯的喝了。
恰此時小二上菜,鄭元驊突的起身,小二的菜就略略灑了些在他身上,他一個暴起,抬腳就踹,只把那小二踹到了牆角,半天起不得身,他還不肯作罷,又走近連踹幾腳,腳腳都重:“……怎的,看爺落魄了,連你這賊殺才也學人捧臭腳,想踩著爺不成?”這話影射著的陳夠黑了臉,元駒忙道:“大哥怕是有了酒,還不去拖開驊大爺?”幾個人才如夢方醒,忙去拉住他,鄭元驊藉著酒勁:“滾開,誰敢碰爺,爺是正經的長子嫡孫,哪裡比不上那雜種…”話還未完,陳夠就把茶盞重重往桌上一放,起身先對鄭善佑長揖:“侯爺,得罪了。”
而後指著鄭元驊開罵:“吾在燕京,從未見過如爾這等面目猙獰、舉止無狀之人,上不敬父,在父前拳腳相加,下不友兄,言兄弟話語刻薄,此等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