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
碧絲這會兒也不敢多說什麼,和桃蕊一道稱謝,儘量快速地解決了那些精緻的酥點。
比起範氏車裡的安靜,前頭的軒車裡就熱鬧多了。
因為是男主人的車架,軒車體積就大些,裡頭做了隔扇,趙諶抱著趙元半躺著,隔扇外頭坐著立春和立夏,兩人一邊低聲交談,一邊把吃食都端出來擱在小几上晾涼。
趙元過了這好一會兒其實早醒了,就是習慣性賴床。趙諶也不去催他,只是把他抱在懷裡,一下下用手輕撫著小背,這種身體上的騷擾,再加上時不時飄進來的食物香氣,讓趙元根本沒辦法入睡,最後只得撅著嘴從某爹懷裡鑽出來。
“阿父的手好涼……”他還委屈呢,小眼神一下下地拋著飛刀。
趙諶坐起來,車廂裡的空間頓時狹窄了不少。他哼了一聲,接過立春遞來的碗,對趙小元道:“過來吃飯。”
趙元摸了摸自家亂叫的肚子,乖乖地坐到某爹旁邊,一邊自己套羅襪,一邊張口吃下某爹遞過來的飯菜,過後喝了一大碗牛乳,徹底清醒了過來。他爬到隔扇外邊,伸手掀開車簾往外頭瞧:“阿珏和阿鋮呢?可有人伺候他們?”
立春柔柔笑著說:“咱們可不敢怠慢二位小郎,立冬本不來的,這不正在第三輛車裡嗎。”
“定是立冬歪纏立秋姑姑來著,去年她就沒來成,今年可不得下力氣。”趙元心不在焉地跟她扯,眼睛卻四處打量。
只見筆直寬闊的集安街上都是排成一行的各家的車馬,車馬兩旁還隱約走著許多提燈的隨從,往日這個時辰烏漆墨黑的道路因為那些星星點點的燈火,而匯聚成了光亮的路,縱然沒有人高聲喧譁,但每隊隊伍裡的馬蹄聲兒車輪軲轆聲兒,還有人們偶爾低低的議論聲合起來,也並不會讓人覺得太過安靜。
趙元稀奇地打量著,暗自很喜歡這種氣氛。就像曾經上學時,班裡組織一起郊外山上看日出,天還朦朦亮,所有人揹著包默默地爬著山,雖然大家沒有說話,但那種朝著一個目標組隊前往的感覺,讓人覺得很激動。
路程行了一半,便已經出了城。天邊已是發白發亮,周圍的燈火便也顯得暗淡許多,遠處可見群山,只是似乎總也走不到一樣。趙元這會兒才看清前面那些個車輛,每輛軒車都不一樣,帶著各家的標記。有的簡陋些,隨從不過一二,有的奢華些,隨從跟著,還有護衛騎馬,還有的世家大族人口眾多,四五輛軒車並著兩三輛載物什載婢女的馬車,兩旁陪著私兵,還跟著幾條獵犬。
趙元見狀放下簾子爬回去,趴在某爹膝蓋上問:“咱家的琥珀哪兒去了?”
趙諶盤膝靠著正看一卷書,漫不經心道:“昨個不是說了,跟著甲遜去了營地。”
趙元哦了一聲,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忙拽拽某爹的袖子:“阿父,咱們家的大鵬鳥呢?也去了營地?”他懷疑地瞅著自家爹。
因為琥珀也就罷了,向來對他爹忠心耿耿,他爹說什麼是什麼,那隻叫大鵬鳥的金雕可就不同了,又兇殘又傲嬌,等閒人的話都不聽,只肯跟著他爹,甲遜可帶不走它哩!
趙諶連話也懶得回他,只抬手吹了個哨子,車頂上頭就突然傳來一陣細而低沉的戾鳴,十分具有穿透力。趙元激動地撅著小屁股又爬出去掀開車窗簾子仰頭去看,果然迎著仍舊暗沉沉的天空,有一道黑影盤旋著飛低,又猛地朝趙元的方向俯衝而下,嚇得他甩開窗簾,撲到某爹懷裡。
“撕拉————”窗簾竟然被扯裂了。那黑影一雙利爪抓著破布,沒一會兒就丟在地上,又重新迴天空去了。
趙元看著破布簾子,不由齜牙咧嘴,簡直感受到了窗簾的疼痛啊。
他轉頭跟趙諶抱怨:“阿父,你看看它,盡會嚇我!它的名字還是我給取的!”
趙諶示意立春處理窗簾,摸著兒子腦袋說道:“就是因為你給它起了這個名字,它才瞧你不順眼,你那會兒還拽過它一根羽毛,它只是嚇唬嚇唬你已經算是客氣了。”
趙元剛才臉都嚇白了,偏這會兒又死不承認:“我才不怕,大鵬鳥就是一個臭鳥!別人家的鳥都能逮兔子,就它老丟老鼠嚇我。”
立春和立夏在旁邊忍不住笑。所以說,這兩個小傢伙積怨已久,都不肯朝對方認輸。雖然金雕認了主,必不會傷害主人的幼崽,但趙諶仍舊擔心,沒把大鵬鳥養在府裡,生怕哪一日趙元把它惹毛了捱上一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走走停停直到天光大亮,車馬的隊伍才陸陸續續穿過山谷,抵達山谷中間的營地。
甲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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