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璣珠。直戳薛氏軟肋,薛氏被堵得說出不話來:“姑奶奶如今自在了,就再不肯幫襯孃家了是不是,我這正經的太太,可有讓你辦過什麼事兒,如今第一次找你,你只不應,還拿了這些話來問我,好,我就告訴你,那崔家的賤人勾搭了萬家侄兒還不夠,又和蘇國公的世子勾搭起來,想著推了和萬家的親事。司馬氏到處說妙兒抓破了她閨女的臉,讓皇后娘娘知道了……”
想必趙如妙該是受了責罰了。所以薛氏想著撮合了崔玉質和萬信明,給司馬伕人送個人情,讓司馬伕人去求情?
如意想到蘇三臉上的淡淡的粉色的疤痕,再想想崔玉質那樣的性子,哪裡肯去趟這趟渾水?況且,司馬伕人並不是薛氏這樣冒冒失失毫無成算的性子,哪裡由得崔玉質興風作浪?她可不覺得司馬伕人需要這個“禮物”。
“太太也該管管妹妹才是,蘇三妹妹戀上疤痕未消呢。”如意知道無用,還是走過場般的把這話說了,果然薛氏瞪了眼:“小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情,不過技不如人打輸了罷了,大人插手進去算什麼?”
她還是護著趙如妙,如意對她這樣溺愛成害的一貫教女方針是徹底沒轍了,而且還在在甬道上,穿堂風貫徹而過的地兒,聽薛氏的絮叨。
薛氏見如意還是不肯鬆口,半分動搖的痕跡都沒有,氣得掐了她一把,用了十成的力道:“姑奶奶出息了,只希望你長長久久的這樣硬,別有求到孃家的時候!”說完揚長而去,如意揉了揉肩膀,掐得生疼,哭笑不得。
……
“可有告訴父親密摺的事情?”如意在回程的車上問鄭元駒。
“不用告訴岳父,平添他的煩惱,況且……還不知道大皇子妃的意思。”鄭元駒回答,如意鬆了一口氣:“還好,我就怕你告訴他了。”若是露了痕跡,讓人察覺,反而不好。
“也不知道大皇子妃如今怎麼樣了?”如意自語。
“一切都好。前面是玉寧齋,咱們去瞧瞧?”昨天陪兩個小姑娘一道上街,差點沒把玉寧齋給拆了,鄭元駒還是隻願意陪如意上街。
“好,瞧瞧如今都時興什麼,別真成土鱉了。”如意笑道。由著鄭元駒扶著下了車。
如意戴著帷帽,進了店子的包間就取下來:“不愛帶這勞什子,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如意看著玉寧齋的包間:“這東家也是會做生意。賣首飾的也分了包間出來。”
鄭元駒咧嘴一笑:“我也覺得自己想的周到。”
如意詫然,再想不到玉寧齋居然是鄭元駒的本錢!
鄭元駒不無得意:“當初和幾個兄弟盤下來糊弄著玩的。居然還做成了。”
如意聽著這話,很是不齒:“多少人想著做生意都不成呢,你們這些門外漢倒是做成了。”還做的遍及大燕南北,玉寧齋的名頭,可是所以高門大戶婦人都知道的。尋常婦人能得一套玉寧齋的首飾,都是能在姑嫂裡誇耀許久的。
“這就是當局者迷的意思吧?”鄭元駒看了看窗外。
掌櫃的送來了畫冊子,畢竟一套首飾還是有那麼佔地兒的,若是全擺出來。怕是天黑都看不完。
如意翻了翻:“這個……”她看著一套黑寶石鑲嵌出的梅花樣式釵環,很眼熟。
“是你畫的樣子。”
“我畫的?”如意瞧了瞧,倒真是和她畫的圖類似。
“但是別人都知道,是玉寧齋的師傅畫的。”鄭元駒說完,如意就懂了他的意思,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真是……謝謝……謝謝你……”如意強忍著淚意。
鄭元駒攬過她:“和我還這麼客氣?”難得的柔情似水。
如意搖頭,淚水還是止不住:“我都愁了許久,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如今知道的人還不多。”鄭元駒解釋:“等有人說了這話頭,藉著傳你謠言的東風,把這訊息放出去。到時候也給玉寧齋揚個名。”
他故意說得這樣輕鬆。如意摟著他:“都是我太鬆散了,若是謹慎些……”也不至於如今這樣被動。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誰讓你相公我這樣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讓別人嫉妒你了……”鄭元駒自我褒揚一番,如意忍不住笑了:“我才知道,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原來還有這麼個意思,是不是,鄭氏璧?”
小夫妻兩個有說有笑,敲門聲就響起來。掌櫃的進來:“司馬伕人在隔壁,聽說奶奶來了。讓請去一見。”
“司馬伕人?”如意轉身,“煩請掌櫃帶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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