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第2/4 頁)
如意回到臨江苑,神不守舍的,花間娘忙迎上來:“奶奶,有玉環姑娘的下落了!”
如意打起精神:“找著了?”滿是希冀。
花間娘為難:“夢兒說,她瞧見玉環從自個兒屋子裡出來,走出去臨江苑去了。”
“怎麼不攔著呢!”如意說完就知道自己是為難夢兒了:姨娘的丫頭哪裡敢攔著奶奶的大丫頭?”
如意用力抹了一把額頭,總覺得額頭上熱乎乎的,花間娘見她神色沒對,忙扶著她坐下了,叫來了知畫:“妹子你瞧瞧,奶奶有些不對勁呢。”
知畫摸了如意的額頭,忙又換了一隻手:“呀,奶奶這是發燒了!快去叫徐先生來!”
鄭元駒聽到訊息也顧不得在書房和散道人說的正事兒,匆匆進來了。
徐鏡屏剛把了脈,正在開方子,見了鄭元駒就道:“奶奶心氣不順暢,這會兒發散出來也好。”
寫好了方子都是黃蓮、柴胡、羚羊角這些常見的溫和的藥,鄭元駒鬆了一口氣。
“如今玉環姑娘不見了,柴嫂子和金盞就要安排好,奶奶這裡離不得人的。”徐鏡屏照例是要去守著老太太的。況且總不能為著如意把鄭元駒攆到別處去睡。
“沒事,今晚我守著就是了。”鄭元駒道。
金盞忙攔著:“這怎麼能成!世子爺是有公事的人,這伺候奶奶本來就是咱們的本分。”
知畫也攔著,倒不是顧惜鄭元駒,而是如意有個毛病,發燒了愛說胡話,什麼爸爸媽媽的亂喊一通,怕鄭元駒聽了多心去。
鄭元駒堅持己見。不肯妥協,兩個丫頭沒有法子,只得由著他細細問了徐鏡屏該注意的事情。徐鏡屏是樂意看到如意夫婦感情和睦的,把注意的事兒。該準備的東西都一一說了,見鄭元駒和丫頭們都面色整肅,如臨大敵,她只得把安慰的話又說了一遍:“沒大礙的,奶奶這燒發得正是時候。”
“這就好,老太太也放心了。”原來是秦氏奉老太太的命來瞧如意了。
知畫忙迎了她坐了,她拉著知畫的手:“如今奶奶身子不爽利,玉環也沒了蹤影。對臨江苑你多看顧……”
秦氏也是一片慈心,知畫忙應下:“我讓馬管事夫婦派人仔細把守了幾道門,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的。而且還推遲了進丫頭的時間,我琢磨著新的丫頭小廝來了,先在郊外莊子上住著。”
秦氏直點頭,含蓄道:“如今不是進丫頭的時候。”
玉環不明不白的不見了,誰知道這裡頭有什麼陰私歹毒?
金盞在旁插不上話來,只得拿了帕子給如意擦拭。如意睡得極不安穩,一會兒是玉環對她說:“奶奶,救我!”
一會兒是鄭元駒嚴肅的面孔。和她對視著:“寧順,要忍著……府裡的鬼,總要揪出來!”
一會兒又是薛氏刻薄的臉:“哼。以為攀上高枝兒了,不過是也是換個地兒掙命罷了!”
一會兒趙如妙的猙獰,看著她在水裡浮沉,猶如剛來這陌生的大燕……眼裡全是水霧。
“我要回去……我要……”如意轉這頭,徐鏡屏忙拖開金盞:“姑娘的帕子該擰乾才是,你看這水都進了奶奶眼裡了!”
金盞忙低了頭不做聲,知畫道:“我知道玉環這乍一下子不見了,你著急,但是如今還是奶奶為重。”
這也是對徐鏡屏解釋的。鄭元駒也道:“你們都分心的,還是我來吧。”
金盞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哭著跑出去了。
秦氏也擦著眼:“多好的一個丫頭。”
也不知道說的是玉環還是金盞。
唯有徐鏡屏平靜的擰乾帕子給如意換了,又拍著如意的手。如意才漸漸睡得安穩了。
……
羅氏哭著跟鄭善佑說了一會兒話,直把鄭善佑的腦子哭成一團爛泥,羅氏在他眼裡心裡雖然說不上剛強,可在西府老太太的打壓下,隨時都是笑意盈盈的慈善模樣,這會兒哭的孩子似的,鄭善佑也恨三福家的自作主張,羅氏抽抽噎噎半晌:“侯爺,總歸是我這做主子的誤導了她,她才會……”
她又禁不住哭了。
鄭善佑勸了半天。
羅氏又哭著道:“我只是不明白,她怎麼就敢!她怎麼就能……!”
這也是鄭善佑迷惑的,如今看來羅氏是毫不知情的,那三福家的一個管家娘子而已,哪裡能把手伸得那麼長,謀害堂堂侯府的公子和夫人?
“我這幾句叫焦三福來問問。”枕邊人總是最清楚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