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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皇后自儲秀宮回來,又召見了李煒。
“…母后親自去看過了,那趙家姑娘真真是極好的,你若娶了,定然也會喜歡。”她看著長身玉立的李煒,一時感觸良多,聲音也溫和得很。
“母后說她好,那她究竟好在哪裡?”李煒上次來纏著薛皇后說了一回,當時就被薛皇后厲聲呵斥,說要出宮立府,除非娶的是趙氏女,否則就好生在珍寶館待著!昭和帝正當壯年,若是一直在珍寶館怕是要直到死都沒法得半分自在。
“趙家姑娘模樣出挑……”薛皇后想著年少的人都重顏色,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煒不耐地打斷:“模樣好,模樣好,說來說去不過就是長得不差,兒臣巴巴的選出來,別人還以為兒臣是那一味貪花**之人!”
這話說得薛皇后斂了溫柔笑意:“人不**枉少年,你們小孩子貪些好顏色哪裡罷了,用不著想這許多,況且…你若不貪花**,那為何這般喜歡珍寶館的春華、露濃…聽她們挑唆幾句就來和我鬧這番?”
這話說得李煒撐不住,似乎被薛皇后脫光了衣服暴露在人前,他最厭煩的就是薛皇后將他看管的嚴嚴的,要出宮,必須給她說一聲,再給昭和帝說。
出了宮,也只能去那幾個地兒,只因上次去看了一眼京中豔名頗盛的安玖卿,一回宮,薛皇后就發作了易太平,若不是他求情,易太平怕早就被貶去守皇陵了!
如今看來,春華、露濃也保不住了!李煒只覺得人生灰暗,了無樂趣,垂頭喪氣道:“母后既然覺得兒臣就是那等輕浮浪子,就隨便母后的安排吧。兒臣先告退了。”
薛皇后也知道話說得急了,強壓住心頭的怒氣,安撫道:“母后不會害你,那趙氏女,顏色比春華、露濃好,春華她們怕她進來分了寵愛,才一味挑唆你,如今你要娶太子妃了,我暫且不動她們,等太子妃進來,你就親自打發了那兩個不安分的……”她還沒說完,李煒悶聲答了一聲知道了,轉身就走,氣的薛皇后半日回不過神來。
“姚黃!去,把那兩個小賤人給本宮叫來!”薛皇后陰測測的道,姚黃應聲而去。
“……她說崔氏女,難道我不姓崔?她們鬥法,何苦拿我這無足輕重的人來作伐子!”崔玉質哭得如意頭疼,葉姑姑也不過說了她幾句,她就按捺不住的跑來哭訴,翻來覆去就是這些標榜自己無辜的話,如意心頭正煩惱,還強撐著安慰她:“主子娘娘都出面了,護著你呢…咱們崔姐姐這般好的姑娘,主子娘娘定然也喜歡。”崔玉質想了一遭,薛皇后似乎真的在給她解圍,臉色有了光輝,定然是這樣,金正月她們才對她諸多嘲笑,她擦了擦眼淚,道:“妹妹你真好。哎呀,這都快到飯點了,知畫,把我的飯也端進來吧。”
“把這個拿去給給人吧。”如意遞給知畫一個荷包。這金線饒邊的荷葉花樣荷包讓崔玉質心中跟貓抓一樣難受:這般好的荷包給個下人,手頭這麼寬裕,也沒說接濟一下親表姐,她心中略略思量:“妹妹,我看你都沒怎麼戴首飾,是沒有帶進來麼?我那裡倒是有些……”如意摸了摸翠玉耳墜道:“多謝崔姐姐,我不愛帶那些。”
“那你可帶了首飾進來,正式選秀的時候可是要盛裝打扮的?”她有些失望,既然不愛戴,想來帶進來的也有限,想到金正月那匣子裡閃瞎眼的貓眼石、金剛石首飾,很是不平,她這般巴巴的和如意交好,如意待她還不如對一個下人!
“那日要用的,我倒是帶了些來。”如意道,崔玉質眼前一亮:“妹妹天生麗質,這般容色,用些錦上添花的首飾定然妙極,妹妹可否給我看看,咱們一道斟酌斟酌。”如意說實話也是因為選秀那日她的穿戴眾人都看得見,這會兒瞞著崔玉質也無甚意義,就去小四件櫃的左邊抱出一個小紫檀木的匣子來放在桌上,崔玉質迫不及待的開啟,目瞪口呆:清一色的雨過天青色的玉飾,有金鑲玉的耳墜、青玉扁方、金絲流蘇青玉釵、金鑲玉的鐲子…崔玉質又羨又妒,拿起鐲子就套自己手上,她輕輕撫摸著手腕:“這怕是阿姑的陪嫁吧?玉器雖好,都是上了年歲的人愛的,妹妹若用了這套首飾,反襯著妹妹老氣得很。”說著又拿起青玉釵來:“妹妹這裡可有鏡子?”她不知道如意她們平日用的都是梳妝匣,自帶了鏡子的。
如意想著小姑娘都愛美,就把梳妝匣也搬了出來,讓崔玉質細細把玩那些首飾。崔玉質一一試了,每一件都愛不釋手,恨不得連整個匣子都搬到自己屋子裡。如意含笑的看著她,其實她很羨慕崔玉質,甚至是羨慕趙如妙,她們活得如同這世間每一個女子,愛美、愛嬌、有小心眼、有暴脾氣,無一不是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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