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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衣服,別把立春給嚇到了,小小丙仞找你麻煩。”
小伍認真地點了點頭,至於表情,反正看不出來。
他也光棍得很,除了把蠟丸用縫在衣服裡,帶了腰牌等信物,周身上下除了點錢就沒有了,連換洗衣服都不帶。
甲遜想想也沒多嘴,立春肯定會給這小子準備的。不說別的,總得有個出遠門的樣子吧?不然連城門守衛都會懷疑。
等到小伍再次潛進黑暗裡不見,甲遜鬆了口氣,四下看了看:“丁方呢?”
乙簇搖搖頭:“這幾天老往外頭跑,小子大了,管不住。”
他們走到堂屋裡坐著聊了幾句,就看見丁方一身夜行衣從外頭圍牆上跳了下來,呼哧呼哧喘著氣進屋。
“你幹嘛去了?”甲遜眉頭皺起問道。
丁方卻憤怒地把矇住臉的布往地上一摔,氣呼呼地坐下來。
“你們倒猜猜立秋在哪兒!”
立秋?
甲遜詫異地看他,這名字他都多日不曾聽到了。許是從立秋背叛郎主那一日起,大家都開始對這個名字諱莫如深,輕易不會提起。怎麼這會兒問他們這個問題?
乙簇表情十分冷漠,眼裡閃過厭惡:“你提那女人作甚。”
丁方哎呦一聲道:“你們還真是……既然是內奸,當然得時刻放在視線裡,免得又出什麼么蛾子啊!”
他搶了甲遜的茶盞喝了幾口茶,又塞了一個立夏先前端過來的奶汁棗泥卷,抹抹嘴繼續道:“我這些天沒事都在監視郡守府……哎說到這個,你說立秋就算是個證人,畢竟賣主在先,憑什麼能住在郡守府呢!而且我觀她房間,竟然住的是衛小娘子以前住過的那間閨房啊!”
甲遜無力地扶額看他:“你竟然去偷窺女子閨閣?”連衛嫣住在哪裡都知道,這算什麼事兒?要是日後給大郎知曉,非得揍這小子一頓不可!
丁方卻滿不在乎地齜牙:“立秋算什麼女子?她是個叛徒!”他急得直拍大腿,“哎我不是要跟你們說這個!你們猜我今晚看到什麼了?那女人正在收拾行李呢!問題是我看她鋪在床上的一套衣服,怎麼竟然是美人品級的禮服!”
這下其餘二者都變臉了。
甲遜沉默半晌,遲疑地開口道:“乙簇,你說,難不成立秋一直都是……”
乙簇默默地搖頭,沒有說話。
其實他們心裡已經有數,丁方年紀小,對宮闈不瞭解,但他們卻很清楚。立秋一個小小婢女,且又出自中軍府,與郎主關係密切,這樣的人,國君不秘密處理掉已經很不正常了。如今看她竟然要一朝飛上枝頭,只能說明,她根本從頭至尾,就是國君的人。
立秋,如今不過是要回去她原本的地方罷了。
然而這樣的事實,卻讓兩人心中有如深秋一般冰冷。因為立秋並不是旁人,不是立春立夏她們,而是從郎主年幼之時,就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一步步走過來的人。
這樣的人啊,竟然是叛徒。
乙簇長嘆一口氣,道:“從我們告之郎主到如今,郎主不曾提過她半句,許是早就知道了。”
丁方稀裡糊塗地看著他們倆兒:“這事……要告訴郎主嗎?”
甲遜便走到院子角落的那片竹子旁,一隻翠綠色的小鳥聽到聲響從竹節裡探出小腦袋瞅著他,他從懷裡掏出絹布和碳條,許久也不知該寫些什麼。
正文 第115章 桃仁山雞丁
北草原已經開始逐漸步入漫長的冬季,牧草生長緩慢,草尖變得枯黃。一到夜晚,寒風凜冽,遠處傳來悠長的獸鳴。
趙元蹲在火堆旁,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撫弄一隻翠鳥柔軟的頭顱,看它一下一下地點著碟子裡的水,嬌小的身軀是那樣不起眼,估計誰也想不到,就是如此不起眼的小東西,一次次地往來於西北大營和北草原之間傳遞訊息。
“阿父,信上說些什麼?”
趙諶濃眉緊蹙,看著手裡的絹布半晌沒有出聲。趙元回頭看了一眼,乾脆起身到他身邊,伸手拿了絹布,趙諶並不阻止,只是眉宇之間鬱色更重。
絹布上的字跡一板一眼,沒有任何特色,趙元心裡猜著是甲遜還是乙簇,低頭細看,見上面寫道:立秋著宮衣。
“什麼意思……怎麼就五個字?”他困惑地把那條細細的絹布翻過來倒過去地看了,還是隻有五個字。
趙諶在一旁淡淡道:“宮衣唯有國君的妃妾才能穿。”
趙元腦中似有電光一閃而過,瞬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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