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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那兒子生受了,兒子還有事兒,就不陪了!”說完轉身要走,鄭善佑氣的手指發顫,差點中風,隨意在桌子上抓了一個硯臺就丟出去。
鄭元駒本是可以躲開的,可是留了一個心眼,微微一側,硯臺順著耳畔過去,把太陽穴附近擦出一層油皮來。
“父親這是要殺了兒子呢?”鄭元駒轉頭,跪下:“父親為了嬸孃幾句話,就要殺了兒子…這果然是有了後孃就有後爹的了……既然父親這樣不待見我,何苦讓我回來……”說得那是傷傷心心的,鄭善佑打了他本就心虛,如今被說破了心思,更是惱羞成怒:“你個不孝子,你這樣說,索性今兒我就打死了你……”說著東尋西訪的要找物件兒來“打死”鄭元駒,鄭善佐忙攔著他:“大哥,大哥息怒…大哥…”
“要打死他,先打死我!”書房的門被一腳踹開,門外赫然是由如意扶著的東府老太太。
第六十四章 儆猴
64、儆猴
鄭善佑見是東府老太太,手裡的鞭子就揮不下去了,東府老太太看著鄭元駒臉上一道血痕,心疼得直掉眼淚:“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爹…………滿心滿眼都是西府的媳婦孩子…………我的乖孫兒,你何必回來呀!”說完和鄭元駒抱頭痛哭起來,鄭元駒也哭道:“都是孫兒不孝,惹了父親不高興……”
如意早聽一齊把事兒說清楚了,這會兒也跪下哭道:“都說妻賢夫禍少……都是媳婦不賢惠……公公,你就替爺休了我,我也不會有二話……爺過幾日就要出門,這臉上帶了彩……這出去可怎麼見人……”如意哭的傷傷心心,這誠兒也太實誠了,這都抹了多少蔥汁兒在帕子上!
鄭善佑聽了這話心裡更悔,這兒子本就是半路尋回來的,父親感情淡漠,他怎麼能一味嚴厲呢,只是面上下不來臺,還強撐著滿臉怒色。
恰此時,“善解人意”的羅氏也聞聲趕來,跪在了東府老太太面前:“伯孃,伯孃,都是侄媳婦的不是。侄媳婦不過覺得委屈,和侯爺說了幾句……侯爺也是怕東西兩府受有心人的挑撥,生分了……這才找了駒兒來說說。只是父子相處日子短,難免有說差了,聽差了的地兒……”說著她就叩頭道:“都是侄兒媳婦多了一句嘴…”
鄭善佑聽了這話,梗著脖子對東府老太太說:“太太哪裡多嘴了,這駒兒媳婦都質問上門了,難道是一個晚輩該做的事兒!”
“質問?好,駒兒媳婦問不得,那我可問的!侄媳婦,這些年東府的下人、財物都是你在管著的,你來告訴我,臨江苑的東西都哪兒去了!”東府老太太厲聲問道,羅氏眼裡含著淚:“伯孃,你這是要逼死侄媳呀……且不說我西府一大攤子事兒,分身乏術,每日去侯府那邊不過應個卯罷了,就是臨江苑的東西……伯孃,你說侄媳是缺那點子東西的人麼?”
“嬸孃,這些話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臨江苑的東西丟了和你關係不大,最多也就是個‘失察’罷了……我是真心實意來找嬸孃拿個主意……嬸孃卻以為我是上門來質問你……”如意也哭的委屈,眼淚不停的掉,看的鄭元駒覺得心疼得很,道:“快別哭了!父親,寧順這麼剛強的一個人……如今被你逼的哭的淚人兒一般……她再不好也是皇上指婚的,就算您心裡全是西府,沒有我們這兒子兒媳,總要看在皇上指婚的份上,給我們夫妻留點體面!”鄭元駒的一字一句都跟刀子一樣戳在鄭善佑心頭,看著高大的兒子如今跪著,溫婉的羅氏也滿是委屈,他只覺得左右為難。
“伯孃,這樣看來真是誤會了。總歸是血脈骨肉……這些年大哥找駒兒找了多少回……頭髮都跑白了……他們父子說開了也就罷了。這牙齒和舌頭還有打架的時候……”鄭善佐是真心不希望東西兩府生分了的。
東府老太太面色稍緩,道:“侄媳婦,你起來,我說話急了,你別當真。寧順初來,有了事兒不找咱們這些做長輩的拿主意,她怎麼好自作主張。就是問你一遭又有什麼?”
羅氏擦著眼角:“也是我想多了。思慮不周……侯爺問起來……又習慣有一說一的……這一來一往可不就讓兩個孩子受委屈了?”
自己眼圈紅紅還說別人受了委屈,鄭善佑兩兄弟都不得不感嘆這羅氏就是寬厚。
“喲,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股子蔥味兒,把大夥兒的眼睛都燻紅了!”苗氏帶著二房的兩個妾自門口進來,笑道。
“可知是個最狡猾的,這會子才來。”東府老太太見她來了,衝散了剛才的不自在,也就打趣她,順便讓如意起來,鄭善佐也把鄭元駒扶起來,夫妻兩人站在了老太太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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