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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用的是仁和堂的徐望成,這次薛氏險些昏厥,也是找了他來看了看,只說是氣血有些虧損,多用些當歸、枸杞、大棗也就罷了,趙紹榮見無事,就送了徐望成出去,派人來說,今夜歇在書房了。薛氏氣苦了一陣,才叫了趙如妙上來。
“你這丫頭!做事怎這般衝動,那綠袖是我送給你大哥的,她不好,我首先要吃掛落!好在老太太今兒沒追究。”薛氏慶幸。
“你是太太,給他丫頭是名正言順的事兒,丫頭不好,和你有什麼相干?總是老太太偏心…還有爹爹,你給人家的珠花沒給趙如意,他就黑了臉,可是趙如謹的小青桃沒給人家,他就只覺得我胡鬧……。”趙如妙委屈的嘟囔,薛氏伸手輕輕點她額頭:“小氣丫頭,幾個桃子也值得氣成這樣,就算真是他偏心,不過挨幾下不輕不重的責怪罷了,也傷不得他們兄妹分毫,你何苦來著。”林媽媽已經說了,綠袖是來找她了,反正被趙如謹厭棄的丫頭,留著也沒用,這樣走了倒是空出了位置,只是如綠袖這般的都籠絡不住趙如謹,那再送丫頭又能送怎麼樣的呢?或許可以問問萬夫人,她見多識廣…家裡的庶子可都被**得服服帖帖的。
趙如妙轉身不理她娘:“我若有好辦法也不會這樣…蘇三、夏九都喜歡趙如意,還不是因為趙如謹長得好看,想著討好未來的小姑子罷了,就我一個……”她說話葷素不忌,薛氏也不以為杵,起身把她攬在懷裡:“小孩子渾說的話罷了,我的兒,咱們不氣,我已經求了你姨母了,一定讓她大大的沒臉。”說著就把自己的打算說了,趙如妙聽得眼光發亮:“該!嫁個傻子,看她還怎麼張狂!”
趙如謹著人抬了綠袖回去,只吩咐了一句:“養好傷再進來。”又讓綠衽收拾了綠袖平日積攢的物什賞了來接她的家人。
綠袖的嫂子看著其中有個足金的簪子,怕有幾錢重,就悄聲折進袖子裡,綠袖娘見了,當著綠衽不好說什麼,把綠袖抬了回去就讓媳婦交出來,她媳婦不肯:“姑奶奶捱了打,多少時日做不得工,請醫問藥、吃飯喝茶,哪樣不要錢,就是這些個東西,怕零頭都不夠呢。”
“好你個賊婆娘,我還沒死呢,沒聽說過誰家的媳婦能越過婆婆去,你偷盜的名聲傳出去,看哪個主子敢用你!”綠袖娘可不是省油的燈。
“那勞煩您到處宣傳宣傳,反正每日的洗衣漿裳,媳婦也累得很,若能就這麼卸了差事,跟姑奶奶一樣在家裡歇個半年一年的…”她媳婦也不懼,綠袖娘氣的拿起笤帚就要打媳婦,婆媳娘在外頭打的噼裡啪啦,綠袖在床上只覺得下半身都沒個知覺,喊了半晌也無人來應,心頭悽苦,頓覺半世無望。
寧王府的致遠堂是定郡王所住的一處大院子,書房就設在東廂,元駒召了幾個清客正在商量著昭和十八年,昭和帝親征南疆之時,軍糧貪汙案,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對北邊兒蒙古殘餘用兵的事兒上。
“皇上的意思是趕盡殺絕,將蒙古地區也納入大燕的版圖。”元駒說了皇上的意思,幾個清客忙反對。
“蒙古地區氣候嚴寒,地理環境也惡劣,種不得地、養不得牲畜,就是當地的蒙古人在一處過一陣子就要把牛羊趕至別處吃草…更別說是能有商人商業了。”周無涯是個小個子的中年男人,年輕時候曾在各處遊歷,對許多地方的風土人情都頗為了解。他去過蒙古一次,就再也不肯去第二次,滿地風沙,牛羊腥羶,哪裡是人過得日子?
“周兄說的極是,民以食為天,民無商不活,這吃的、用的都欠缺,怕是無人肯遷過去的。”既然無漢人遷入,強佔了那些地方又有什麼意思,不過白白的勞民傷財罷了。邱胡笙專攻的是經濟學,這筆賬,他算的清楚得很。
接著又有幾人紛紛說了此舉欠妥等話,畢竟若是興兵蒙古,定郡王肯定是要去的,那這京城的繁華可就只能夢裡得見了,要知道眾人的家小可都在京城。
“道人有何看法?”清客們的理由,就是朝臣反對的理由,元駒就問唯一沒有開口的散道人,散道人小眼微睜,這個胖胖的道士掃了同僚一眼,道:“我曾看過太祖寫的《四洲圖志》,蒙古如今分了四部,佔的別處土地整整是四個大燕。雖說地廣人稀,但也兵強馬壯,尤其是蒙古馬…如今火槍營和火槍圖紙都不知所蹤,當今聖上勵精圖治,四海昇平,國庫充盈,若不先下手為強,怕蒙古亡我之心不死,到時候,大燕危矣!”散道人的眼中光芒四射,和他對視的眾人紛紛低下頭去。有幾個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元駒,見元駒帶了笑,方瞭然原來定郡王竟然是支援出兵的!心裡就悔嘆自己不明上意。
“既然蒙古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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